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坦白(1 / 2)

第二百六十章

“你母亲言行失格,只怕也已经得罪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确不该再节外生枝。”

李氏虽然是李尚书唯一的嫡女,但却不是他唯一的女儿,更不是最受宠爱的,自不会允许她因一己仇恨误了大事,且为长久计,自然还是以后要继承魏国公爵位的楚翊泓更值得合作和倚靠,是以立刻表态绝不会为李氏提供人手去刺杀楚凝秋,在这之后更是直截了当道:“泓儿,外祖父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疑惑,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就是了。”

事到如今,他也不能一味地再把楚翊泓当成小孩子,毕竟无论明年春天楚翊泓参加完科举考试的结果如何,都能进翰林院补了职缺,而在这之前,有些事也的确需要他去做。

“不瞒祖父,泓儿的确有许多疑惑。”楚翊泓起身朝李尚书拱了拱手,也没有继续坐下,只站着道:“母亲为何这般憎恨楚凝秋,难道只是想私占大伯母的嫁妆,让二姐姐代替楚凝秋嫁进东宫这么简单么?”

当然,这样的问题楚翊泓完全可以从秦嬷嬷那里得到答案,但为了不给秦嬷嬷惹麻烦,他还是

决定让李尚书来背这个锅,毕竟李氏就算再偏执,也不可能对自己的父亲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听到这话,李尚书轻轻捋了捋自己已经有些花白的胡须,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恨一个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只要她得到了自己得不到的爱,就足够了。

更何况,旬氏的存在对李氏来说就是个过不去的坎儿,能在旬氏去世后忍了这么多年才动手害死楚凝秋,已经算是颇为能忍了。

对于自己女儿的偏执,李尚书再清楚不过,只不过这种隐晦秘密,李氏不提,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无论如何,母亲不能一错再错,因为无论国公府还是尚书书,都无法承受受她牵连的后果。”要说楚翊泓对楚凝秋有多少感情,舍不得她受一丁点伤害,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考虑的永远都只有利益,是以缓了口气继续道:“若楚凝秋真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也该谨慎筹谋一击即中,否则便是后患无穷。”

这也是楚翊泓今天到尚书府来的目的,他要弄清楚楚凝秋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这对于以后的计划至关重要。

“楚凝秋身上有太多秘密,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李尚书只看楚翊泓的眼神,就知道对方今天就是特意追根究底来的,想要敷衍搪塞过去根本不可能,只幽幽道:“她这次离京,我们的人自然要一路在暗中盯着,但不会关键时刻,绝不会轻举妄动。”

当年楚天昱到底是怎么死的,李尚书这个老狐狸最清楚不过,所以,楚天昱断断不能活着回到京城,否则便是他的死期。

“有外祖父这话,泓儿就放心了。”楚翊泓最是个礼数周全的,待起身向李尚书揖了一礼后,方才继续道:“外祖父,有一句话泓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尚书还以为适才自己的异常情绪被楚翊泓看出了破绽,声音中不由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何事,直说无妨。”

楚翊泓并不清楚当年之事,自然无法推断的那么详细,是以只是循着自己的思路道:“外祖父,朝局之事,并非一朝一夕之争,无论结果如何,自有陛下圣裁,咱们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之前因着楚清悠的缘故,李尚书自然也是站在百里无极这边的,但楚翊

泓冷眼旁观,瞧着除非皇帝突然猝死,否则以百里无极的能力,是绝没有可能登临大位的,自古夺嫡之争伴随着的都是腥风血雨,哪怕真有了所谓的从龙之功,往往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一点,他倒是跟楚凝秋的想法出奇一致:一动不如一静。

明明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甚至脸上还是稚气未脱的模样,可只是外出读了几年书的功夫,言谈举止间已是十足十的老成,恍惚间竟让李尚书有一种在跟朝中某些老谋深算的上位者交谈的错觉。

“世子所言甚是,皇家之事哪里有咱们置喙僭越的余地,为人臣子么,只忠君爱国就足够了。”

李尚书最是个圆滑的性子,在朝廷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他一直秉承着‘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就算之前偏帮着百里无极的时候,也没有将其他人给得罪死了,这会儿自然进可攻退可守。

“外祖父所言甚是。”楚翊泓笑笑,待跟李尚书四目相对时,却觉得自己这些小心思已经被对方看了个透,不由有些心虚地垂眸把目光转向别处,语气中则带了几分惭愧,“泓儿关心

则乱,在外祖父勉强卖弄了,还请外祖父恕罪。”

其实楚翊泓今日到尚书府来,为的就是试探李尚书的态度,若他跟李氏一样是个糊涂的,那就该考虑如何跟他们划清界限以至于不受牵连,反之,则要好好维系,以求达到让对方为己所用的效果,眼下显然是后者,所以楚翊泓在松了口气之余,自然要好好表现出晚辈的谦卑态度来。

“只是咱们祖孙间的闲聊罢了,有什么恕不恕罪这般严重。”李尚书就算心里有所不悦,也不会真责怪楚翊泓什么,只捋着胡须笑盈盈起身道:“世子爷难得过来,不妨用了午膳再走,也把你这些年在外面的见闻说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