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来就没有太远,十几里的路,鬼七猴子马不停蹄的很快就跑回到了后道梁。都快晌午了,日本人根本就没有动,阳口镇山林大队那边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连鬼剃头带的队伍,也还没有开拔,刚吃完饭的队伍还在休息。也不知道大哥是咋想的?这个时候还能沉住气,鬼七猴子心里有些埋怨。
“大哥,撞墙了!还没看清咋回事儿,二十多个兄弟就被打花哒了,我好不容易跑回来给你报信。
咱们可别打头阵了,‘九头鹰’今非昔比,手下人太猛,武器也好了许多,让熊副官他们也回来吧,否则咱们还会吃大亏。
我们刚走下道路,来到土岗子,就包饺子了。花大胸脯子把阻击阵地设在了土岗子上,给我们突然袭击。
特么的,不按常理出牌,把防线设这么远,事先谁也想不到,更没想到会这么狠。
我已经告诉熊副官他们,先暂时按兵不动,还是等日本皇军上去最好,他们有炮,轰他个兔崽子们!”
鬼七猴子连滚带爬的跑到鬼头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告。鬼剃头一听也吃惊不小,没想到刚一露头,就遭了一闷棍,还损失了二十多个部下,真是又急又气又恨又懊恼。
“你没伤着吧?快派人去通知熊老二,让他别轻举妄动,这小子可不把握。咱俩去找河渡阳平大佐,说的邪乎点,让日本皇军快点拉上去。”
鬼剃头安排完,就拉着鬼七猴子去找河渡阳平大佐,他想把日本人,或者阳口镇山林大队往前面推,避免自己更大的损失。
“报告大佐,我叶诗文无能,让馒头脸岭给算计了。这个花大胸脯子,还真不是玩意儿,全然不讲江湖道义!
侯课长带三十人先去劝降,他们不但不投降皇军,还借机把侯课长他们围了起来,全然不顾兄弟情义,当场就有一半兄弟阵亡。
侯课长杀出重围,回来跟太君报告。现在熊副官还带人在前面顶着,但土匪工事坚固,攻不上去,请求大佐快些派兵,重要的是派炮火支援。”
鬼剃头一边报告,一边观察河渡阳平的脸色。河渡阳平听了报告,也感到很惊讶,没想到鬼剃头的队伍跟馒头岭胡子刚一接触,就吃了败仗。
更没有想到的是会这么快,因为他也估计馒头岭会把第一道防线设在红花亭。现在看来,对花大胸脯子还真不能轻视,必须来点狠的,给他点颜色看看!
“侯桑,花大胸脯子前线有多少人,防线设在哪?熊副官能攻上去吗?你是怎么跑回来的?”
面对河渡阳平一连串的追问,鬼七猴子有些心惊胆战,脑袋里快速思考着应对的话,而双腿早已不自觉的跪了下去。
“河渡阳平先生,大佐爷,花大胸脯子前线......有很多人......,一百多人,武器精良,号称满洲忠义救国军。
他们把防线竟然设在了刚进山不远的土岗子上,现在熊副官正带人进攻,可攻不下来。土匪的火力太猛!
我带人冒险杀出重围,就急匆匆赶回来跟皇军报告。大佐太君,还是快快派炮火支援吧,晚了熊副官就顶不住了。”
“废物,支那人的废物,贪生怕死!叶大队长亲自带队伍去攻击,天黑前给我拿下馒头岭防线!我带野川中队和阳口镇山林大队随后前往。”
“大佐先生,我怕攻不下来。我的兄弟有很多都是过去馒头岭的人,他们很讲江湖义气,不会去拼死搏杀,我怕贻误皇军的战机。
更何况我们也没有火炮,攻城拔寨可是大日本皇军的强项,还是请皇军亲自出马最好,否则......”
河渡阳平见鬼剃头犹犹豫豫,吞吞吐吐,挥手止住了他的话。其实他也知道,光凭鬼剃头的队伍,现在看很难拿下馒头岭。
到这个时候,河渡阳平才猜测出来鬼剃头的用意,他之所以让自己把皇军请来,就是知道馒头岭的厉害,光凭鬼剃头他们根本拿不下馒头岭。
不过,野川中队也不是河渡阳平的直接部下,是他找上级批准,才让松本联队抽出一个中队来协助攻打馒头岭,如果兵员损失太多,他回去也不好交代。
“别瞎嘟囔了,快回去带队出发!我让野川中队用炮火支援,然后派山林大队打冲锋。”
“多谢大佐爷,大佐先生!我这就回去拉队伍。让山林大队打冲锋好,他们刚刚被馒头岭打残过,报仇心切。有皇军助阵,一定会马到成功!”
鬼剃头一听河渡阳平让阳口镇山林大队打头阵,心里还是偷着乐。于是,他一边向河渡阳平点头哈腰,一边拉起仍然跪在地上的鬼七猴子,快速的退了出来。
“快去告诉熊老二,别让他轻举妄动,这小子没准,我随后就到。”
鬼剃头带着鬼七猴子回去准备带队伍出发,同时命令鬼七猴子带三个人先走,去制止鬼大脸盘子可能做出的鲁莽行动,他担心鬼大脸盘子擅自做主,吃大亏。
在鬼剃头的心目中,鬼大脸盘子常常是做事不计后果,想干啥就干啥,只要他认为对自己有利,就会出马一条枪。
这个时候还是稳重一点好,既然河渡阳平都已经答应了,先开炮轰炸,然后再派阳口镇山林队打冲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