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了八字,最晚下月初,最早这个月底,或许就有王府的人来问名纳吉了!”春分喜滋滋地跟李筠桑分享这个喜讯,李筠桑闻言也只是笑了笑:“那很好。可惜,我倒是想赶紧见见五姐姐,跟她说一声恭喜,不知道能不能了。”
春分闻言兴致勃勃地道:“六姑娘跟五姑娘真是姐妹情深。昨儿五姑娘还问夫人,能不能来看您。只是夫人请了位宫里的嬷嬷来给五姑娘教规矩,想来这一两日是不能来了。不过姑娘放心,等五姑娘一闲下来,肯定来看您的。”
李筠桑点点头,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是想起之前跟李筠昌的谈话来。
她并不想嫁进王府。
不过这也不是李筠桑最最担心的地方。
让她不解的是,这一连几日,谢辞都没有再来过。
自从那日收了画,说了帮她查人,谢辞就像是彻底跟她断了关系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李筠桑倒也不是担忧谢辞是不打算帮她了,只是心底总是有些隐隐的担忧。
是夜,李筠桑再一次失眠了。
她靠坐在床榻上,手里握着谢辞送她的没跟你地,半晌都不知道该不该吹下去。
那家伙
要是听着鸣笛过来,指不定觉得自己是想他了呢!
李筠桑不由得有些面颊滚烫,握着鸣笛不停地摩挲。
外头起了秋风,吹得海棠树沙沙作响。李筠桑被那翻来覆去的心思扰得不厌其烦,最后干脆将鸣笛放回了枕头底下,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气急败坏地躺平了,强行闭上眼,想要入眠。
然而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李筠桑怎么都睡不着。
直到听见了颇为熟悉的小石子敲击窗棂的声音,李筠桑立马翻身坐了起来,撩开床帐朝窗户处看去。
今日值夜的人是听雨,那丫头已然睡着了。
李筠桑看到有影子在窗前一晃而过。
她连忙披衣起身下床,提了灯来到门口,缓缓推开了门,看向外头。
“谢辞?”李筠桑压低了声音,唤了一声。
突然,一声轻笑伴着冰冷的风传进了李筠桑的耳中,李筠桑却是神色一凛。
这不是谢辞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就想关门,然而那黑影已经朝她而来,一把抓住了李筠桑的手腕。
黑色的面具挡住了半张脸,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看着人的时候凭空就有几分风情。
男人眨了眨眼,声音压低,喑哑
而充满戏谑:“别害怕,李六姑娘是不是?我是谢辞的朋友。”
“你觉得我会信你?”李筠桑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腕,低低地呵斥一声,张口就想大喊出声,吸引人过来带走这个登徒子一样的男人。
来人正是魏冉,见李筠桑张嘴,连忙手疾眼快地捂住了李筠桑的嘴,将人拦腰抱起,飞至半空中跃上房顶。
李筠桑手里还提着宫灯,早已经被风吹灭,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挣扎着,一双杏眼睁得溜圆,又惊又怒地看着眼前人。
“小姑娘,哪来的这么大力气?”魏冉无奈地笑着,抱着李筠桑飞至一处屋顶上坐定。
天边圆月明亮,李筠桑被冷风一吹,看到自己身在何处时差点从屋顶上掉下去。
从上往下看,能看到这里正是京城最繁华的交叉口街道。
“你到底什么人!”李筠桑气急败坏地将手里的灯砸向面前的人,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裹紧了披风警惕地看着他。
魏冉一挑眉,取下了面具,任由李筠桑打量。
“不要以为你长得帅就能让我委身于你哈!”李筠桑面色不改,一边向后退着,一边又忍不住打起寒战。
魏冉见她再往后退
就要掉下房顶,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了李筠桑的手腕,哭笑不得的道:“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听不进去人说话?说了我是谢辞的朋友。今日他有事,怕你着急,让我来给你送一样东西。”
李筠桑原本还在挣扎,闻言稍稍冷静下来,狐疑地打量他:“是吗?”
“是啊。”魏冉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来晃了晃,“喏,这不是?”
李筠桑疑虑未消:“那你叫什么名字?又为什么把我掳到这里来!”
这要是让听雨发现了那还得了?
“你刚要是喊起来,我可不就真成了刺客了?”魏冉眼眸微弯,看起来脾气好极了,“我叫魏冉。”
李筠桑从未听过这个人名,只当是谢辞的手下一类的,稍稍镇定了,但还是保持着警戒:“魏冉,麻烦你了。把信给我,送我回去吧,谢谢。”
见李筠桑没有特殊的反应,魏冉便知道她根本不晓得自己的身份,不由得有些惊讶,仔细地打量了下她。
女孩身量瘦小,眉目难掩清丽之色,可见张开后是如何的仪容无双。
“你不认识我?”魏冉没忍住,笑着问了一句。
李筠桑蹙眉:“我应该认识你?”
魏冉
挑眉撇嘴:“不是。”
说完,两人之间有了一瞬间的尴尬,李筠桑见他没有恶意,便也慢慢放下一丝戒备,行礼道:“魏先生,还是送我回去吧,一会儿我的丫鬟发现我不见了,府内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