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话如玉说的极为肯定,之后又补充道:“为了不引人主意,奴婢特意换了一套家丁的衣服从后院送菜的小门出府,绝没有别人注意到。”
楚凝秋赞赏地看了如玉一眼,“很好。”
这个计划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出其不意,如果让李氏母女事先察觉出点什么,之后的事就没那么好办了。
旬氏的嫁妆,楚清悠休想带出去一分!
“我记得二夫人那里有一株罕见的珊瑚摆件。”在如玉就要跟冬儿一起去小厨房准备晚膳时,楚凝秋一边翻阅着医书,一边慢悠悠向旁边的暗影道:“晚上寻个机会,去把那珊瑚摆件给偷出来。”
以暗影的身手,偷个东西这等小事绝不会留下什么踪迹证据,但闹将起来总归还是不好,暗影抿了抿唇,还是道:“小姐,这东西是二夫人身边最贵重的宝贝,若是莫名其妙没了,只怕她会向京兆尹府报案。”
楚凝秋随手在医书上一折,轻笑道:“本小姐就是要她报官,她若不报,这出戏反而唱不下去了。”
暗影虽然暂时还不明白楚凝秋的意思,却也立刻点头道:“是,奴婢今晚就去
办。”
听着这话跟自己没有关系,如玉正要转身出去,突然瞥见楚凝秋之前放在妆台里侧的簪子,本能地停下脚步,“小姐,这支簪子您是从哪里寻回来的?”
额?
楚凝秋顺着如玉的目光往妆台上一瞥,解释道:“这是今日在皇后宫中时,承恩公家的玉凝小姐送给我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玉凝小姐手里怎么会有这簪子?”如玉眉心微蹙,有些诧异地看向楚凝秋:“小姐,您真的都不记得了?”
看如玉的神色,楚凝秋就知道这簪子是跟原主有关的,若是说的多了,少不得要被对方怀疑,只如实道:“上次落水之后,我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不清,之前许多事的确是记不清楚了,你若知道些什么尽管直说。”
“是。”如玉点点头,“奴婢之前在老太君院子里伺候时,记得大夫人曾经戴过这对簪子,可前些日子您清点大夫人的嫁妆时,却并未发现这对簪子,还以为是随大夫人陪葬进坟墓了,可怎么会出现在玉大小姐手里?”
额?
楚凝秋之前只觉得那簪子做工精致,巧夺天工,却不成想竟然跟旬氏有关系,想
了想出言道:“京中有名的首饰铺子不少,要说有些个款式相似的簪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玉凝跟旬氏毫无关系,旬氏的东西怎么也不可能送给玉凝,如果不是旬氏所赠,那这簪子又是怎么来的?
“小姐,奴婢之所以对这对簪子印象深刻,是因为当时这只簪子不小心从大夫人发髻上掉落,磕坏了一个角。”见楚凝秋的目光随着自己的话落到簪子一角上,又继续道:“当时大夫人身边的嬷嬷说这是大夫人的陪嫁,要回去用金丝给镶好。”
玉簪或许有相似之处,但怎么也不可能碰巧磕坏同样的地方,所以这只簪子,必定就是旬氏留下来那支。
那么问题来了,这只簪子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玉凝今日把这簪子交到她手里,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如果是有心,今日她在宫门口病倒,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刻意为之,那她会不会知道当年的事,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
这盘棋,倒是更加错综复杂了。
见楚凝秋拧眉深思,如玉再次出言道:“小姐,您要不要找机会跟玉凝小姐问个清楚?”
玉凝
既然会把这支簪子交给楚凝秋,必然有她的用意,以楚凝秋的聪慧,只要能当面询问,无论对方说的是真话假话,都是可以判断出来的。
楚凝秋再次从桌上拿起那支簪子,细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方才微微摇头道:“暂时不急,待本小姐想好了要怎么问再说。”
“是,奴婢知道了。”
这次,如玉没有再多问,转身退出内间,只留楚凝秋一个人继续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楚凝秋思考对策的时候,李氏也已经从宫里回了国公府,楚清悠早就在娴月阁等着,一见李氏回来,就立刻屏退左右,有些焦急道:“母亲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可是有人为难您了?”
“除了皇后还能有谁?”李氏没好气地瞥了楚清悠一眼,语气冰冷,“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跟百里无极搅和到一起了?”
若没有这番节外生枝,楚清悠这会儿已经进了宫有了位分,以后的行事就方便多了,何至于到这般被动的局面。
“母亲以为我愿意么?”听到李氏的询问,楚清悠脸上的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显然不愿多说,
只见她用力咬了咬嘴唇,又一掌拍到桌子上,一字一顿道:“无论百里无极是怎么突然出现的,这背后都少不了楚凝秋那贱,人的手笔,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这么多年,楚清悠对楚凝秋的恨意已经根深蒂固,无论发生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都要算到楚凝秋身上。
“都到这个时候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李氏有些不耐烦地打断楚清悠的话,继续道:“咱们如今没有时间去跟楚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