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姨母感激的笑笑:“姑娘,好孩子……你可千万别说这话,实在是羞煞我这老脸了,一把年纪还要靠小辈接济。咱们不说这话,到时候再说!反正最重要的,我一定想法子把你生母留下的簪子给你带回来!”
李筠桑不免笑了,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姨母要是能为我办到这件事,我就感激不尽了。”
同蒋姨母说了一会儿的话,厨房那边来话说饭好了,两人便携手去了前院。
席上融洽和谐,谢辞和甘修竹也谈的火热,一顿饭吃完,李筠桑着人给甘修竹和蒋姨母收拾了屋子,说什么都要两人留宿一晚。
慈宁堂老夫人也派人来问候了,蒋姨母和甘修竹盛情难却,自然是留了下来。
刚打点好,后院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过来了,李筠桑打眼一瞧,神色微冷。
是元宋宜身边的绿浓。
绿浓瞧见她便赶忙跪到了李筠桑面前,声泪俱下的道:“夫人,我们姨娘病了!是风寒,只院里的人不准我们出去,烦请您开恩,为我们姨娘请个大夫吧!”
“好。”李筠桑微微蹙眉,让小红赶紧出去请大夫,又不忘问道:“怎么好端端的风寒了?
”
“这几日我们姨娘都听侯爷的话在屋子里修身养性,昨日抄女德女戒睡得晚了些,今日晨起便觉得不舒服,方才忽的晕倒了!”
绿浓看了眼身后的蒋姨母和甘修竹,似乎是无比的委屈:“但思及前院夫人在待客,姨娘不敢过来打扰,便,便……”
李筠桑听着这话觉得不对味,但这会儿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先让绿浓回去,等着大夫上门。
“怎么了这是?”蒋姨母在旁看的惊讶,“是……”
“侯爷名分上的表妹,年前由我那挂名的婆母做主,抬到后院做了姨娘。”李筠桑轻声解释着,“姨母放心,没什么事,您和表哥且去休息,这边有我呢。”
蒋姨母惊疑不定,半晌后才凑近了李筠桑低低的道:“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姑娘尽管来找我。”
李筠桑露出个安抚的笑,让下人带着蒋姨母和甘修竹去房间休息,自己则准备去看看元姨娘。
谁知道谢辞这时候过来了,拦住了李筠桑的去路。
“不必去。”谢辞神色冷硬,“不是请了大夫?不用去看了。”
李筠桑无奈:“看着不像是作假,否则绿浓也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我
还是去瞧瞧吧,侯爷去陪表哥他们,我一会儿就回来。”
谢辞冷着脸,李筠桑又不免安抚道:“侯爷去吧。”
将谢辞哄了回去,李筠桑往元宋宜的住处去了。
刚进去,廊下的小丫鬟像是吓了一跳,赶忙上前迎接,将李筠桑请了进去。
只见里屋内的床榻上,元宋宜的脸颊潮红,似是无比难受的躺在床上,看着真是病了。
李筠桑终归不忍,不免嘱咐道:“大夫一会儿就来,你们好好照顾元姨娘,有什么事情来禀报我就好。”
绿浓低低的应了一声。
在元姨娘的屋子里等了许久,大夫过来了,看着大夫问完脉,李筠桑不免凝眸问道:“大夫,怎么样?”
“嘶,这位娘子倒不像是寻常的风寒……”那大夫神色凝重,“倒像是,中毒?”
李筠桑惊了一跳:“什么?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
一旁的绿浓早已经吓得大哭起来,趴在元宋宜的床旁边死去活来,李筠桑见状轻轻蹙眉,领了大夫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毒?”
那大夫也是战战兢兢的:“这个,还得等老朽细细查看过后才知道。”
李筠桑莫名的
心烦意乱:“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我在这里等着,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报我。”
大夫忙应下,复又进去问诊看脉。
李筠桑在外间坐了许久,春分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凑到李筠桑耳边轻声道:“夫人,不如还是先回去,若是大夫这边有什么话要说,便让他们在正屋说吧,这里终归是……”
春分话音刚落,那大夫又急匆匆的出来了,跪到了李筠桑眼前。
“夫人,已然确定了,这位娘子的确是中毒!”大夫语气凝重,“只不过中的是何毒,还需要从娘子今日的饮食之中细查细验!”
李筠桑凝眸和春分对视了一眼,绿浓此时也出来了,满面带泪的扑通一声跪下,不停的磕头道:“求夫人做主,求夫人做主啊!”
“你先起来。”春分蹙眉低低的说着,“夫人自然是会为你们做主的,你先想想,今日元姨娘都吃了什么用了什么,带着大夫细细查看!”
绿浓抬眸,似是惊疑不定:“我们院中的吃食,这几日都是大厨房端来的,并无什么差错啊!我们姨娘在吃食上又极为讲究,院中也没有什么别有用心之人。”
李筠桑听着这话
总觉得不对劲,但又不得不将这件事查问清楚了,沉声道:“有什么是元姨娘往日不吃,最近突然吃的了吗?”
闻言,绿浓想了好半晌,这才迟疑道:“我们姨娘昨晚上用了一些,一些羊肉汤!是院子里自己小厨房做的,可是,可是那羊肉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