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候,大家交的朋友就明显开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
那些还想攥着劲考一下大学的孩子就是一个小团体。完全已经学不进去,就想愉快的度过男女时光的是一个小团体。感觉自己找不到方向,就跟着学校的大流走,是一个团体。
我也是找到了自己的小团体,那就是还有点努力想要去学校的团体。
其实,返校之后,我的心就冷静多了,也没想过要交朋友,满眼满心都是学习,但是,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我其实已经记不得,我是怎么和我的好朋友相遇的了,是在一个宿舍?还是在一个班?还是都在?
就是我们一起结伴而行,宿舍不在一起的时候,就挤在一张床上,在我最不好好吃饭的时候。
朋友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每天拉着我吃饭,然后告诉我饭钱我们平分。可是我经常是只能平分前半个多月,后面的就没有了。
但是,她也不说啥,有啥好吃的也会带给我,即使有时候我从家里带的饭不好吃,她也会和我一起吃,她本不用和我一起受生活的苦,可是她从来没有嫌弃过我。
我说话声音特别大,喜欢在校园里面放肆的笑,总能惹得别人非议,但是她总是陪着我,也不管别人的眼光。
最主要是,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属于那种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眉毛黑黑的,浓浓的,微胖,肉肉的,性格也好,几乎也不和别人计较,尤其是不喜欢和我计较,有时候我们吵架了,她一般都选择原谅我,只有我特别不讲理的时候,她才会生气。
可是,我只要给她买饭,她就原谅我了。
我很少反思自己的错误,我总觉得是命运不公平,让我和别人的生活天差地别,让我抬不起头,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别人也有命运的恩赐,就算痛苦没有我的多,也不应该成为我给别人的生活添堵的理由。
况且这种抽象的,像痛苦或者快乐这样的东西,是没有办法精准计算的,他就是内心的一种感受,这种感受来自和别人的对比。
因为学习任务比较重,我很少回家,尽管学校是两个星期放一次,我也是一个月或者一个多月才回家一次,因为来回比较折腾,在家里洗漱收拾整理也不方便。
周末的时候,同学都回家,我就会安静的洗衣服,整理自己的内务,攒下半个月的吃的,然后去学校后边的湖边自己转一会,让自己紧绷的心能稍微释放,然后就继续学习。
我们班有个女孩,父母是做服装生意的,所以周末回家也是一个人,于是也会偶尔和我作伴。
王先生,应该是那个时候的王同学,他家就在学校门口,所以对于回家也不是很热衷,周末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网吧,直接打一个通宵。
有一次,他通宵完到教室里面找自己的书,看到我在学习,感觉被吓到了。他从未见过这么拼命的学生,应该是震惊了他的三观,因为我当时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基本是保持在他前面的,他经常就是老二的位置。
人最害怕什么,就是比自己优秀的人,还比自己努力。
“你是在学习?你在学什么?”他试探性的问我。
“准备做一张英语卷子,数学的四页练习册,地理和历史的所有错误点背一下就完了,周末了放松一下,任务不是特别多”我认真的回答。
“什么?!!好吧,你继续,我不打扰了。”然后王同学就走了。
后来到了高三的时候,王同学连网吧都戒了经常是周末和我一起学习,我们两个正好同桌,就在空荡荡的教室里面废寝忘食的学。
他后来告诉我,他没有见过这样学习的人,对自己那么狠,想着已经是年级第一了,没有必要吧,结果还是那么坚定,真的让人佩服。
我说,我太清楚我们的年级第一是什么样了,我们的年级第一大概率都进不了本科线,进不了就意味着那些年级第一的头衔,毫无作用。
那两年,我觉得自己非常的独立,我除了有自己的好朋友以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我甚至以不合群为荣,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的和别人不一样。
只是除了学习以外,我还是比较仇富,我真的很讨厌那些家里有钱,然后把头发搞成爆炸头,穿着超短内衣的女孩子,就是那几年的非主流。
我对人没有宽容度,然后我们就开始掐架了,我是个容易惹事但是又害怕挨揍的主,于是有好几天都过得不开心。
我的好朋友真的是雪中送炭,她坚定的告诉我,她要是敢动你,我们就去找她,我就不信了。
那种身后有人的踏实感,让我又能安心的学习了。
两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就那样一天天的坚定着自己的目标,慢慢的扛过一次次的考试,慢慢的走向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