程誉一愣,傻里傻气的摇头,“你没成亲前,我不考虑此事程。免得被别人诟病,毕竟你是叔辈,不似我和夏夏,是兄妹。”
这番话,说的程全咬牙切齿。
若不是大晚上怕吵到家人被狠狠教训一顿,他就直接上手了。
稍缓了口气,咬着后牙槽道:“就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程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本就是个粗人,要吐啥象牙,自己牙齿不吐出来就行。”
程全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双眼一番,直接瘫倒在榻,再说下去他怕活不到明天。
最后,指着门口道:“滚出去睡。”
程誉也是躺了下去,悠哉道,“小叔,你要搞清楚,这是我房间。”
程全脸皮厚,气不坏,程誉最是了解。
而且别看他最喜欢打嘴皮子战,实际上胆子特小。
果然,程全怂了,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嘟囔一句:“睡觉。”
程誉挑了挑眉,也是钻进被子,天大的事睡饱了再说。
程安夏最近忙着铺子装修,倒是没怎么来药园。
今天,特地早些回来看看。
结果倒是令她吃惊。
“这…树都砍完了?”
“不止砍完,并且已经都搬回家了。”程阿福气喘吁吁的说道。
程安夏上前,给他顺了顺气,无奈道:“爷爷,说了你不要跟着来,你看,累着了吧。”
程阿福摆手道:“不累不累,就是这走上来暂时没缓过来,歇会儿就好了。”想当年,他可是一口气爬几座山都不带歇气的。
这都是生活太好了,缺乏锻炼,没吃苦受累导致的。
程安夏吐出一口浊气,没辙,只能由着他。
程阿福喝了口茶,果然好一些了,指着平坦的一片道,“可是还要推平?”这样的话就是一个大工程了,而且说实话,他们并不主张。
山嘛,形成就有它的道理。
底下有蛇窝啥的也不知道,这些都是自然定律,不可违背的。
曾经就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情,惹怒了山神,招来了灭顶之灾。
这么累他跟着来其实就是为了这事。
而且,他们老一辈最是相信这个,现在肯定很多人都在等着他家出事呢。
程安夏摇头道,“不用啊,这样有层次感才好。”
程阿福一喜,“那就好,那就好。”若不是这山被严重烧毁,砍这么多树也是罪过。
没有走太远,反正差不多光秃秃了,一眼可以望到底,看着四周种植的茶树,程安夏在脑海里形成了一幅画。
回去后就给画下来,然后开始规划如何种植。
最好是把老顽童叫过来参考参考,毕竟他有自己的药园,在这方面有经验,是能手。
“走吧,回去了。”四月的天,还是异常的冷,她拢了拢衣襟,对程阿福说道。
“就,就回家?”程阿福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她这趟上山做什么了。
这刚站稳脚,就要下山。
他老头子有些吃不消的。
“嗯,我只是来看看,回去我们慢慢走,累了就歇歇。”程安夏体谅的说道。
程阿福有些尴尬了,逞强道,“不累,下个山嘛,我都能跑下去。”
程安夏笑而不语,却是放慢了脚步。
时不时说一两句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结果,程阿福又把话题拉到村民做活上面了。
“夏夏啊,这药园得请多少人做事啊?”一眼望去,他估量不出来面积。
程安夏想了想道,“我也没底,最少也得好几十个吧。”而且不止是种植,还有养护,除草,施肥。
到了季节还得采挖,然后还有茶叶也要有人采收。
招工必须目的明确,分工合作,而且是长期的任务。
这是老顽童给她的建议,也算是他的失败经验之谈。
最主要是,他还想自己去接手那边的药园。
说他老了,该享清福了。
程安夏暂时没有答应,可也没有拒绝。
先把这边弄好再说。
“几十个啊?”程阿福开始心疼钱了。
一个人十二个铜板一天,这一天得几百个铜板。
他们有时候十天半月弄好一批干鱼,也才卖这么多钱。
“嗯,面积大,要做的事很多,但是不会再有这么多钱一天了,搞承包,或是让人长期养护,并非时时刻刻守在这里。如果是本村村民的话一天也就八个铜板吧,因为他们还能兼职把家里都给管了。”
“什么是承包?”程阿福问道。
“就是,比如清理杂草这块,几个人或是一家子一起,我只给这么多钱,他们可以是几天,半个月清理一次,但必须到位,合格,不然就换人。”
“这个办法好。”程阿福想了想,认同道。
不然大家就会推辞,做多做少心里都不平衡。
到家,云璟喧也回来了,无情正在跟他说什么,见了程安夏,福身行了个礼便走了。
“何时回来的,一切进展的可好?”云璟喧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关心道。
“都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