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来为父的教导,你没有忘记。明日你便收拾行礼,带上老仆悄悄去西京,那边的战马和种马我都已经让人准备妥当,去了后,便直接带着货物往西走,便可去到定州,有几个熟路的老奴,会在途中为你打点好一切。”
张弃汉开心说道:“劳烦大人辛苦费心了。”
“还有,你去到定州后,不可再用‘弃汉’这名儿,换回原来的‘宗真’之名,从传闻看来,陆真人眼里不太能揉得下沙子,你再用‘弃汉’之名,多半会恶了他。”张孝杰语气淡然地说道。
张弃汉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似乎已经能想像到,自己因为这个名字被陆真人直接绑起来,然后砍刀的情景。
“孩儿晓得了。”
……
……
在定州城,陆森已经有些无聊了。
老实说,定州这破地方,人少不说,经济也不够繁华,人气也不算太旺。
陆森在杭州还能时不时去逛逛街,转换一下心情,或者去西湖泛舟,欣赏自然风光。
但在定州这里……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没有什么‘节目’,自然风光也远远比不上江南杭州。
就算是杨金花和双胞胎,逛了几次定州城后,也没有多少兴趣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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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每天做完了自己的‘工作’后,便是凑一起对弈,或者是一起学习和研究刺绣。
陆森只能练字来打发时间。
就这样,又是两个多月过去。
时间到了初秋,定州这里已经有了些寒意。
陆森正在和吕惠卿聊着内政的事情。
“定州库房里,还有多少钱粮?”
吕惠卿答道:“粮食已经不多,钱还剩下不少,约一万两左右,算上那些抄家所得,已有近五十万两的白银。”
“抄家能抄出四十九万两白银出来,这还是不算繁华的定州。”陆森一脸涨了见识的模样:“这些该死的吸血鬼,一个个都得吊死在路灯上。”
嗯?
吕惠卿有些发愣,陆真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吕惠卿也觉得好笑,这段时间他们不知道抄了多少人的家了,有这收获也很正常。
“按照规定,叫人押运三十五万两白银回京,路上的安全一定要做好。”陆森想了想,说道:“再动用十万两白银,去西安府,以及京城,大量收购粗粮和石炭,估计再过两个月,这里就要下雪了。定州百姓很穷,若是官府不作为,今年必定会冻死很多人的。”
吕惠卿笑道:“下官遵令,定州有陆真人在,是所有百姓之福。”
“马屁这事就不用拍了,去干活吧。”
吕惠卿笑着走了。
陆森正准备回后院休息呢,穆桂英就走了进来。
她一身红色劲装,脸上神彩飞扬:“森儿,定州附近,还有贺兰山附近的匪患,我已扫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成气候,正四处逃窜,很快便能被歼灭。现在,我可以去北边,支援狄将军了吧。”
“岳母你不休息几天再说?”这里没有外人,陆森便用了尊称:“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外面奔波,想来应该也很疲倦了。”
穆桂英摇头:“放心,有藻兼灵兽在,我不觉得累。”
陆森想了想,觉得也是。他便写了张军令,再拿虎符盖了个印子后,说道:“岳母带着一万精兵北行,带上虎翼宫,再带上金花用飞行器在空中侦察,尽量从侧翼骚扰敌人,给狄将军创造战机。”
“好的,没有问题。”
西夏是杨家人的执念,也是穆桂英的执念。
只要能杀西夏人,谁当主帅她不介意。
看着穆桂英开开心心离开,陆森再想去休息的时候,又有兵卒进来禀报。
“陆真人,外边来了个商人,他说带有你熟人的信件,想要交给你。”
嗯?
陆森觉得奇怪,有谁会专程给自己写信的?
但想着自己也算认识不少人,便说道:“请他进来吧。”
不多会,外面进来个年轻人,看着是宋人的模样和气质。
事实上,契丹人本来就已经很宋化了,而张家又是投辽者,因此如果他们自己不说,外人是无法将他们与宋人区别开来的。
这年轻人进来,看到陆森便神情兴奋,走上来抱拳弯腰说道:“小人张宗真,户籍大同府,见过陆真人。”
大同府现在算是契丹的领土,但因为战线拉扯的关系,有时候又是北宋的地盘,很难说的。
不过契丹人一般把大同府称之为西京,因此从明面上来说,这张宗真给人的第一感觉,应该是自认宋人的。
当然,只是第一感觉。
陆森笑道:“免礼,请阁张小郎找我有何事?方才你说,有熟人的信件?本人在大同府,并无亲朋好友。”
张宗真虽然站得很直,也很有文人风骨,可他的笑容,似乎总有股谄媚地味道:“并非来自大同府。本家在临潢有些生意,刚好遇到一位贵人,她从家姐那里听说,小人要来定州做生意,便托我带来了封书信,指名要送达陆真人手中。”
陆森想了想,抱拳说道:“麻烦张小郎了,信件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