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敛微微吸了口气,正待说话,谢辞从前院回来了。
看到谢辞来,谢敛下意识的站起了身,似乎有些紧张的看着谢辞。
“这是做什么呢?”谢辞没注意到谢敛的表情,只笑吟吟的进来,看到谢敛鼻尖上还有一点白,忍俊不禁,“这是怎么了?”
李筠桑忍不住笑,拿了帕子来给谢敛擦了鼻尖上的奶油:“给敛哥儿过个生日,做了个点心。”
谢辞闻到了香甜之气,只觉得无比开胃,不免有些抱怨的道:“你们俩倒是乐的自在,我在前头招呼宾客,一个头两个大。”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笑着的,说着还不忘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荷包来给了谢敛:“这是你耳朵生辰礼,我实在不知道准备什么。你也大了,就给这个吧!”
谢敛接了过来,看到里头又是一沓厚厚的银票,不免躬身谢过:“多谢父亲。”
“你看你,一点心思都没花,哪有你这样的?”李筠桑嗔怪的推了推谢辞的肩膀。
谢辞笑了笑没说什么,便让谢敛下去了。
等谢敛出去,谢辞这才附在李筠桑耳边低声道:“敛哥儿到底不是你亲生的,若是咱们俩的
孩子,我或许会更有耐心些。”
听了这话,李筠桑不免有些担忧的看谢辞一眼:“你这话,不能让敛哥儿听到,不然孩子该难过了。到底他将来是你的承嗣子,不管是我的孩子还是谁,都该是一样的。”
谢辞闻言不禁挑眉:“这么大度?你的这种想法有点危险呐!”
“哪里危险?”李筠桑忍不住笑出了声,斜睨他一眼,“莫不是侯爷想让妾室生几个,一并归到我名下来养?那也请侯爷放心,我不管怎么样,肯定不会亏待孩子的。”
“你这话……”
谢辞笑的差点直不起腰:“你这是拐弯抹角的套我话。”
笑了半晌,他忽的郑重的捧住了李筠桑的脸:“已经答应你的,我不会食言,我此生都不会有别人,唯你一个。”
语罢,谢辞黏黏糊糊的在李筠桑唇畔吻了一下。
李筠桑眼睛微亮的舔了舔唇角:“太子他们,送走了吗?”
“已然走了。”谢辞看到她的目光,眼眸微闪,多了点希冀,“怎么了?”
李筠桑转眸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已然有些暗了,转过身后破天荒的拉着谢辞的衣领,微微一拽,将他拽到了床
榻间。
谢辞懵了一瞬,没有防备,就被李筠桑按在了榻上。
瞧着谢敛俊美的眉目,李筠桑的心跳越发快了,许久之后心一横亲了下谢辞的唇瓣。
她俯下身,在谢辞耳边轻声道:“给你,喝点肉汤。”
……
屋外,谢敛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春分和小红都红着脸出来了,看到谢敛就在廊下,不免都有些惊讶。
“我的爷,您怎么在这儿?”
春分忙上前招呼,见他两颊被冷风吹得微红,不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您快回去吧,可别冻坏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本想问问母亲明日能否送我去书院的。”谢敛清凌凌的一双大眼睛无比澄澈,看的春分都有些心软。
她能看的出谢敛对李筠桑是有些依赖的,尤其是这一场生辰之后,李筠桑和谢敛的母子之情更甚;她不免微微笑道:“明日让伺候哥儿的折枝听雨一同陪哥儿去吧,一场大宴方完,夫人恐怕明日还有的忙呢。”
谢敛乖巧的应了一声,春分便笑笑带着他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折枝和听雨看到春分来了,又见是她送着谢敛过来的,忙出来迎接。
“你们也是,哥儿都没回来,你们俩倒先在屋子里坐着了。”春分笑着嗔怪了一句,“要让夫人知道,该说你们没照顾好哥儿了。”
折枝堆着笑:“还想着哥儿要跟夫人说会子话呢,倒是劳烦春分姐姐了。”
一旁的听雨赶忙将谢敛给领了进去,生怕他冻坏了。
春分看了看谢敛的背影,不免低声唏嘘道:“敛哥儿跟咱们夫人的关系好了,往后敛哥儿长大,继承了爵位,想来也是会好好孝敬夫人的。”
“那是肯定的。”折枝笑的眼眸弯弯,“我和听雨日日伺候哥儿,也能看的出哥儿对夫人是很尊敬的。”
说着,折枝压低了声音,凑近道:“再怎么说,哥儿如今身边最得用的除了那几个侯府小字辈的,也就是我和听雨了。姐姐放心就是。”
春分颇为满意,也随即压低声音道:“那就很好。你们在哥儿身边,好好服侍是一点,也得防着有人对哥儿有什么别的心思,没得让哥儿小小年纪就……知道了吗?”
“姐姐放心,我们都知道的!”折枝用力的点点头。
辞过了春分,折枝回到屋子里,见听雨在堂屋坐着绣东
西,下意识问道:“敛哥儿呢?晚上他想吃什么,我好让厨房预备着。”
听雨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哥儿就在里头看书,说是明日还要上课的,晚饭叫我们看着弄。”
“那就做点清淡的吧,我瞧着今日的席面油腻腻的不好克化,别让哥儿明日上学闹肚子。”折枝颇为操心的想着菜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