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侠一走就是十多天,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茹凤心里不免盼望干爹快些回来。一是担心干爹的安危,在这日本人横行的年代,干爹这么多天没回来,当然让人担心。
另外是家里现成的粮食已经不多了,跟灵芝姐捡的粮食还没有加工,干爹再待些日子不回来,就有可能断炊。
这些都是让茹凤着急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干爹说要给奶奶和占强带回药,让奶奶和占强快些好利索,这个也是让茹凤盼干爹早点回来的原因。
这一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是深秋里难得一见的好天气。茹凤练完功已近中午,她回到屋里,想休息一会儿。
每天这时候都是茹凤一家小憩一会的时候,因为顾忌粮食的短缺,茹凤一家自从北方神丐走后,一天又吃起了两顿饭。
中午则是她们休息的时候,到下午傍晚的时候再吃饭,然后练功休息。当然,早饭也吃得比较晚,都是练功完以后再吃饭。
睡眼朦胧中,茹凤一家人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起初茹凤还以为是干爹回来了,可再仔细一听不对劲,是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于是茹凤呼地从炕上跳起来,把防身用的一个木棒斜放在墙角,准备出去看个究竟。可还没等她走出门,门就被生硬推开。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满洲国警察率先推门进来,腰里挎着短枪。随后又有两个拿着长枪的警察也跟着冲了进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哪里人?怎么跑到这来住了?不知道现在是关闭清野,不允许随便在旮旯胡同、没人的地方住吗?
朝廷有令,所有子民都必须按官府指定的地方居住,不许想住哪就住哪,快收拾收拾滚开这里!”
“长官......,长官,我们就是一家过路的,奶奶和弟弟都受伤骨折了,不便赶路,在这里小住几日便走,求官长开恩!”
“不行,这是皇军的命令,谁也不能例外,不快走皇军就要进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长官,我奶奶她们真的走不了,不信你看看。求长官宽限几日,我们一定离开。我们都是良民,不敢违抗官府的命令。”
“你这个小娘们啰嗦什么?让你们滚就快点滚!”
络腮胡子大声喊着,那架势就像是驱赶一条流浪狗。两个拿着长枪的警察也冲到炕边,用枪逼着凤奶奶和占强,让她们下地离开。
茹凤过去挡住了两个警察,向他们解释说奶奶和弟弟真的下不了地,求他们开恩,这样老的老小的小,一定是好人。
茹凤耐心的好言解释,希望这些个警察能放过全家,宽限几日。可这些个警察怎么也不答应,特别是那个络腮胡子更是凶狠,不停的大声呵斥!
本来十分安静的小屋,经这些个警察一闹腾,动静就大了。不管茹凤任何解释,三个警察就是不依不饶,非得赶茹凤一家人离开。
“怎么回事儿?瞎嚷嚷什么!”
一个官阶比他们高,身材和面容犹如瘦猴一样的男人把头探进屋,骂骂咧咧的询问。然后催促络腮胡子三人,快些把茹凤一家四口人赶出屋。
是鬼七猴子!茹凤心里大吃一惊,心想这下可坏大事儿了!虽然鬼七猴子已经有些认不出自己,但他一定会认识旬叶。
鬼剃头可能正在四处寻找旬叶回去,这件事鬼七猴子不可能不知道,这回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茹凤急切的思考着对策,她断定鬼七猴子趴门往屋里看,由于屋里光线不太明亮,鬼七猴子不一定能立刻认出旬叶,毕竟他们只见过一次面。
正如茹凤所料,鬼七猴子对着屋里吼了几声,就退回到外面去,只是命令屋里的三个警察快点儿把屋里的人都赶出来。
“长官,我们走,我们收拾收拾就走!你看我们老老小小的,又有病人,根本不可能是啥坏人。
我们收拾东西的时间可能会很长,长官要是忙就先走吧,我们一定走,一定走,这就收拾收拾走!请长官放心!”
“不行!所有人都给我到屋外去,跟方才那位官爷求情,他要是答应了,你们还可以晚些走。快,都把他们拉到外面去!”
不管茹凤如何求情,络腮胡子就是不答应。茹凤想一个人去外面求情,络腮胡子也不让。这时,又冲进来两个警察,五个警察一起把茹凤一家四人逼出了屋子。
“我们走,现在就走,不劳各位长官,我们现在就走!”
茹凤一出屋就有意把旬叶挡住,不让鬼七猴子发现,嘴里还不停的痛快答应着,说立刻就走。
“都是妈的是贱民,不动横的不行,快点儿滚!大爷我们还要把这屋子点着,你们就别想再回来了。
哎呀!你们都给我站住,都给我站住!我认出来了,你们都快点冲过去,把那个半大小子给我抢回来。”
茹凤本想蒙混过去,宁可家里的东西不要了,也要保住旬叶不被发现,领他逃离。可是已经晚了,鬼七猴子可能已经认出了旬叶。
但听到鬼七猴子这么一喊,茹凤知道旬叶是被认出来了,于是把旬叶挡在自己身后,面对冲过来的警察,喝令他们不要靠前。
“胡巡长,黑狐狼!怎么不带弟兄们上?那位小哥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