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月婵的确不知传世宝剑的事情。
小时候,家里的老人儿会给她讲传世宝剑的故事,她也只当是传说罢了。至于这柄剑是否真的存在,她是不知晓的。
“既然如此,我先陪小姐在客栈继续修养几日。然后咱们再启程回英州。不管怎样,只要郭小姐如实跟我父亲讲明,作为瀚海山庄的庄主,他一定会为郭家讨回公道。”
“好,请公子放心。”
两人又在客栈逗留了几日,眼见月婵的身体渐渐恢复活力,傅桓准备了车马,打算明日启程。
这天夜里,一个黑衣人突然闯进郭小姐的卧室。二话不说,举刀便向正躺在床上的郭月婵刺去。
奇怪的是,这刀身入体,却没有杀人的手感。黑衣人不禁一惊,将被子一掀。在被子里裹着的,哪里是什么郭小姐,不过是几枚绣花枕头!
心念不妙,还未等黑衣人向外逃脱,一串银针打来,封住了黑衣人手足血脉。
傅桓一早便将郭二小姐的行踪散布了出去,等的就是那些急切想要毁尸灭迹之人。
“看你往哪里逃!”声音从黑衣人身后传来。
傅桓箭步上前,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巾,此人正是冯雄的副手郑新。
郑新见事情暴露,立马哭丧着脸求二公子饶命。
“哼,”看着他这副样子,傅桓断定他必是贪生怕死之辈:“你将我逼上绝路,如今却让我饶过你?”
“二公子饶命啊!小人也是听命行事!”
“哦?不要跟我说,你是听从了死鬼冯雄之命!”
“是。。”郑新犹豫了一下:“是三公子。”
“好个副主事!为了活命竟然敢攀咬公子了!”傅桓佯装恼怒,想要诈一诈虚实。
“当日三公子的门客张孔令,给我们带来手信,要我们用雷火弹杀掉郭氏,然后。。然后再栽赃给二公子。”
“手信可留着?”
“已经让冯主事烧了。”
“手信内容可还记得?”
“大致记得。”
傅桓计从心生,叫人拿了笔墨纸砚,模仿着傅杪的字体,誊抄了一份书信。有了它,还有郑新和郭月婵两位证人,他便不信扳不倒傅杪。
他将誊抄好的书信晾干,小心翼翼地贴身收藏。接着又对躺在地上的郑新说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一,跟我回英州,帮我指证傅杪。我不但能保住你这条命,还可将洪州主事许给你;二,瀚海的叛徒,人人皆可诛之。你落在我手里,我可不能保证留你全尸。”
听了傅桓给他的选项,郑新毫不犹豫地铿锵回道:“愿为二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可要想清楚。到了英州,你倘若变卦,就算你保下了傅杪,他也不会让你再见到明日的太阳。”
“小的清楚!那屠杀郭家一事,本就是昧心而为,如今有机会恕过,自当竭尽全力!”郑新说得情真意切,不过傅桓信不信他,又是两码事了。
“我再问你,郭二小姐一事是否已经报给傅杪?”
“我怕三公子责罚,还未上报。”
“我谅你也不敢。”
第二日天蒙蒙亮,马车便已经等在了客栈门口。傅桓虽然解除了郑新的穴道,但以防他临时发难,还是将他五花大绑,扛入车内。
就这样,连着郭月婵,三人踏上北行英州之路。
因为有着女眷,三人行进的速度不可能有多快。二十来日后,三人才赶到了英州通郡。
“瀚海山庄”巨大的牌匾,如今赫然映入眼帘。郭月婵一副恍如隔世的样子:这就是她将要为全家人鸣冤之地吗?
“二少爷回来了!二少爷回来了!”不管遇见弟子还是杂役,大家都兴冲冲地禀报着。
“你这逆子!还有脸回来?!”老庄主怒容满面地嗔道。
“父亲息怒,望听孩儿解释。”
“好好好,还有解释呢!”傅老庄主怒火攻心,忍不住地咳着:“我倒要听听你的解释!”
“郭贤本是我的恩人,我又怎想过做伤害他之事?”傅桓满面伤痛,抬头看了老庄主一眼,继续道:“郭贤一家被血洗,而后便有人将此事栽赃嫁祸到儿子头上,其心可诛啊!”
见老爷子并为打断,傅桓继续道:“幸苍天有眼,当我再次折回友山,想要调查郭氏一族死因的时候,误打误撞地搭救了郭贤的二女,郭月婵。郭小姐急中生智,险象环生。之后便一直藏匿于废弃的郭宅。”
“哦?郭家遗孤?!”傅庄主面有惭色:“真是苦了那孩子啊!现在人在何处?”
“现已在外室等候。”
“快叫孩子进来!”
郭月婵被唤了进来。傅老庄主忍不住地对她嘘寒问暖。并宽慰她莫要再怕,将当天实情说出,定要还她一个公道。
老庄主的和蔼可亲,似是触动到月婵的伤心之处,只见她泪如泉涌地向傅庄主哭诉起她的九死一生。
“好个冯雄,我将大好的洪州交于他手,他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当日冯雄被你打死,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傅广益听完,不住叹息。
“父亲,这次回来,我还带回了洪州的副主事郑新。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