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见自己少见的熟人这幅模样,心情稍微有些不好。
秦姑娘之余他,也算是朋友了,而且对方做的衣服,很是舒服。
“好,好久,不见。”
秦姑娘眼角泪珠落下,在脏污的脸颊上划出一道浊泪。
她知道她很脏,非常的肮脏,由里到外的脏。
这份肮脏,在抱着自己的貌美姑娘的对比下,在对方那白皙如月的肤质下,还有那头惊艳岁月的银发,莹莹脉动的绿眸下。
向来对自己的外貌沾沾自喜的秦姑娘此时越发无地自容。
女人就是这样,在心仪之人面前,就格外在意这些。
哪怕这些男子,可能根本就不在意也永远不会发现这些小心思。
她更不配了......秦姑娘闭了闭眼睛,再张开眼睛,内里满是死志。
够了,已经够了,她撑到现在,能再见一眼玄公子,足矣。
“姑娘,不用继续了,我已经,就这样吧。”
因为木系灵气恢复几分气力的秦姑娘用手抓住慕容韫输着灵气的手指。
她知道,她小产了,如果没有这神奇的灵气续命,她马上就会死的。
可是她也不想活啊。
“玄公子,若是,若是可以,你可否,把我葬在城外开得,开得最盛的,白梅树下。”
既此生不洁,但愿来生,能成为与之相匹的女子。
如同白梅花一般,于泪眼婆娑之中,秦姑娘似又看到了那一日,立于才打了花苞的白梅树下,带着面具的男子。
她不知对方长相,但是她知道,一定是举世无双的。
“好。”
阿玄没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点了点头,默许了秦姑娘的要求。
慕容韫只感觉手被那秦姑娘一点点扯下,她心头挣扎再三,在看到对方眼中的死意时,还是停下了灵气。
到底这个时代和现代不同,她......只能给她尊重。
没了灵气的支撑,秦姑娘已经停住的血又冒了出来,染红了地上的焦土。
很快就没了体温,嘴角却带着满足。
慕容韫不理解其中的快乐或是解脱,因为她是个极力求生的人。
只是这些都不妨碍她杀人!
慕容韫将秦姑娘好好的放在地上,随即手上绿色灵气涌动,将不远处的一把无主之剑吸了过来。
直接提剑闪到了巩留面前。
这些苦命女子之所以有今天,都是败这个老东西所赐。
哪怕是那时候直接杀了,也比现在这凄惨模样好。
巩留见此,想要跑,却无奈被捆的死死的,只能像是条蚯蚓一般挪动着。
他只能硬着嘴,试图提醒对方:“你不能杀老夫,别忘了,南褚和平云还有事宜要谈判!”
巩留极力呈现自身价值,可惜,这些通通都没有被慕容韫放在眼里。
“谈判?可笑,败者有什么资格谈?”
慕容韫直接将长剑抵上巩留的脖颈,却没有直接砍死,反而是在对方颤栗之下,从脖颈向着心脏,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没错,失败者没有资格,她不也是拼了命,现在才能高高在上的站着说话吗?
那她为何不能,给这些无辜的女子讨个公道?
巩留慌了,痛呼出声之后,连忙扭过头,极力朝后缩去,想要缩减和剑锋的距离。
他看到了沉着脸的华堰,双眼一亮,这个往日恨的要死的敌军将领,此时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华堰!华将军,你就这么任由她对老夫下手吗?”
“别忘记了,老夫是你们最重要的俘虏!”
为了活着,他甚至不惜自称俘虏。
慕容韫闻言,翠眸一闪,手中更加用力,巩留的残甲被直接割裂,发出轻响,随即,血流如注。
这些女子不也是俘虏吗?
可看看她们现在的模样!巩留该死,宁可杀不可辱,既然他治军不严,就该杀!
“雷姑娘,暂且留他性命吧。”
在巩留的求救下,华堰还是出口了,纵然他不愿意,可对方说的不错,留着,远远比杀掉的价值要大些。
留?慕容韫被华堰这么一断,手中长剑一顿,她若有所思的看向巩留。
对方见此松了口气,以为慕容韫会听华堰的话放过自己。
可远处深谙慕容韫脾性的黎苏以为,忌惮或怕这两个词按在慕容韫的身上,都是笑话。
不过,慕容韫倒是想到了更有趣的方式。
她将剑锋从巩留胸前挪走,就在对方长舒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
剑影呼闪,四道血痕出现在巩留的四肢腕部。
他的手筋脚筋在谁也没有预料之下,瞬间被慕容韫挑断。
这位平云第一高手,皇帝岳丈,皇后之父,巩留大将军,就这么被一个小姑娘给废了......
巩留只觉得四肢是无法忍受的入骨钻心之痛,随即他惊恐的发觉自己......再不能控制手脚。
他既痛又气,原以为自己能等到皇后女儿将自己安全的接回。
没想到这没多久,就被废了个彻底,他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