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魏冉拊掌大笑,“想来以后有口福了。不过还是得要六姑娘多请请我啊,否则的话咱们世子爷小气,才不愿意让我过来分一杯羹。”
李筠桑笑着看了谢辞一眼,应道:“那是自然。若是小侯爷愿意来,我自然是乐意的。”
谢辞见状臭着脸瞪着魏冉:“你能不能稍微要点脸?”
“不能不能。”魏冉一副谦逊的样子,“美食当前,怎能要脸?”
李筠桑闻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谢辞虽然无奈,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雨一直未停,魏冉和谢辞也只能先歇到了沈从安排的客房之中。
到了午夜时分,雨将将停歇,谢辞和魏冉便偷偷离开了。
“明儿去帮筠桑约见宣承昱。”谢辞垂眸,很是倦怠的样子,“宣承昱的那个侧妃,肚子里几个月了?”
魏冉斜倚在车壁上,合着眸子淡淡道:“四五个月吧,怎么了?”
谢辞眸子里的慵懒掩盖着些许明晃晃的杀意:“那个孩子,留着是无用吧?”
“怎么?”魏冉睁眼,笑着看他一眼,“我知道你想为六姑娘的姐姐铲平进王府的路。但你可想清楚,那孩子生出来终
究是个庶子,难以成什么大事。将来若是你家六姑娘的姐姐怀了孩子,恐怕用不着我们动手,谁都是容不下的。”
闻言,谢辞有些烦躁的别过了目光。
皇帝肯亲自下旨赐婚,倒是显得宽宏大度,多少也看在毛贵太妃的面子上,可若备受先帝宠爱得小景王有了嫡子……
“也罢,明日见了再说。”谢辞下了定论。
李筠桑一觉醒来才知道两人半夜走了,心知谢辞应该是为自己去约见小景王了,李筠桑便留着心眼,专门收拾好了等待着。
果然刚过了正午,不平便带着不少侯府的亲卫来接她了。
“六姑娘,随奴才走吧,世子在百里香定了一桌席面。”不平躬身说着,“让奴才来请您。”
李筠桑忙点头:“好,容我跟沈管事说一声。”
说着,李筠桑叫了沈从来。
“沈管事,我要出去一趟,今天的劳烦您,帮我一把。”李筠桑隐晦地说着,“您知道该怎么做吧?”
沈从微愣,片刻后有些紧张的道:“姑娘,您确定——”
“是,晚上我有可能很晚,或者不回来。”李筠桑计算着时间,“若是我不能回来,到时候还得请
沈管事帮忙,为我遮掩。”
庄子上平日没什么人,李筠桑这一走几乎不可能被人发现。
但是以防万一,李筠桑还是希望沈从能够看顾着些。
沈从犹犹豫豫半晌,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姑娘这是去做什么?”
“去见一个人,是为着五姑娘去见的。”李筠桑淡淡说着,“若是今日沈管事不能为我遮掩了,来日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她并不想以李筠昌为借口说话,可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先用她做筏子。
这下沈从一咬牙,低头躬身道:“是,既如此,那小人便看好这庄子,不让任何人进来!”
若是让李家的人来了,或者谁知道李筠桑出去一夜未归,那李筠桑的名节就算是彻底的毁了。
“五姐姐会感激您的。”李筠桑叹了口气,缓缓说着。
挥退了沈从,李筠桑戴上兜帽便出了庄子的大门。
随行的是小红和碧玉,春分稳重见事多,李筠桑将她留到庄子里看着,这才放心地坐上了马车。
“姑娘,一会儿您见了小景王,该如何解释您的身份呢?”小红有些紧张,这小半年她虽然跟着李筠桑见了谢辞不少
次,甚至也伺候过了魏国侯,但去见王爷,终究还是有些发怵。
李筠桑淡淡然的撩起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色:“不慌,到时候自有办法。且世子能把王爷请得出来,咱们就不用害怕这一层上的事。”
碧玉在一旁有些紧张得捏着手,她是几乎没见过什么外人的,之前谢辞和魏冉来,春分也留着心眼不让她出来伺候。
李筠桑看在眼里,却没说过什么。
此时见碧玉紧张,李筠桑笑着问道:“碧玉,若是紧张,到时候不说话就好,什么都有我和你小红姐姐。”
碧玉惶惑地看向李筠桑,半晌后轻轻地应了一声。
马车的腿脚极快,一个多时辰便到了京城门口,因着是侯府的马车,城门上的人没拦,李筠桑便顺利地回到了京城。
“大半个月没回来,看着倒陌生了很多。”李筠桑朝外看了一眼,路过平康坊的时候放下了车帘。
马车停在了百里香的正门,这里远离闹市,却是京城最好的酒楼,据说先帝微服私访之时也曾到过百里香,对这里的菜赞不绝口。
李筠桑这还是第一次来。
她下了车,淡粉色的帷帽遮挡着视线,李筠桑
便撩起一个角朝外看去,正好看见谢辞从不远处骑着马一路小跑过来。
李筠桑站定,眸光定在谢辞身上,等他靠近了微微一笑:“世子。”
谢辞见李筠桑着一袭烟笼梅花白水裙,垂至腰际的帷帽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那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