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的不知所措。
饭桌上的气氛并不十分活跃,除了旬老太太不断敬酒、鬼七猴子点头哈腰的陪着以外,鬼剃头当然还是最兴奋的,喝的也最舒心。
而小满总是低头不语,不去配合,有时甚至是眼含热泪。旬叶对这样的场合感到很陌生,更不适应。
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爹,让他心里感到别扭,因此也不说话,低头想着茹凤家眼下不知道还在干啥呢?
说是设宴庆贺,实际上也是要谈些事儿,比如鬼剃头和小满的婚事,啥时候操办就是当务之急,得尽快定下来。
“吃完饭就让他们入洞房,良宵一刻值千金,不能浪费了!至于仪式,啥时候办都行,我看这样最好。”
鬼七猴子还是很兴奋,脸喝的通红,首先表态。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大哥看样子是真高兴,那还是快点成其好事最佳。
可旬老太太却不同意,说成亲必须按规矩办,咋也得准备准备,不能过于着急,也得征求一下小满的意见。婚姻大事,自己也得顺心才行。
“定亲是我答应的,我不反悔。但我想在家里再住上一个冬天,好好准备准备嫁妆,明年春天再成亲。”
小满看了每个人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想把这件婚事拖一拖,或许会发生什么变故,她是从内心里并不情愿嫁给鬼剃头。
旬老太太倒觉得小满拖得太远,鬼剃头根本不会同意,因此劝小满还是快点成亲,年龄都那么大了,她还想早点再抱个孙子。
“这事儿没啥好商量的,明天我就带小满回城里,在城里举办婚礼。那里啥也不缺,你们就别张罗了,一切事都由我来办。
旬叶也得跟我进城,去上学。有他老姨照顾着大家都放心,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谁也别跟着瞎掺和了!”
鬼剃头放下酒杯,满脸威严的看着旬老太太,希望她快些给予答复。可旬老太太还没有回答,旬叶却站了起来,大声喊着他不想去城里!
“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不承认你是我爹,也不会跟你走!”
“这个小犊子,竟敢跟老子犟嘴!走不走由不得你,明天绑也给我绑走。不听话,我打折你的腿!”
鬼剃头看到起身准备离开饭桌,又大喊大叫不跟自己进城的旬叶,心中充满了怒气。顺手把桌上的碗往旬叶的身上砸过去,但没有打中,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其实是他故意没有往旬叶身上砸,凭他的功力,要想打中,旬叶无论如何是躲不过的,鬼剃头只不过想通过这一举动吓唬吓唬旬叶,进而震慑其他人。
“旬叶他爹,你怎么能打孩子呢?在我这养了十多年,我可从来没有碰过他。从小就惯坏了,脾气犟,得好好跟他商量。
你这孩子也是的,跟你爹进城上学是好事,怎么能犟嘴呢?到城里有你小满姨照看着,好好学习,将来才能有出息。”
旬老太太见鬼剃头真要打旬叶,立即起身阻拦,手忙脚乱的两头去劝。鬼七猴子也好言相劝,说孩子其实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慢慢就会适应,大哥别发那么大的火。
鬼剃头则不然,他说不给这混帐孩子点颜色看看,以后就不好管教了,不听话就得打!棍棒之下才能出孝子。
“把他给我拉到弟兄们的屋里去,看管起来,不听话就给我好好管教!”
旬叶被拉走,酒宴照常进行,并没有影响鬼剃头的兴趣。旬老太太一边劝酒,一边替旬叶辩解,说他从小到大还是很听话的,就是最近有些了变样,讲清道理就好了,不能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