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奶奶觉得孙女已经从极度的悲痛之中缓解过来,心里当然高兴,看来孙女确实长大了,更懂事了,修炼这么多年没有白费,孙女已经有了更深的定力。
凤老太太一边附和着孙女的话,一边为她恢复了常态而高兴,只是听到孙女要给自己和占强买东西,才有些心疼的拦住了孙女的话。
“买新的得多少钱哪?穿啥都过年,就别破费了,钱还是留着关键的时候用吧,我和你弟弟能对付过去,都习惯了。”
“奶奶,就按我说的办。您就听我的,要是有,咱就买,没有也不强求。”
“好吧,你要是不走了,这个家就由你来做主。奶奶岁数大了,以后啥都听你的,让我孙女当家主事。我就不信,女人当不了家,过不好日子,让我大孙女做给他们看看!”
“那怎么能行?当家主事还是奶奶,我和弟弟都听您的。天也不早了,都累了,睡吧,明天早晨我起来做饭。”
“还是奶奶做吧,你刚回来,还不知道东西都放在哪。奶奶觉轻,起得早,等你熟悉了再让你做。
睡觉吧,明天咱们得早起,来到年了,你也回来了,咱们也得张罗张罗,收拾收拾,过个团圆年!”
第二天起得很早,茹凤的心情也舒畅了一些,她急切的想快些去妈妈的坟前看看,祭奠祭奠,也好减轻一些心中的遗憾。
“茹凤,你先和弟弟吃饭。昨天晚上吃剩的苞米面粥让我热热,还热了一点你带回的粘豆包,你俩先吃,奶奶出去看看有没有卖纸的,一会儿就回来。”
凤奶奶说完话就走出去,穿着开花的破棉袄、破棉裤。茹凤没有阻拦,她把弟弟叫起来,一起吃饭,边吃边等奶奶回来。
果然,时间不长,奶奶就气喘吁吁的赶回来,这时茹凤和占强还没有吃完饭。
“唉,去晚了,昨天阳口镇的大铺子来咱们这里赶集了,卖啥东西的都有。听说是从沟底那边过来的,一路叫卖奔沟口往回走。
咱们一天也没出门,哪知道哇!现在屯子里卖啥的都没有了,听说那伙赶集的去石头梁子了,离这六、七路呢。”
“咱们现在就去石头梁子,快点走,一头晌就能回来。我领占强去,他知道路吧?奶奶您在家看家,岁数大了,走这么远的路恐怕累着。”
“我知道路,我领姐姐去!”
弟弟占强从炕上跳起来,跃跃欲试。
“石头梁子我去过,那个屯子大,有卖货的,姐姐咱们现在就走!”
“你们俩去也行。占强把奶奶的棉袄穿上,道上冷。别着急往回走,明天上午去给你妈妈上坟也行,赶趟。
今天是腊月二十七,正是杀年鸡的日子,我在家把你带回来的两只鸡收拾收拾烀上,我看都化了。
你俩带几个粘豆包,路上饿了吃。现在就去吧,路上小心点。别见啥买啥,能买点冥纸回来就行,有盐也买回来点。
这一冬天都是用咸菜汤做菜,过年了,买点盐。占强要听姐姐的话,别乱跑,不许乱要东西。”
姐弟二人答应着奶奶的嘱咐,简单准备准备就走出了家门。
特别是占强,显得非常兴奋,小跑着在前面引路,还不时的回过头来催促姐姐快点走,活像一头刚出圈的小毛驴,活蹦乱跳的撒欢。
茹凤毕竟是从五岁就开始练功,走这样的路当然是轻轻松松,只是她不想走得太快,怕累着弟弟。
茹凤和弟弟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石头梁子就呈现在面前了。
弟弟占强跑得满头是汗,一顶破棉帽子上挂满了白霜,他索性把帽子摘下来拿着,继续往前跑。茹凤急忙撵上他,给他把帽子戴上,说是怕他受风着凉。
走进屯子一打听,阳口镇大铺子来赶集的还真在呢,就在屯子中央的一块空地上,铺上垫布,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
吸引了屯子里的大人小孩都前来观看,买货的、不买货的都来凑热闹。人们相互热情的打招呼,开着玩笑,乐呵呵的讨价还价,真有过年的气氛。
“姐姐,快过来,这里有卖纸的,还有卖年画的呢!”
弟弟占强别的也不细看,只顾来回跑着找卖纸的。刚一发现,就大喊着让姐姐过去。茹凤听到弟弟的喊声,也急忙走过去,她不想让弟弟大喊,引来别人异样的目光。
买完冥纸,弟弟争着要一个人抱,茹凤也只好依他。来到卖年画的地摊前,茹凤征求弟弟的意见,买了两张年画。
弟弟说奶奶不让买,费钱,劝姐姐不要买。茹凤笑笑告诉弟弟,说过年了,就要新鲜新鲜,来年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其实占强也想买,只是有奶奶的嘱咐,所以才提醒姐姐,既然姐姐买了,他当然高兴。
茹凤为了让弟弟更高兴,还给他买了一挂鞭炮和几块大块糖,给奶奶买了几个冻柿子,还有一些冻梨。
虽然过年的好东西很多,但茹凤不敢太奢侈,只买了很少的几样。
再说茹凤腰里的钱并不太多,那是洞阴师太打发她走的时候给她的,是让她以后生活用的,她当然不敢买一些没用的东西,留着钱还有大用处呢。
来到卖布匹棉花的摊床前,茹凤转了很久,看了一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