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孩子一脸官相,其实乱七八糟的阿猫阿狗能够配的上的。”
套近乎之人不是他人,而是四喜他娘,因为四喜的事情,一直怨恨着程安夏呢。得知云美和程安夏不和,便是想着法子挑起两人的矛盾。
云美却听进心里去了,“婶子,你还会看面相啊?”
关乎到自己男人的未来,她自是上心的。而且她可是求着家里才去走关系,让三郎哥哥继续回归学堂的。
因为程安夏之事,让学堂怀疑他人品不行,从而被劝退学。
后面是她求着爹,让她和三郎哥哥一起去学院,说明一切,大家方才知道三郎哥哥被误会了,不但整个学院向他道歉,还重新接受了他。
至于程安夏,丢人都丢进学堂了,还有不少同窗都想来一睹丑容呢,被他们委婉的拒绝了。
但是,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她就是要看程安夏出丑,最好出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你叔不是跟着家公学了点吗?只可惜学的不到位,耳濡目染,我也就会那么一点点。”四喜他娘“谦虚”的说道。
然后,眼珠子一转,小声道:“这程家莫不是又出事了?怎么大白天都关着门,怕被人知道吗?”
说起程家,云美一张脸就拉了下来,“谁知道呢,人家这一天天神乎其乎的,又不搭理我们这些人。一接近就怀疑举动,图谋不轨,就她家那几间破屋子,谁稀罕?”
“哎,别提了,晦气。”四喜他娘急忙转移话题,“不过啊,三郎有官相这事你可别大肆张扬,怎么说这丑胖也跟他之前有那么一层关系,要让他家知道了,保不准使坏,甚至又重蹈覆辙,巴着他不放。”
云美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她敢?”
要这样,她绝对动用家里关系,让她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好了,你也别这么激动,我就是想到她家的为人,给你提个醒。”说着,就朝云美道别:“好了,婶子先回去了,家里男人还等着吃饭呢。”
云美亦是回道:“婶子你慢走。”
虽然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可四喜他娘这翻话如一根刺插在了云美心尖,程安夏一天不把这亲事给办了,她一天就过不去这道坎。
同一时间,程安夏抄近路已经上了山,连日来的爬树,倒是比之前灵活多了,加上现在做足了准备,带好工具,倒也不是难事。
趁着午间,田地没人,正好大展身手。
只是,这树刚爬一半,底下一道声音便响起了,“丑胖,你爬那么高做什么?不怕被摔死啊?”
程安夏低头看去,发现是村里孩子王,刘跃。
不由蔑视道:“那你就得离远一点喽,我背后可没眼睛,要摔下来压到你了,指不定死的是谁呢?”
刘跃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果然传言不假,丑胖变性了,不但牙尖利嘴会怼人,还学会了幽默。”
“死瓜娃子,赶紧回家吃饭,这都什么点了,不怕你爹娘担心啊。”
对于刘跃的家里她不是很清楚,但他特别皮,是孩子王,其他村民都防着他,怕把自家孩子带坏了。
而她此时只想清静,不想被人打扰,因为等会儿还要采药,这药对小哭包很重要,她爹的药也得临时配制。
哪知刘跃头一偏,冷哼道:“他们才不会担心我呢,巴不得我死在外面。”
程安夏蹙眉,这才低头正式打量他。
身上的衣服凌乱不整,头发也如同鸡窝,应该好几天没洗没换了。
难道,他在山里住?没回家?
要别的孩子晚点没回,家里肯定会着急,然后上山找,找不到就会通知村长,村长找人一起找。
可他?压根就没听说过没回家啊?
程安夏索性溜下树,问道:“饿不饿?”说着,掏出那个红薯,掰成两半,递给他一半。
刘跃有些意外,一把夺过红薯就狼吞虎咽起来。
程安夏吃了几个芋头,不是很饿,但看着他食欲这么好,也跟着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亦是口齿不清的问道:“几天没回家了?”
刘跃今年十二岁,算是大孩子了,可能家里从小惯的,所以养成了无法无天的习惯。
“三天。”刘跃头一偏,别扭道。
然后,伸腿踢了一旁的背篓一脚,嗤声道:“这么胖,你是想不通吗?爬傻子树啊?”
程安夏眼珠子一转,指着高高的树叹气道:“看到没,树上那些知了壳,是我爷爷和相公药里面的一味,我想着能省就省着点,便来了。”
刘跃嗤声道:“你那劳什子相公不是还没办酒吗?怎么?就让你就养上了?”
“没办法啊,谁让我之前不懂事呢,自己犯下的错,自己承担后果。”程安夏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只是有些可怜。
看着这样的她,刘跃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几口,把红薯给吃了,拍着掌心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为了报答你这红薯,我就勉为其难为你爬树吧。”
程安夏朝他咧嘴一笑,“哈哈,多谢了。”说着,从身上掏出两个铜板,“不过也不是白干,我会付钱的。”
看着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