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澄神色大变。
金玉如意?!
她还以为那也是太后赏赐下来的,如今已经摆到她卧房的床榻上了!
苒澄气的脸红:“你,你怎么好送那种东西的?”
大雁的象征真是再明显不过了,男子给女子家下聘就会送一对活雁,那是,那是……
苒澄还纳闷呢,太后怎么好端端的送个那东西过来,但她不好问,又实在喜欢那如意雕刻精致,也就没有多想。
谁知道是这个冤家?!
“那东西怎么了?”顾公子好似忍着笑,存心逗一逗苒澄,“你说呀?”
“你,你……”
苒澄看出他的戏谑,气的话都说不完整,转身就走。
“二姑娘莫气,若是觉得不好,改日我再挑个更好的!”
那浪荡子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浓浓的戏谑,苒澄险些跌了跟头。
慌慌张张的出了宫门,坐上自家的车,苒澄气的在车上念叨了一路。
丫鬟南音也为主子不平:“这顾家哥儿如此没个忌讳,这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姑娘您跟他有什么呢!”
苒澄气的就是这个。
回了府,苒澄一头栽到了宿云怀里,扭股糖似的撒娇,问李筠桑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要李
筠桑回来给她做主。
宿云听了今儿的事也惊讶:“原以为这顾家哥儿在宫中好歹有些机会,没成想居然还是这么……”
她随即安慰苒澄:“姑娘别恼呢,不算什么的,奴婢估摸着夫人他们也就是两三个回来,您抱病在家里待着不见人就是了。这顾家哥儿看着,的确不算是什么良配。”
苒澄放了心,一口应下了宿云的主意。
这话传到了金姨娘的耳朵里,她小时候也常常帮着李筠桑带苒澄,早当成自己姑娘一样疼,一听当即就骂人了。
“咱们姑娘金枝玉叶,那小子肖想不来的!”金姨娘安慰苒澄,“姑娘莫怕,左右这几个月也就是中秋重阳几个节日,不出去应酬也没事儿;擎等着侯爷夫人回来,看那顾家哥儿还轻狂!”
金姨娘当即以李筠桑钦定谢家后院掌事人的身份往外头放了话,说自家二姑娘染了病,前些日子中暑晕倒要在家好好歇息,中秋都不出门见人。
可能是因为今年夏日格外的热,除了一波上门慰问的,倒是没什么人怀疑。
中秋之时,李筠桑的信送来了,信件里头大骂谢辞是骗子,说南洋的珍珠根本没有那么大,他们准备在靠海的边陲小镇再待个
几天就回程,苒澄瞧了高兴的不行,月圆的时候多吃了两个月饼。
但这两个月饼也坏了大事儿。
她本就胃口孱弱,两三个豆沙馅儿的月饼一齐下去了,坏了肠胃,这下倒是真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宫里头王贵妃的六公主跟苒澄关系最好,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求得太后出了一趟宫,巴巴地赶过来瞧苒澄。
“你这是中暑得了热风寒?”六公主狐疑的看着榻上生无可恋的苒澄,“我怎么瞧着像是吃坏了肚子?”
苒澄这几天出恭出的脸色都发白,闻言痛苦的一闭眼:“公主,您别说了,且留点面子给我。”
六公主乐不可支:“嘿,顾家哥哥还同我问你呢,我瞧着他挺担心的才来看看你,这叫我怎么跟人家回话啊?”
苒澄一听顾家俩字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隐隐崩溃:“他问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喜欢你咯。”六公主嘴上没个把门的,“我可是听皇祖母宫里的小宫女说了,顾家哥儿早已经向皇祖母求了旨意,让她给你俩赐婚呢!”
“什么?”
苒澄险些从床上跌下来,震惊的看着六公主:“你,你没听错吧?”
“这种话哪有听错的?那几个小
宫女也不敢随便乱传话,肯定是知道了什么风声。”六公主笑的眯着眼,“怎么,你不乐意吗?”
“我!”苒澄有苦难言,“我不乐意!”
六公主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为什么呀?顾家哥哥生的那么俊,你不喜欢吗?”
再次听到这种话,苒澄憋屈的要死。
她嗫嚅了许久,闷声道:“我阿娘说了,她要为我亲自相看的人家的,再者说,这种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轮不到我喜不喜欢。”
语罢,苒澄转过身,蒙着头,不再说话了。
六公主讪讪而归,没几日苒澄却是收到了一份礼物。
装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打开一看,是两根玉骨珠钗,混若天成,触手微凉,一看便知道是上好的质地。
苒澄下意识以为是李筠桑叫人提前送回来,从前每次出去玩,她都会给苒澄带礼物。
“姑娘,是顾家哥儿送的。”
前院的小丫鬟说的小心翼翼,但依旧惊得苒澄差点跌了玉骨钗。
想把东西还回去,送礼的人早走了,苒澄又不好意思叫人登顾家的门,只好憋着一口气妥帖的放起来,准备等谢辞和李筠桑回来,让他们帮着送回去。
苒澄一口气儿装病装
过了重阳节,期间顾公子的东西不间断的送过来,很是殷勤的样子,就在苒澄第十三次做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