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华堂军长来到桌旁,拉起一把椅子就坐了下来,指着他旁边的一把椅子,也让风三娘坐下。其他人坐的可是不太成样的木凳、木墩,但是大家坐下的时间都把握的很准。
饭桌上比开会时多了一个人,他就是军部的司务长沈俊勤。不过他没有先坐,而是先忙着给众人倒酒,还告诉大家说,各位带来的人员已经被安排到别处就餐。
酒当然还是孙军长首先提议,大家跟着喝。这孙军长还真有酒磕,一连提了七、八次,酒磕都不重复,并且所提的内容也都让人心里很舒服。
这野猪肉感觉上比家猪肉都香,吃起来顺口,再加上这酒喝起来也比较暖心,酒桌上的气氛便渐渐热闹起来,吴兴华师长等人也开始脱去了外衣。
“来,我再敬风三娘一杯酒!这第一层意思是因为她去大、小石砬山的辉煌战绩庆攻!第二层意思就是为她今天能读懂我的意思,真心表示感谢!
这两层意思合到一起,要大口喝。来,风三娘,咱俩碰杯!你们也都陪一口,一起给风三娘庆功,并祝贺她将来能取得更大的战功!”
孙华堂军长提议的这杯酒还真是很庄重,大家都是站起来喝的。风三娘也不例外,并且真的就喝了很大一口,让她的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
酒桌上的话题自然又转向了风三娘,大家纷纷提酒表达敬意,这让风三娘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不停的碰杯,但却不敢再喝那么大口酒了。
吴兴华师长喝得最兴奋,仅穿内衣的他,胸前佩戴的一枚金镶玉饰品也隐约可见。他也不去管那些,只顾兴奋的去喝酒,也不太注意小节。
“风三娘,我提议的酒你就泯了一小口,这不应该。来,我再敬风副军长一次,希望你能给足我面子。”
“谢谢吴师长的好意!但我终归是个女人,不胜酒力,还请吴师长海涵!”
“女人咋的了?老娘们儿照样行。你风三娘不是女中豪杰吗?听说你不但智慧超群,而且武功十分了得。如果喝酒不行,那咱们就过几招试试,也让我吴某人领教领教。”
“开什么玩笑?这是军长设宴款待诸位,怎么能扯起这些没用的,是不是酒喝多了?”
李三白参谋长见吴兴华说话有些不恭敬,竟然提出来要跟风三娘比试武功,于是急忙摆手进行制止。他知道吴兴华对今天会议上发生的事情有些不满,想借着酒劲儿发泄一下。
“既然是军长设宴,大家就应该乐呵,扭捏作态可不行。我就是想跟风三娘比划两下玩玩,又不会伤人,给大家助助兴有啥不行?”
“吴师长是个五大三粗的硬汉子,今天高兴就多喝点儿,还比啥武呀?咱们抗联的队伍可不行这个”
韩朝山师长见吴兴华执意要想跟风三娘过几招,而孙华堂军长却不表态,所以他就出面劝阻,还是怕影响队伍的团结。
“老韩,你也跑过单帮,咱们江湖爷们靠的就是凭本事吃饭,谁的本事大谁就是爷!要是任怂不想比武也行,把爷们敬的这杯酒喝了!”
吴兴华还真是个犟脾气,认准的事儿不办不行,更何况孙华堂军长暂时还没有表态,这让吴兴华更加有恃无恐,他决心要让风三娘难堪。
只见吴兴华端起自己的酒碗,说了一声:“接过去喝了它!”便飞快的抛了出去,而且是直对风三娘的面门。
吴兴华估计风三娘也绝非就是浪得虚名,这只碗抛过去之后,风三娘一定会低头俯身躲开,于是他又飞快的拿起了身边张广达的酒碗,从更低的方位抛向了风三娘。
这瞬间发生的事,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特别是吴兴华身边的张广达,不知怎么自己的酒碗也被吴兴华当成了武器,里面可是还有大半碗酒呢。
八个人围坐在一起,风三娘就坐在孙华堂的右手边,然后依次是韩朝山、焦中辉和坐在桌子顶头上的司务长沈俊勤。
孙华堂的左边依次是李三白、吴兴华、张广达,这样算起来风三娘和吴兴华正好坐对面,目不斜视就可以看清对方的一举一动。
就在大家张大嘴惊呆着还没有合上的时候,风三娘早已一手一只把酒碗先后接住,并且酒还没有撒,满脸堆笑的看着吴兴华。
“放肆!越闹越过火。吴大胡茬子,你快给风三娘赔罪,否则我绝不轻饶!”
孙华堂军长有些看不下去了,更没有想到吴兴华会突然出手。如果两人真的比试比试,谁输谁赢倒也无所谓,可这样突然出手,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孙军长也不必过于责备,吴师长可能也是一时兴起。只是你说吴师长的这两碗酒,我该不该喝呢?这其中的一晚可是张总教官的呀。”
“喝什么喝?这小子是喝醉了,该处罚!风三娘,你别往心里去,我替你处罚这小子!”
“处罚就不必要了。既然吴师长这两碗酒我不该喝,那就把它还回去吧。”风三娘说着也如法炮制,一前一后把两只碗抛向了吴兴华。
吴兴华可没有风三娘那个本事,根本不敢用手去接,只得弯着身子快速的躲过。第一只碗是躲过去了,可第二只碗还是实实在在的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吴兴华不自觉的‘啊’了一声,身子便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