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就等她这句话,定定的看着她,问道:“那病毒是你导致的。”
这是肯定句,而非怀疑。
程安夏一脸无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毒还是用法?”说着,讽刺笑道:“呵,我倒是不知道,我在你眼里原来有这么厉害呢。”
小哭包一鲠,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顿了顿才道:“我并无恶意,只想知道事实,并且若真是你,我愿高价买下毒源。”
见她这般不慌不忙,程家人又没有一人中招,肯定是有解决的办法,这样只不过是给村里人一些教训吧。
而且,连着几次,看热闹,嘲讽,阴阳怪气的都是那群人,也算罪有应得。
他并没有要同情那群人。
纯粹的对这毒源感兴趣。
程安夏沉沉的看了他几眼,坚持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免得也被传染。我可没有那么多功夫顾及你。”她甚至都在怀疑,他家那墙倒塌的也有蹊跷,他就是想住进自家。
之前觉得这人老实,现在感觉是个坑。
“我和你一样,皮厚,不会有事的。”小哭包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程安夏一滞,差点就把手中的小锄头给砸过去。
然后,懒的理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小哭包却是不疾不徐的跟着,不说话也不闹她,即使受着伤还不忘给弄蝉蜕。
之前蹦蹦跳跳的弄勾得着的也就罢了,见他还要爬树,程安夏不淡定了,“你要掉下来我可不会背你回去。”
再说,她也背不动。
小哭包动作一僵,淡定的扔给她两个字,“不会。”说着,也不知道为何,像是生气了,一口气窜上了树。
程安夏几乎要认为他是猴子变的了。
可是,他忘了拿麻袋上去,从树叶上扒拉下来只能扔下来,蝉蜕本就薄而轻,这么一扔,被吹去好远,程安夏跑上跑下的捡。
气的脸都青了,觉得这厮就是故意看她笑话的,要不是为了几个钱,她才懒的捡。
可人在树上,不好把他叫下来捡完再上去,只能咬牙忍着。
结果,一个不注意,人家从这棵树窜到另外一棵树上去了,程安夏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抬头看了半天,最后问出一句:“你会飞?”
小哭包被她这话给逗笑了,亦是学她的口气,“你哪只眼睛见我能飞了?”
程安夏一愣,“那你是有多轻?能从小树枝或是树叶爬去另外一棵树?”
这讽刺意味不浅啊,小哭包的脸立马就黑了,只是这不是他的真实面孔,看不出来而已。
这女人的嘴巴能起死人。
“你认为是就是吧。”撇淡的回了一句,继续扒拉蝉蜕。
程安夏亦是撇了撇嘴,继续捡。
捡着捡着就变成了挖草药,这一挖就上头了,连蝉蜕都忘记了。
直到小哭包下了树,不见程安夏人才开始着急。
想了半天,居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她。
想了想,喊出声来:“程..程安夏,你在哪里?”
此时的程安夏已经偏航,大意的掉进了一野猪陷阱,幸好里面没啥尖锐的兵器之类的,不然就挂了。但崴了脚,疼的坐地上起不来。
亦是试着呼唤小哭包。
“小哭包,你在吗?”
“璟之...小哭包....璟之......”
可喊了半天,喉咙都嘶哑了都没任何反应,而她一时疏忽,都不知道这一路挖了有多远,可是草药却沿路放着,并没有装进背篓。
若是他下树了,应该能看到,然后沿路找回来。
现在这情况也没其他办法了,只能干等。
从空间拿出药揉着受伤的脚,脚踝都肿得像包子,怕是得瘸一段时间。
那边,小哭包找了会儿,的确发现了被程安夏丢在路上的草药,他蹲下身去,检查一番,是新挖的,便是沿路找了过去。
可是,挖药这事,是没有方向的,而且也不是一路都有,所以偶尔一段很长的路没找到,便又得换方向。然后找新鲜被松动过得泥土来判断。
“该死的女人,这才多长时间,这是走了多长的距离?”路上,他都忍不住碎碎念。
若是没有这些沿路放着的草药,怕是连人都找不到。
而陷阱里的程安夏几乎等的要睡着了,脚依旧抽疼着,但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但是待得太久了,连喊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来是她今天做了坏事,遭报应了。可是那些毒源并非她刻意的,而是的确在乡亲们身上发现了不对劲,这才用药粉导致他们体内毒素彻底爆发,她正好有理由着手诊治。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水源出现了问题。
突然,头顶一阴影笼罩,程安夏一喜,还以为是有人来了。
可当她抬头,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陷阱口探头的是一头龇牙咧嘴的野猪,正发出兴奋的“哼哼”声,看她的眼神更是带光,如同看到了最好的猎物一般。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