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最好!
荣涣恨不得城门现在就关上,最好永远都不要有再打开那天!
想归想,但这种想法注定是无法实现的,而且敌我力量相差太悬殊,在楼墨渊面前,荣涣注定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先随楚凝秋出了庄子,然后再见机行事。
闺中女子最忌与外男有所关联,更何况是楼墨渊这样身份特殊的宠臣,为着清誉考虑,楚凝秋也绝不可能让楼墨渊随他们一同进京。
一旦离开楼墨渊的视线范围,便有离开的机会,左右以楚凝秋的功力,是绝不可能拦得住他的。
“荣教主若想逃之夭夭,本郡主绝不会拦着,只是……”楚凝秋似乎看透了容涣的心思,停下脚步,非常‘友善’地提醒了一句,“被桓王记恨倒也罢了,事情总归是您自己做下的并不算冤枉,可若您同时把桓王和暗常司都给得罪了……日子总不是只有眼下这几天要过,您说是不是?”
听了这话,荣涣才有些活络的心思瞬间又被打成了一个结实的死结,且后背一阵发凉。
楚凝秋说得对,事已至此,便是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楼墨渊最是个
睚眦必报的主儿,这几年但凡跟暗常司有过节的,哪个能落得个好下场?
“郡主说笑了,在下怎会有这种想法。”荣涣也是个说放弃就放弃的主儿,果断打消了这个铤而走险的想法,甚至还理直气壮地补充了一句,“在下如今怎么说也算是郡主的恩人,留在国公府住上几天,总不算过分吧?”
他这次来京主要还是为了找寻跟秘籍有关的线索,就算现在还没有头绪,但只要把楚凝秋盯紧了,就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楚凝秋怎会不明白荣涣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定定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只要荣教主愿意,别说几天,就是几年也是没问题的。”
让不让住是她的态度,到底能住上几日就要靠荣涣自己的本事了,想必她那位二叔比她更愿意好好招待这位‘贵客’。
“郡主如此慷慨,在下却之不恭。”
荣涣能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一步步走到今天,自认为在心智谋略方面并不输于任何人,但不知什么缘故,每每跟楚凝秋对视,都有一种从
头到脚被人彻底看穿的感觉,那样的眼神,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真是奇怪的很。
不过荣涣很快就释然了,在他看来,楚凝秋就算再有洞察人心的本事,也不过就是个十五岁的黄毛丫头,不过是仗着楼墨渊的势力支撑罢了。
至于楼墨渊,虽然长了一张当世无双的绝美容颜,但据江湖传言,此人从小便服了烈性药物,跟宫里的太监并没有什么不同,就算过从再密,也不可能给女人带来那种销,魂滋味,只要他拿出‘看家本领’,把这尚未品尝到人事云,雨逍遥的小郡主伺候的舒舒服服,还怕那秘籍最后落到别人手里去?
如果楼墨渊知道荣涣胆敢鄙视自己作为男人的能力,只怕即刻就要先把他变成太监扔到宫里,去给那些个退了休的变态老太监当小娇妾去,但这种等同于找死的‘大实话’,就算荣涣得了失心疯也绝不会宣之于口,只是刚刚打了死结的心思,又再次活络开了……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顺利来到了庄子后门,做背后算计人的活儿,荣涣还是有些本事的,一出来就立
刻有家丁把候着的马车赶了过来,人亦屈膝跪下,做成人凳的姿势,恭敬道:“奴才给教主请安,请教主上马车。”
见此情景,楚凝秋不由微微侧目,这所谓的江湖帮派,等级规矩都要赶上皇家了,也不知是荣涣出身低微怕震慑不住底下的人,才如此严苛打压,还是其野心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竟早早连大位都觊觎上了。
荣涣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行为,淡然地侧身朝楚凝秋点了点头,示意她先上马车。
见楚凝秋大摇大摆在走在荣涣身旁,并不似被胁迫的样子,想当然地以为是荣涣手段了得,短短片刻功夫就赢得了楚凝秋的芳心,竟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讨好道:“小的给教主夫人请安,夫人请上马车。”
“……”
这么快就给她安上新称呼了?
这次,不等楚凝秋开口,那车夫脸上已是结结实实挨了两巴掌。
那人出手极快,几乎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那车夫已经整个人被掀翻了出去,不是暗影又是谁?
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可见暗影丝毫没有把荣涣放在眼里,不仅如此,还意有所指地冷冷道
:“对郡主出言不逊者,死。”
言外之意,便是连对方这个当主子的也一起警告了。
暗影作为暗常司数一数二的杀手,即便样貌跟寻常二十上下的少年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一身杀气却是不可小觑,荣涣就算再蠢,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起冲突,只微微挑眉道:“男女七岁不同席,郡主请上马车,在下骑马就是。”
说罢抬了抬手,示意旁边另一个家丁过来赶车。
旁的不说,对荣涣的识时务,楚凝秋还是很满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