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茹凤猜测的那样,旬老太太恶狠狠的责怪旬叶没有按她的要求去做,蛮横的训斥旬叶,表达强烈不满。
声音时小时大,断断续续,虽然听不大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因为旬叶没有和茹凤行房,违背了旬老太太的意图,这让她大为恼火,劈头盖脸的把旬叶一顿臭骂,直到旬叶服软为止。
这个老妖婆子,啥事都要管。本来夫妻之间难以启齿的事,她也要跟着掺和,并且还不达目的不罢休。
说她为人偏狂,枉顾人伦一点都不为过,本来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夫妻之间的事,她却要霸王硬上弓,违悖人伦道德。
这是一般人做不出来的事,可旬老太太却觉得天经地义,这是她的责任,可见这个老妖婆子的邪心有多么偏激!
如果旬叶和茹凤再不按旬老太太的要求去做,这个老妖婆子就可能会做出更加疯狂无耻的举动!
过了好长时间了,旬叶才回到屋里,从他悻悻的表情上看,他似乎是哭过,看来旬老太太又给了他很大压力,让他流出了委屈的泪水。
可旬叶也是个倔强的孩子,他没有对茹凤多说什么,而是告诉媳妇快点吹灯、睡觉,不去管旬老太太咋样,明天就回前院。
两个人各自躺在自己的被窝里,也不说话,但是睡意却都没有了。经过旬老太太这么一折腾,两个人的心理负担更加沉重。
真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满腹惆怅,不时发出轻微而又沉重的叹息声,同时依然很紧张,恐怕旬老太太再来闹事。
还真如所料,都下半夜了,旬老太太竟然很命的拉开了西屋门,闯了进来,那暴力的拽门声,以及尖利的叫喊声,显示出她难以容忍的怒火!
“都给我起来,今天咱们要把话说清楚!我老太太眼里可不揉沙子,我娶的是孙子媳妇,不是摆设,想骗我,跟我对着干,坚决不行!
你们这是看错人了,除非我死了,才不管你们的事,我活一天你们就得听我一天,想反抗,没门!我让你们谁也别想舒服,黑天白天的作死你们!”
在旬老太太怒气冲冲的吵骂声中,茹凤点上了灯,旬叶也吓得坐了起来,两个人四只眼睛胆怯的看着站在地中央怒不可遏的旬老太太,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呈现出无奈而又惊恐的表情。
“怎么不说话,能耐呢?别以为给我装老实就会放过你们,跟我作对,你们还嫩了点,快说话,你们究竟想咋办?”
旬老太太确实有些疯了,手里拿着一根两尺多长的木棒,直指坐在炕上的旬叶和茹凤,眼睛里喷射着怒火,那架势恨不得把他们二人生吞了才解恨。
见二人呆呆地坐在炕上一言不发,旬老太太更是气往上涌,竟然举起木棒对着二人冲了过来,意欲出手教训。
但看到二人虽然胆怯,却依然敢于面对的样子,旬老太太还是把举起的棍子停在了半空。气还是气,但还没有到最后摊牌的时候,旬老太太没有下手。
但她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而是返身躺在了地上,去撕扯自己的头发,打自己的脸,大喊大闹,以此威逼茹凤和旬叶。
看着这样大喊大叫、又作又闹、刁蛮歪邪、横竖不讲理的旬老太太,茹凤知道如果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待,这个老妖婆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奶奶,你有啥事就说吧,这样又作又闹的干啥?大半夜的,外人听到了咋想?我们有啥事做错了,值得你这样,不怕别人笑话吗?”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为啥事你们还不知道吗?不让行房,我娶孙子媳妇干啥?我还要抱重孙子呢,不让近身怎么抱,旬叶不明白你还不明白?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一天天跟我装模作样,就是不办实事,糊弄我老婆子,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明白,为啥要这么做?
难道我老旬家对不起你吗?一步步可都是你自己答应的,怎么能这样歹毒?还在那坐着装啥,都给我跪下,怎么这样不懂规矩!”
旬叶和茹凤迫不得已,只能战战兢兢的在炕上跪下去。旬叶几乎是半裸着,浑身还微微发抖,看样子是真的怕了,眼里露出了乞求的目光。
茹凤倒没有那么胆怯,但也不得不屈从。那个年代,如果不老老实实听命于长辈的要求和责骂,就是不孝!
不管你有没有理,违抗长辈就是大逆不道,新娶过来的媳妇更是如此,只能认由公婆的训斥,甚至是无理的打骂。
“奶奶,不是我们不想,实在是旬叶太小,这样做会毁了他一辈子。本来我们就不该这么早就成亲,可你偏要这样做,这不是逼鸭子上架吗?
我早晚是你旬家的人,你老太太急啥?旬叶这么小,能像你想的那样吗?我劝您老还是消消火,允许我们慢慢来。”
“我等不起!你别想骗我。小什么小,像他这样大的男人成亲的有的是,有的还比他小呢,也啥事也都能办。
就是你不主动,横竖阻拦,才造成这样的结果。今天我非要眼看着你们把好事办成,否则我绝不离开,敢不听我的,就让旬叶休了你!
就是把你买到窑子房,也得把欠我家的钱还了,还要包赔我家的损失,我就不信你胳膊能拧过大腿!旬叶,把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