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想说,我没有资格管你的闲事儿,是吗?!”
柳氏气的浑身颤抖。
“您若是这么想,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谢辞淡漠的说着,见柳氏气的站都站不稳了,看向她身后的下人:“没看到夫人身子不适吗?还不赶快扶夫人回去?”
几个下人唯唯诺诺的想要上前,但被柳氏回头一瞪眼,又吓得不敢动弹了。
李筠桑冷眼看着戏,并没有开口帮她说话的打算。
许久,穆氏和李筠静瞧见情状不对,李筠静率先开口笑道:“家中既然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告辞。”
说着,李筠静和穆氏匆匆忙忙的出了侯府大门。
“夭寿了,你瞧瞧那谢辞,简直是个混不吝!”
穆氏坐在马车上还是心有余悸,“竟敢对着自己母亲这么说话?”
李筠静无奈轻笑:“那到底是人家继母……不过说起来,那位柳夫人今日究竟是想做什么?咱们几乎没怎么来往过,连见面都很少。”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如果不是因为有李筠桑,就算是搭着二房从前的关系,她们大房也难随意出入侯府。
那股酸意又涌了上来
,几乎冲的李筠静不想说话了。
“这侯爷像是失心疯了?为着个庶女竟敢跟自己的嫡母呛声!继母又怎么了?那也是老侯爷明媒正娶进了谢家门的!李筠桑那是先抬了进去,又美名其曰什么补办成婚之礼,那能算得了什么?!她一个庶女出身能进那样的高台盘已经是给她脸面了!她竟然还不知道规劝夫君,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
穆氏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甚至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真的在数落李筠桑的不是,还是在嫉妒。
李筠静听着,静静地瞧着,心头也很不是滋味。
她自认不算是个不清醒的人,是而很清楚自己母亲眼下究竟是为着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
只不过就是同样因为李筠桑的幸运感到不平,嫉妒而已。
“如今倒好,你看看,王府倒了台,她居然还敢去皇上娘娘那儿要那个孩子!那孩子可是能轻易碰的?我告诉你吧,这孩子撑死活不过十岁……”
李筠静微惊:“母亲,这话岂是能乱说的?”
虽然那个苒澄是个罪臣之女,但是皇帝为着显示仁善是实打实封了郡主的,甚至生病都要李筠桑亲自下山给
他们禀报,这可见,就算皇帝心里头不把苒澄当回事,那面子上也是做的足足的。
这话要是传了出去……
“怎么说不得?就你我二人。”
穆氏冷笑:“我虽然不会看面相,但我能看小儿身体这你是知道的,光从那孩子的气色上来看,早都不知道让谁给下了阴毒了。”
这个李筠静自然是知道,但还是忍不住震惊,压低声音小小声的道:“什么?母亲可确定了?”
穆氏的母家乃是做药材生意起家的,出了个在盛京颇为有名的大夫,也就是穆氏的高外祖父,后来被召入宫做了御医,没两年就成了御医署医正,穆家这才发了家。
到了穆氏这一脉,穆家的老底子没丢,只是家族里的女儿家只在闺中时学点医术上的东西以作将来保养身体用,并不往精细里学。
而穆氏也算是特殊,学了不少虽未用到,但其中的妇产千金她最为精通。
“那是当然,否则我能跟你说?”穆氏面上闪过得意,“虽然我只看了面色,但是也能断定,那孩子肯定让人下了毒的!我猜想不会是李筠桑,她对她那个嫡姐当亲姐姐一样的好,如此想来,
就只有可能是……”
穆氏还算是聪明,没有将那两个人的名号说出来,但这足以让李筠静起一身冷汗了。
“母亲,若是这样的话,皇上和娘娘还将孩子给李筠桑抚养,是不是也另有所图呢?”李筠静无法不联想起来,“您都说了那孩子被人下了毒,眼看着是没什么事儿,说不得是什么慢性毒呢?若是哪天……那背锅的岂不是李筠桑?”
穆氏十分不屑:“是她就是她,干我们什么事儿?”
李筠静怒其不开窍:“若是她,母亲以为咱们能逃得过?如今瑾哥儿也算是尽益了,眼看着就是能登科入榜的!先前二房出事已经给咱们家带来动荡了,若是李筠桑出事,咱们家少说得遭些训斥!”
比起李奎,李汶的官场之路走的并不算顺畅。
李家本无祖上传下来世袭罔替的爵位,自然没有荫官可做,李汶到了这一步全靠的都是自己的打拼。
然而如今接二连三的事儿,让大房实在有些伤筋动骨了。
“不怕!好说瑾哥儿是争气的,只要咱们家不犯事儿,就是训斥也没什么!”穆氏微微咬牙,“我反正是看不得那个小庶女这样狂
妄,她以为她仗着谁的势?”
李筠静听得无奈,又兼之胆战心惊。
她知道穆氏的脾气,敢爱敢恨却也有时候狠毒过了头。
李筠桑好不好其实与她关系真的不大,反而二房好才对大房有益,但是为着那点心气儿,穆氏宁可让二房和李筠桑过得不好。
其实仔细想想,李筠静自己都想不起来穆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