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桑姑娘来了。”
李家大房的宅府门口门,来迎接的是穆氏身边的管事妈妈,看到甘修竹后只是客气的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几人一同进了大门。
甘修竹和李筠桑此次同来,还是李筠桑怕大房的人对甘修竹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如今见状也清醒是来对了。
进到正厅里头,管事妈妈笑说去请穆氏。
不一会儿,穆氏没来,倒是李筠静笑呵呵的来了。
“哟,桑妹妹,真是有日子没见了。”李筠静笑的见牙不见眼,“上次一别,妹妹别来无恙啊?”
李筠桑起来冲她轻轻行礼,笑道:“让大姐姐挂心了,我一切都好。这是甘公子。”
说着,李筠桑看了一眼身旁的甘修竹,甘修竹便从善如流的起身朝着李筠静微微拱手示意:“静姑娘好。”
“这位就是甘家哥儿?”李筠静仔细瞧了一眼甘修竹,看着像是颇为满意:“快坐快坐!”
她笑呵呵的叫丫鬟过来上茶:“前儿就听母亲说了,我这几日一直在家中住着,就是想见见这位甘家哥儿,如今一看还真是一表人才。”
李筠静瞧着甘修竹,倒像是真的有几分满意:“听说,
甘家哥儿如今已经由陛下授了官,是为天子门生了?”
“不敢当。”甘修竹礼貌又客气,微笑着解释道,“不过是侥幸进了翰林院罢了。”
李筠静笑的见牙不见眼:“哟,那可真是有出息了。我也常听我家官人说,翰林院不同于别的地方,那将来可是能进中枢的。”
李筠桑也陪着笑了会儿,见穆氏许久不来,不免笑着问道:“不知道大伯母在哪?”
她莞尔:“今日主要还是想同大伯母问问那桩事。”
甘修竹闻言,着人将他们带过来的礼物呈了上来,诚意十足的样子。
李筠静略微瞧了一眼,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只笑着道:“最近母亲身子不好,疲于应付里里外外的事儿。我这才顺势留了下来。知道堂妹这几日要过来,我一直盼着呢,有什么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她乃是大房的嫡长女,跟穆氏有差不多的权利,但是想想这样的婚嫁大事,还是跟穆氏亲口说比较好。
李筠桑如此想着,不免笑起来,给甘修竹不露痕迹递了个眼神。
甘修竹见转了然,起身行礼道:“想来,还是请伯母出来一见,这样的事情同伯母说是最
好。”
李筠静也不恼,只微微的笑着:“我知道你们此番过来,是为着我家卿妹妹的婚事;我心里也是十分应允的,不过怎么没见甘家哥儿的母亲?”
看着李筠静打定主意要先过了眼再说,李筠桑倒是起了别样的感觉。
看这样子也不是想为难他们,倒是想为李筠卿把把关的意思?
想起李筠卿在大房艰难求生,先前在她跟沈氏面前也为李筠静解过围,李筠桑便也不觉得奇怪了。
这边是李筠卿自己的本事了。
同李筠静简单说过了蒋姨母的去向,李筠桑不免笑起来:“蒋姨母也是极为欢喜的。”
事实上,这件事她还没同蒋姨母商议过,只是问了甘修竹的意思。
这会儿说起来,李筠桑心里头还有了几分不安。
也不知道蒋姨母知道后会不会愿意让儿子娶李筠卿……
“此乃我带的一些薄礼,以显诚意。若能得李家四姑娘为妻,我喜不自胜。”甘修竹看上去十分的诚恳,话说的也简短漂亮。
李筠静微微眯眸看了看甘修竹,这才起身笑道:“你们先等等,我亲自去看看母亲起身没,她若是方便,我便让她亲自过来。”
李筠静出
去了,李筠桑微微呼出口气。
看这样子,李筠静算是初步认可了。
没多久,李筠静果然同穆氏一起出现在了正厅。
看那样子,穆氏倒像是真的身体不大好了一般,神色都是恹恹的,由李筠静扶着,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给大伯母请安。”李筠桑依礼福了福身子,惊诧的看着穆氏,“大伯母看上去气色不大好?”
穆氏这一病,整个人倒像是柔和了不少:“害,这眼看着天气好起来了,我倒是有些不适起来,或许是换季之时偶感了风寒,拖拖拉拉的不肯好。”
她瞧着李筠桑,眸光倒是柔和:“桑姐儿你过来,我想着一定要见的。”
半晌,穆氏的眼神落在了甘修竹的身上,一时间却是没说什么。
“见过穆夫人。”甘修竹赶忙行了个礼。
穆氏的眸光左右打量着,许久才微微颔首:“果然一表人才。”
她给出的评价颇为真心,看到堂中那几箱子礼物也像是默认了似的。
穆氏给大女儿使了个眼色,李筠静便接过话不好意思的笑道:“今日怕是不能陪妹妹和甘家哥儿多说话了,母亲身子实在不适……不如这样吧?等什么
时候令堂回来了,请她过来阖府一聚?”
听到这话,李筠桑心头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简单问候过了穆氏的身子,李筠桑便同甘修竹一起告辞了。
半道上同甘修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