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三娘的话,韩朝山能不明白吗?联想到近一段时间风三娘的话语和举动,韩朝山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于是他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我作为你的长辈,有责任照顾好你。凤二哥临走的时候曾经跟老把头说过,让我照顾你们全家,可是我没有做到。
凤二哥还嘱咐不让我去报仇,可我没有听他的,凭着一股血气方刚的劲头走上了复仇之路,现在看有些不值得,也因此没有照顾好你们全家。
现在是天赐良机,让我又碰到了你,给我机会来弥补过去的不足。你现在就是我的亲侄女,朝山叔一定帮你找个好人家,你就耐心等待吧。”
韩朝山的一席话让风三娘感到很失落,她的一颗滚烫的心渐渐凉了下来。风三娘何等聪明,她知道韩朝山的意思就是拒绝!
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和生机未现的森林,风三娘心里感到很懊恼,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此刻真想跑到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但理智还是战胜了情绪,风三娘用力的咬咬牙,止住了流下来的泪水,平静平静心情,她不能让韩朝山看出来自己的过度悲伤。
“朝山叔,我该走了。我倒不希望你为我的事情操心,但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媳妇,希望你到时候不能回绝我。”
风三娘毅然决然的回转身,大步向山下走去,全然不顾韩朝山惊愕的目光,她要尽快离开这里,否则自己的情绪可能会失控。
在返回的途中,风三娘还是找了个地方大哭了一场,一直到心情完全平复以后,她才返回女子抗日先锋大队的营地,并且晚上还是招待茹珍姐和旬叶等人大喝了一场。
都一个多月过去了,群山已经返青,可派出去跟上级联系的张广达二人还是没有回来,这让所有的人都感到有些焦急,特别是韩朝山。
“孙军长,张广达台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很着急,想亲自出山去找找他。这马上就要来到了出山作战的季节,咱们没有得到上级的指示可不行。”
韩朝山师长来到了军部,他很着急的跟孙华堂军长和李三白参谋长商量,要亲自出山。孙花堂军长当然不会同意,他不能让韩朝山这个时候离开队伍。
“还是真挺让人着急的。但是你可不能出山,你的二百六、七十名兄弟谁来管理?这个担子比你出山去找张广达更重要。
另外,咱们这里离哈尔滨那么远,张台长他们如果是步行,来回也得一个月,要是再出现点差头,估计也不会回来的太快,这个时间没回来也属正常。
现在还不到出山作战的时候,新来的兄弟们还没有实战经验,还是得抓紧练兵吧。只有咱们提升了战斗力,出山作战才有把握。
现在咱们最缺少的还是武器弹药,特别是子弹,不知道张台长能不能给我们带回来好消息,如果上级不能给我们解决,咱们自己还得提前下手。
我打算派人出山,重点是去侦查敌人的弹药库。小鬼子的弹药充足,但看守的很严,咱们能选择下手的,也只能是满洲国军的弹药库了。”
“军长,抢夺弹药库可不容易,那么重要的地方,一般都有重兵把守,况且还都是小鬼子统治的核心地带,防守得更加严密。
现在敌人都学奸了,他们知道咱们抗日的队伍缺少武器弹药,就把他们的武器弹药库看守的死死的,就是有漏洞的地方,也可能是诱饵,而且里面也没有太多的武器弹药。
咱们要是想获得武器弹药,也得想其它的渠道,抢夺弹药库恐怕不行。除非咱们在弹药库内有绝对可靠的内应,而且内应的数量还不能太少。”
没有想到韩朝山竟然反对去劫弹药库,而且还说的还有些道理,这让孙华堂军长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没有韩朝山这个绝对的主力,计划就难以实施。
“是呀,军长,凡是有弹药库的地方离我们都比较远,这样长途奔袭对我们很不利,咱们可以想想其它办法,比如去劫运送武器弹药的车辆啥的。”
此时的李三白也提出了反对意见,他也觉得去劫弹药库不太靠谱,在平原上来回长途奔袭,危险性很大。但却惹得孙华堂大为恼火,很快的就怒斥起李三白。
“你这个瞎摇羽毛扇子的,关键时刻啥道道儿也没有,打破头楔倒是一个顶两个,劫弹药库不行,你说咋办?让兄弟们用枪托砸呀!”
“军长别发火呀,我没有办法,也许别人会有办法,你不是要开会吗?让大家都出出主意,特别是那个风三娘,她也许有办法。”
“又是风三娘,她总是居高临下,也不知道她是军长还是我是军长,一开会就让我下不来台。这样吧,你李三白既然信任她,就单独去跟她先谈谈吧。”
“军长,咱们总这样想可不好,风三娘她固然有任性的毛病,但她是真心抗日,一心为咱们这支队伍着想,这可是她的主流,是难能可贵的。
就说最近两件事吧,一个是独立大队搬迁营地的事,她不是主动的执行了你的命令吗?还有让她提供武器的事,她不是也变相的交出来了吗?
咱们是男子汉,有些事还得肚量大一点,总这样猜疑既不利于缓和关系,更不利于整个队伍的团结,我想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