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 23 章(1 / 3)

周子舒忍不住一甩袖把人挥开,道:“温客行,你又发什么疯!?”

温客行也不生气,含笑看着周子舒道:“我发疯?这话从何说起啊?前两天某人不是还在我面前一副为了天下苍生要舍身入泥沼的模样,怎么今天见了我和你干了同样的事情,不赞美两句,倒是要骂我是发疯?”

周子舒气道:“表哥前段时间对我说过想网罗名医为圣上治病,你是济世堂的东家,在江湖中以医术闻名见长,表哥以皇子之尊愿意与你折节相交,图的是什么还不清楚吗?”

温客行笑眯眯地道:“图什么?”

眼见这人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周子舒气得吐出一个“你”字,后面的话都噎得出不了口了。

温客行慢悠悠地扇着扇子,轻挑着眉毛道:“自然图我去给老皇帝治病,能延得老皇帝几年寿命,给他时间上位夺权,也能在老皇帝面前卖好立功,也许……”顿了一下,眼中一丝寒芒闪过,“也许还附加着让老皇帝再在当该死的时候,痛快地死掉呢。”

谈到要害问题,周子舒的情绪收敛,很是慎重地看着温客行,道:“如果最终走到那一步,你觉得表哥会给你记上一大功,还是……”

“还是会直接灭了我的口?”温客行笑看周子舒道,“看来你对你表哥的为人也是有了解的。”

周子舒沉默了,没接茬儿。

温客行把周子舒没出口的话一股脑儿地倒出来了,道:“何况就算赫连翊没有弑父的心思,我去给老皇帝瞧病也依旧是凶险无比的,瞧好了会有如方才所说的凶险,如果瞧不好,不仅可能会被问个死罪,还会连累保举我的赫连翊,考虑到这点,就算赫连翊不弑父,大皇子或者二皇子中的某人也有几率会动手嫁祸,一箭双雕呢!”

周子舒开口了,道:“你既然知道,又为何要去趟这趟浑水?”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略带讥讽地道:“怎么?昨天我劝不动你,今天你难道要用我昨天劝不动你的话来劝我?”

周子舒张了张嘴,犹豫良久后开口道:“你……你不会是为了我吧?”

劝不动我,就索性一起入伙了?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看得周子舒的脸都红了,忽地哈哈大笑道:“小子舒啊小子舒,放心,我还不至于无私奉献到这份儿上。”踏前一步,又贴周子舒贴得很近,在人耳边轻声道,“我另有目的,不是为了你哦。”

周子舒脸红的更厉害了,后退了一步。

好在也许他貌似被温客行调戏喜习惯了,很快恢复了镇定,正打算质问温客行那个“另有目的”是什么目的。

在这一点上,周子舒是不打算客气的,毕竟事关表哥以及温客行这个“恩人”的安稳,但他没开口,却见对面的温客行忽然抽了抽鼻子,皱眉道:“你身上什么味?”

周子舒满是不解,抬起袖子嗅了嗅,什么味儿都没闻到啊。

不过虽然没闻到,周子舒却察觉到自己的脸还在发红,甚至发热,而且越来越热。

对面的温客行也察觉到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冰冰凉的手指一触上肌肤,就像在烧红的铁块上浇了水一样,立时缓解了那近乎灼烧的燥热,周子舒忍不住伸手握住温客行的手指,往自己的脸上贴去。

温客行微微皱眉,周子舒的状态显然不太多劲儿,他倒是没多想,只以为可能有人给周子舒下了药,便就着周子舒的手顺势下滑至腕部把了个脉。

脉象混乱躁动,直到他方才在周子舒身上闻到的那股子怪味儿越来越浓重,自己的身子也因为这股怪味的引逗开始发热发软,缺乏身为坤泽的自觉的某人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

周子舒这是要分化了,而且十有八/九是乾元。

一个为结契的坤泽和一个进入分化期的乾元共处一室,还没有外人,会发生什么?

什么都不会发生。

因为温客行把周子舒给敲晕。

在鬼谷试图用信香扰乱的乾元多了去了,下场如何?

几乎都被宰了。

更不幸地还被他做成了人皮旌旗。

周子舒的待遇可是好多了。

温客行还把搬上了床,悉心看护了。

两天之后,周子舒彻底分化成乾元了。

终于从那逼人欲疯的狂躁与炙热中解脱出来,周子舒觉得就像做了一场很长很疯狂的梦,此时才醒来——自制力和清醒的头脑回炉了。

伸了个懒腰,第二次从这间留香居的床榻上起身。

这次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迈步下床,屋里也没人,推门而出,却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负手而立,仰头看天。

此时正是清晨破晓时,太阳方才升起,天边一片红彤彤的火烧云,许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背对着他的那人转过头来,阳光为他绝美的脸庞镶上了一层金边,那个明艳到发光的人笑着对他道:“朝起红霞晚落雨,今天多半会下雨吧。”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