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又能回答上来?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中,一下子两个多时辰过去。
见程安夏久久不回,程家的人也找过来了。
见王家院子聚满了人,不由用跑的过来。
见了大家,程武第一个问道,“各位乡亲,我家夏夏呢?”
他今天去地里铲雪了,村子路面融雪快,地里的雪还很厚呢,铲了那些菜和油菜才能冒出头来。
特别是油菜,都是种下不久就开始下雪了,不铲了怕冻坏了难活。
回家才知道夏夏来王家了。
虽然有村长在,可两个多时辰过去了,还是不放心,便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在那屋里呢,听说给王家两疯儿子做开脑子的手术。”作为长辈的一大叔忧心的说道。
作为外人,他们没资格说什么,但是程武是程安夏的爹,想要阻止还是可以的。
他是个不管闲事的人,也没参与其中的争论。但就这么听着也觉得心惊胆战,不出事则已,出事就是两条人命。
弄不好是要吃官司的啊。
程家好不容易缓和一点,要是吃官司那就彻底玩完了。
他不阻止他家宠女儿,但宠到无法无天的程度还是要管一管的。
毕竟家里好几个青年要娶媳妇呢。
程武一愣,“开脑子?”
心也是凉了半截,哪里会有这样的手术啊。
即使他愿意承认他家夏夏医术高,可这随时要人命的事啊。
这孩子,怎么这样意气用事。
王家可不是好对付的,出事一辈子都会被赖上的。
虽然表面不好说什么,心里对大嫂和他娘还是有点意见的。这样严重的事情,应该第一时间就去告诉他们,他们也好阻止。
现在都进行两个多时辰了,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只能祈祷。
看着他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大家都忍不住同情他。
那大叔却是不能理解,“这样不如去阻止,当真老天听得到你的祈祷?”他是不信这些的。
有人嗤声道:“这都快做完了吧,阻止也来不及了。祈祷也算是心理安慰,让他去吧。”
这事本就不能怪长辈,谁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程安夏。
再说,村长都出面了,何不往好的方面想。
兴许,真的会有奇迹呢。
就在这时,门开了。
程安夏一身干干净净的出现在门口。
所有人统一姿势和眼神看向那边,随后是唏嘘一片。
程安夏拍了拍自己衣袖,扬声道:“病人暂时不宜挪动,你们家准备些厚棉被过来,年前都不要让两人着凉。不出意外,我每隔两天会来一次,给换药清理伤口。”
她声音清清脆脆的,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程武第一个跑了过去,捏着程安夏的双肩,焦急道,“夏夏,你真把人家脑袋打开了?”
程安夏不解的问,“他们坏的又不是脑子,我为何要打开他们的脑子。”
不过,检查结果显示癫痫是挺厉害的,她空间正好有药可以控制,后续恢复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程武松了口气,“那做的什么手术啊。”这都快三个时辰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因为空间升级,比她预计的快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已经是突破了。
程安夏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开的脖子。”
刚缓过气来的程武差点晕了过去。
这同样危险安全,脖子啊,随时要人命的。
不过这里人多,他不好说什么,回家再跟她好好讲道讲道。
王家人后知后觉的搬了被子各种进入那矮屋,见两人脖子都被纱布包裹着,面色虽然也苍白,但是睡的很恬静。
像是孩子睡觉那般呼吸平稳,眉头舒展。
都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看到这样的两人了。
我家老太婆和几个媳妇都无声的哭了。
多子的家庭,谁不想安享晚年?
谁不想邻里关系和睦,可以相互帮助。可是他家不能啊,若不这样,大家觉得无所谓,有事没事来逛一下,出事又要赔偿,说他家的不是。
久而久之,他们的耐心被磨光,变得冷血无情起来。甚至开始暴躁,挑三拣四,就差没把几个媳妇赶走。
因为在他们家就是受罪啊,可又舍不得啊。
“老头子啊,犁田他们真的,真的能好吗?”
说起来,两老也是实在人,三个儿子。生病的两个,一个叫王犁田,一个叫王犁地。
寓意就是想让他们脚踏实地的种田种地过日子,根本没有多余的想法。而且,这病是隔代遗传的,孩子奶奶有,大叔叔也有,因此早早丢了性命,不成想自己没有,却是遗传给了两个儿子。
王家老头也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我,我也,不,不知道啊。”这么多年了,他们付出的真的够多了,不是山穷水尽彻底走投无路了,谁会放弃自己的孩子啊。
为此,两人对刚才对程安夏的态度十分的愧疚。
一个转身,扑通一声,竟是朝程安夏给跪了下来。
程安夏和刚刚缓过来的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