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追问,却总是被转移话题。”
“是啊,伤心的故事,总得需要转移,今天,村长也不知道挺不挺得过去,就和你说说完整的故事吧,让你夫妇二人,知道瘟疫的利害。”
秦安叹息一声,深深地叹息,是追忆。
他举起一杯放在床头的酒,一酒入肚,身为瘟疫重病患者的他,早就感受不到的苦涩,就像是心魔一样,席卷而来。
往日关于“家”的记忆,如堤坝般涌出。
“村长的夫人,名叫李乐乐,夫人啊,我也是时候,过去陪你了。”
“记得那会,刚成亲的时候,和你睡一起很不习惯。”
“有时半夜也会突然惊醒,发现旁边竟然离自己这么近的有一个人,就这么紧贴着自己,小手缠绕在我的手上,从此不能自由翻身,也不能尽情打呼噜,因为会被一只温柔的手给捏住嘴巴,最后给憋醒……”
“过了几年,睡觉时习惯旁边有个人,一旦我出门做生意,或者出去和人谈生意,晚上半梦半醒,听见自己的鼾声,奇怪怎么没有那只温暖地手来弄醒村长,辗转询问,手习惯往旁边一搭,摸索着,却发现冷冰冰的一大片,心情会顿时变得空荡荡。”
“后来,你娘亲患上了不治之症,坚持了几个月,走了。”
“一天晚上,半夜惊醒,你在我旁边,背对着我,扭头无声啜泣。”
“我抱住你,你也蜷缩在我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那一夜,我也把你抱得很紧。”
“一次口舌之争,我不慎被村里屠户打伤,手也被他厚重的菜刀擦伤,鲜血淋漓,你眼睛发红,冲那屠户大吼大叫,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情绪内敛的你,会是如此地激动。”
“后来,女儿小霞出生,长势太好,也太喜欢跑来跑去,本就身体不舒服的你,疲于应对,一次抱着女儿的时候,腰部扭伤,你坚持着直直坐倒在地上,两手紧紧护住小孩。”
“结果腰扭伤,大夫说你伤筋动骨一百日,整整瘫在床十几天,几乎不能坐起。”
“我特意从外地回来,整整数十天,给你喂吃喂喝,帮你熬药,带小霞她上私塾,哄小霞入睡,那段日子,真的是忙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