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盛暖和燕江玹进了尚武门,在太监的陪同下往前走去。
燕江玹要去向楚皇复命,她则是要去见太后……之前在江上出事,楚皇因为怕太后伤心一直瞒着,直到后来她和燕江玹没事的消息传回京城,太后才知道他们遇袭的事。
老人家受不了惊,盛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慈恩宫看望太后。
就在这时,前边出现两道身影,是三皇子和九公主。
“二皇兄、二皇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九公主眼圈泛红。
燕江玹轻笑了声,摸了摸九公主的头:“我没事。”
燕江容亦是神情关切:“二皇兄吉人自有天佑。”
燕江玹颔首:“多谢三弟挂怀。”
盛暖不发一语在旁边看着那兄弟两人你来我往的演戏,心里只觉得,皇子可真不是人做的!
片刻后,燕江玹去见楚皇,盛暖则是与那两人一同前往慈恩宫。
一边往前走着,燕江容低声开口:“临安……”
他看着盛暖,认真道:“当时知道你出事,我曾派人沿江打捞搜寻,如今见到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盛暖不着痕迹挑眉,扯了扯嘴角:“多谢殿下挂怀。”
九公主立刻插到两人中间,不满白了眼盛暖:“二嫂,你已经是有夫之妇,还是离三哥远一点的好。”
燕江容神情微顿,盛暖则是笑了笑:“公主说的是。”
这边,进了慈恩宫,盛暖先是被太后红着眼好一通训斥,然后又让她伏在膝上安抚了半天。
太后面上气盛暖胡闹,居然陪着安王下云州,可心里却明镜一样,知道他们遇袭八成都与明光殿那位有关。
另一边,燕江玹神情恭谨将自己云州一行上报,对面皇位上,楚皇神情晦暗莫名。
“身为钦差大臣,却让自己险遭毒手,你也未免太过没用了些。”
燕江玹低头:“父皇教训的是,是儿臣没用。”
楚皇扯了扯嘴角:“不过至少保住了自己的命……行了,朕已经赐婚小九和盛惊霜,过些日子盛亭渊还要办寿宴,你这个做女婿的,该操心的事也要从旁尽心协助。”
他就像是寻常人家的父亲在叮嘱自己的儿子在岳家好好表现,语重心长。
没人知道,他正在酝酿着将这个儿子和他的岳家,一网打尽!
燕江玹垂眼躬身:“是。”
半个时辰后,燕江玹前往慈恩宫接了盛暖一同离宫……
是夜,一行人乔装出京,绕了一圈确认没有被尾随后,一路直奔玉门关而去。
正是携盛家军兵符的盛惊霜。
两日前,盛惊霜才被赐婚九公主,想到那个娇蛮却单纯善良的公主,盛惊霜心里便是一阵甜蜜,可两日后,他就要潜逃出京,去替自己家人博一条生路。
只能怪楚皇不做人!
与此同时,孙兰衣乔装打扮连贴身丫鬟都没带,不着痕迹离开国公府。
而国公府后院却依旧有一位国公夫人,和往常一样带着贴身丫鬟和嬷嬷绣花裁衣替自己儿子和公主的婚礼做准备。
盛亭渊在上次被诬陷后消沉了数日,这几日被赐婚后似乎心情又好起来了,和往常一样与同僚应酬喝酒。
被人打趣他儿子好福气要娶最受宠的九公主,他也是乐呵呵抱拳:“承蒙黄恩浩荡!”
末了还不忘再通知一众同僚,过些日子他五十大寿记得来国公府喝酒,很是春风得意。
席间,数人交换视线,眼中一片嘲讽阴冷……
且看盛亭渊这匹夫还能蹦跶几天。
时间一晃而过便到了盛亭渊五十大寿,寿宴当日,国公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宾客往来,后院,“孙兰衣”身体不适,盛暖在那里招待一众女宾。
九公主也来了,神情羞涩倒也落落大方,坐下后没多久一双眼滴溜溜转到处找盛惊霜。
盛暖故意逗她:“公主殿下这是找谁呢?”
九公主脸一红,又梗着脖子小声道:“待来日成为你嫂嫂,且看你还敢猖狂。”
盛暖啧啧:“这么恨嫁啊,不知羞。”
九公主哼了声,满脸红霞……
可就在这时,前院忽然传来嘈杂声,接着就是惊呼与呵斥连连。
紧接着士兵就到了后院将院子团团围住……女宾门皆在达官贵人后宅养的矜贵,哪里见过这阵仗,惊呼着往后缩到一处。
没过多久就有前来祝寿的官员亲自到后院将自家妇孺领走……
很快,原本还十分热闹的国公府就只剩下一片死寂。
与燕江玹和盛暖预料的相差无几,这次,楚皇起了杀心,连搜查都省了,将证据直接伪造出来。
“护国公盛亭渊,勾结大辽意图谋反!”
三皇子燕江容神情冷冽:“无关人等,速速离开……国公府中人,不得出入!”
九公主顿时急了:“不可能!三哥,这其中必定有误会,盛惊霜才与我定亲,国公府不可能谋逆,三哥……”
燕江容转向自己妹妹,神情略柔和了些:“小九,三哥也是奉命行事,其中内情,不若你回宫去问问父皇,如何?”
这自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