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吧?”
谢栾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再一想,好像也是,他原本不想做驸马,最主要原因就是驸马不能领兵,若是盛暖求了元清帝恩准,那他就可以回去军中。
至于萧清儿,那是后话。
而且,他之前对被强迫娶亲很是反感,觉得这娇纵公主恩将仇报死缠烂打,可现在……
不知想到什么,谢栾视线飘忽着往对面看了眼,清了清嗓。
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他似乎也没吃亏,只是……
“你呢?你又想做什么?”
谢栾想起她昨晚说的,似乎是想躲避和亲,可没听到什么要她和亲的风声啊。
盛暖看了他一眼,沉默一瞬,缓缓出声:“几年前,我大皇姐和亲大辽,之后,我与她时有书信往来,可数月前,我大皇姐病逝了。”
顿了顿,她抿唇,语调低沉:“她死的十分屈辱难堪。”
谢栾一愣。
倒是听到过当初和亲的大公主没了,庆国得到的消息是病逝……可如今看来,怕是另有内情。
谢栾曾随父镇守过雁门关,对大辽那些蛮子也算了解,再加上一年前老辽王病逝,凶残暴虐的皇长子铁木尔继位……不知想到什么,谢栾神情也敛了几分。
下一瞬,就见对面满身贵气的长公主垂眼低声开口:“大辽数年来虎视眈眈,我皇兄又生性怯弱,我大皇姐当年会被送去和亲,焉知那不是日后的我。
我不愿去蛮族,他们将女人视若牛马肆意糟践,父死子继,兄死弟及……我只是想求个后半生安稳。”
谢栾心中微动,看着对面的盛暖,总觉得,这一刻,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似乎只是个胆怯又可怜的小女人。
一双杏眼盈盈看着他,低声说:“少将军十七岁便能带八百骑兵深入敌营刺死大辽武将且烧了辽军大营,将一场恶战扼杀……这般天纵奇才,日后定是庆国将帅。”
谢栾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又有点难掩的自得。
不过也是,少年成名,建下奇功,的确值得骄傲。
盛暖语调刻意放得低柔:“我不会干涉少将军半分,若是需要,甚至可以帮你,只是待日后少将军手握千军封侯拜将,希望能护我周全……”
她没有自称“本宫”,又刻意示弱,对面,谢栾也不知想到什么,微微蹙眉,随即抬了抬下巴:“若是你真如自己所说,安分守己,日后也不要妄图干涉我的行事,我自会护你周全。”
他站起来:“靠女人和亲换取太平是懦夫所为,若是真有那一日,我谢栾但凡还有一口气,也绝不会送出自己妻子。”
话音未落,他下意识补充:“虽然只是名义上……”
可找补还没完,他又想起来……他们已经不止是名义上的夫妻。
莫名的,谢栾喉咙微紧,立刻转移话题:“总之,你安分些,与我今后互不干涉,相安无事即可。”
说完,他率先往外走去。
看着谢栾转身离开,盛暖暗暗啧了声。
原来他也知道靠女人换取太平是懦夫所为,可原剧情中……除了当时庆国内忧外患实在无力应对,边关十数城百姓即将面临大辽铁骑践踏之外,恐怕也是因为他厌恶原主太甚。
原剧情中,长公主坠车身亡,谢栾用一名陪嫁宫女假扮长公主送至雁门关,然后趁机带了一队人隐藏在送亲队伍中,等到接亲队伍与辽军汇合,出其不意发起袭击。
奇袭队伍杀死了大辽带兵的将领,随后与后边援军汇合,他和他的队伍后路被辽军切断,然后就那样,带着自己的人马在茫茫荒原上与辽军周旋数月,生生拖住大辽主力。
直至最后,箭尽粮绝……
谢栾转身出去,打开房门,对上伺候在门口的小宫女视线,然后就发现……对方居然好像,在偷偷在瞪他?
这般不懂规矩?
可下一瞬,那小宫女已经十分敏捷蹿进了房中,然后谢栾就极为敏锐的听到小宫女心疼不已的声音传出来。
“驸马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公主受苦了。”
谢栾蓦然一僵,然后转身大步走开,从背后看去,一双耳通红。
是她自己弄得那劳什子药,不然他才不会……没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