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谢辞突然说话,柳氏和柳姨母面上都闪过一瞬的惊喜。
“就这么着吧,就算是入了门了。今日我跟筠桑还有事,没空等她。”谢辞淡淡的说着,起身拉着李筠桑的手便出去了。
这下柳氏和柳姨母全都愣在了当场,两人面面相觑,直到谢辞跟李筠桑都出去好一会儿了才反应过来。
柳姨母眼底含着愠怒,却不敢发作。
柳氏更是吃了个哑巴亏,连撒气都不敢撒。
谢辞这一出,元宋宜即使是入了门,也要被人戳尽脊梁骨。
没有给主母敬过茶的妾室,这到底算什么?!
而谢辞却是不管那么多了,带着李筠桑高高兴兴的出了府,坐上马车才哈哈笑开。
李筠桑也忍不住笑看他:“你也实在太损。这样一来母亲和柳姨母都要气疯了。”
“管她们的。”谢辞浑不在意,“反正已经按着她们的心意将人给纳了,难道还要给她们面子,让她们充老大?”
如果柳氏等今日不做这一出,让元宋宜乖乖的敬了茶,即使谢辞心中向着李筠桑,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是柳氏偏要试着打李筠桑的脸。
实在忍不了。
两人在外头吃酒逛街玩
到了午后,才姗姗回府,柳氏和柳姨母自然是已经走了。
李筠桑回到正屋,屁股还没坐热,外头小丫鬟便来报了。
“夫人,元姨娘过来请安,说是给您请罪。”
李筠桑也不在意,看向了春分:“去吧,把人叫过来。”
春分微笑:“是。”
不多时,春分带了宿云和秋桂过来,两人前几日到了李筠桑的院子,一直还没分配差事,李筠桑就是在等今日。
“你们也来了几天了,想必日日看着她们是如何伺候的,心里也有点数。”李筠桑和颜悦色的看着两人,“既今日起,你们就在正屋侍奉吧。听小红和春分的差遣就是,顶了原来折枝和听雨的差事。”
宿云和秋桂喜不自胜,跪下来谢恩:“多谢夫人。”
李筠桑又让春分拿来了赏钱,一人一块银锭子,正正好好的十两。
“你们都是从母亲身边过来的,我不知道你们手里是否有钱,这些就权当是你们的私房钱了。以后好好服侍,我不会亏待你们。”李筠桑笑吟吟的说道。
宿云和秋桂自然是惊喜万分,拿了钱又磕了几个头。
春分也没闲着,同两人说了一番规矩,等说的差不多了
,便让两人在旁候着,小红也带着夏蝉和眠柳过来了。
被突然叫过来的夏蝉和眠柳都有些紧张,过来便跪下行了大礼。
李筠桑也没理两人,只悠哉道:“好了,叫元姨娘进来吧。”
春分应了一声,出去打起帘子请了人进来。
在廊下被晾了好一会儿,元宋宜的脸蛋鼻尖冻得通红,却还是带着谦卑的笑:“给夫人请安。”
说着,元宋宜端端正正的磕了几个头。
看着元宋宜身上淡粉的大氅,李筠桑唇角微勾:“原本不该让你过来请安的,等了这么一会儿,实在是刚好有事,坐吧。”
元宋宜笑呵呵的坐下,让丫鬟绿浓解了大氅,恭敬道:“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妾身合该等着的。”
眸光扫向旁边跪着的两个丫鬟,元宋宜眼底闪过思量,不免问道:“夫人这是……”
“哦,对了。”李筠桑指了指眠柳和夏蝉,“这是我从娘家带回来的两个丫头,都是很好的。我想着把她们俩赠给你,在你身边伺候。可别拂了我的好意。”
李筠桑眼睛微亮的看着元宋宜,似乎是在等元宋宜说话。
元宋宜垂下眸子,长睫掩下了眸中的暗恨,笑道:
“夫人好心,妾身本该收了的。只是来之前,妾身身边的丫鬟已经带的足够多了,还想着夫人若有喜欢的挑两个送给您,现在反倒是让您来送,这怎么好呢?”
她看到两个丫鬟都是颜色极好的,更是多了几分咬牙切齿:“而且,这样漂亮的丫鬟,留在妾身房中,实在是埋没了。”
“什么埋没不埋没的。”李筠桑轻笑,“都是丫鬟而已。”
其实李筠桑并不想说这样的话,也不想为难元宋宜。
但是对方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压到了她的脸上,她不反击,就只能等着元宋宜把她一点点吃了。
话音刚落,元宋宜没顾得上说话,门外谢辞便打起帘子进来。
“小六!给你拿了酥酪,热腾腾的!”谢辞的声音里含着笑,说话间都是无尽的亲昵,甚至是亲自捧了一盏小盅进来。
元宋宜微愣,片刻后压下酸意跪下请安:“侯爷万安。”
谢辞看到屋子里一屋子的人,神色便冷了些,过来将小盅放下,坐到了李筠桑身旁:“你怎么过来了?”
那语气生冷的比外头的冰雪还要冰寒三分,听得元宋宜越发不是滋味。
表哥对李筠桑,就这么喜欢…
…
像是生怕让她不高兴,当着她的面也要如此冷言冷语。
“妾身来给夫人请安。”元宋宜忍下此时的不虞,声音清甜的说着。
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