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上过去,见下面边有人,下意识一看,便忍不住惊叫道:“哇,好俊俏的官人。”
她这声音喊得挺大的,二楼整层的人似乎都听到了。
此时小姐们没有到开工的时候,很是轻闲,听到叫声便出来看热闹。
不多会,便有十几位衣着不整,半露不露的女子,趴在二楼往下看。
然后个个啧啧称奇。
“真的很俊俏,如果他看得上我,不收钱也行啊。”
“皮肤看起来比我们女人还好,估计是世家子,不缺女人的,家里的女工女仆随便祸祸。”
“会不会是家风比较严,出来找乐子的?”
“白天来也太希奇了。”
陆森抬头扫了一眼她们,又收回视线。
如果真是少年郎初哥,此时看到这些白白花花的诱惑场景,早就脸红得像猴屁股,甚至手足无措了。
不过陆森内心毫无波动。
没办法,从小到大,他就接受了互联网世界的毒打,天天强迫他看些色情广告,想关都关不掉。久而久之,已能做到见怪不怪,心如止水了。
楼上的那位小姐们虽然讨论得很热烈,但她们其实也清楚,下边这少年郎气质出尘,绝非普通人,不是她们这些残花败柳可以念想的,所以也只在上面看着,没有下来‘找’乐子的意思。
很快那位老鸨也又从三楼下来了,她笑道:“香香姐刚睡醒没有多久,她本是不想见人的,但我却帮你说了不少好话,她才同意,你要怎么谢我啊,官人。”
“麻烦你了。”
陆森将一两碎银塞到对方手里。
这下子老鸨立刻眉开眼笑:“官人可真是大方啊。”
然后她便很起劲地在前方引路,把陆森带上三楼。
钱财不是万能的,但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和纷争。
空气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香味,两人在一间房前停下,老鸨用尖尖的声音叫道:“香香姐,我把人带过来了。”
“知道了,请郎君进来吧。”
“玩得开心点。”老鸨很谄媚媚地用手上的丝巾扫了下陆森的胸膛,然后扭着腰开开心心地走了。
陆森推门进去,再把门轻轻关上。
毕竟是船,这里又有不少姑娘,因此这房间肯定不是太大了的。
一张双人红床,丝帐落下,隐隐约约的,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然后左侧边一张梳妆台,房中间摆着一张地毯,上面放着个矮桌。
桌前有个女子坐着,丝质长袍倒是穿得整齐,只是露得有点多。香肩长颈如白玉圆润,还有一袭粉色的抹胸夺人眼球。
女子长得挺漂亮,头发没有扎起来,就这么直直地散落着。
看起来确实是刚起床,而且也有股娇媚的味道。
陆森走过去,盘坐在女子对面。
女子初见陆森便有些发愣,等他坐下来,忍不住说道:“我还以为米娘在说大话,原来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俊秀少年郎。”
米娘就是刚才走掉的老鸨。
谁都年轻过,老鸨少女时期也是生得很是清秀的。
“赵香香娘子?”陆森盘坐着,盯着对方的眼睛。
“是我。”赵香香又看了下陆森,叹气说道:“少年郎你气质出尘,不应涉及这种红尘俗世之地,当回家好好找个贵女子,成亲生子。”
赵香香真心觉得,像眼前这位如此干净灵气的少年郎,不应该来喝花酒的。
这地方会污了他。即使是自己,感觉也会污了他。
陆森正要说话,但此时,赵香香背后床上,却突然有咳嗽声。
连咳嗽好几声,声音低沉,明显是个男人。
赵香香立刻起身,着急的去到床前,撩起丝帐,花花被褥中,有个白发老男人,正在捂嘴不停地咳嗽,显得很难受。
“官人,你慢慢来,别咳伤了心肺。”
赵香香坐到床上,一脸心疼地把老男人扶起些,让他枕着自己的双腿,再轻轻拍着老男人的心口。
陆森起身走过去,仔细打量着这个老男人。
对方虽然年事已高,甚至还一脸病秧秧的样子,但看着脸孔自有一股风流之气,想来年轻的时候,也亦是个风流倜傥之人。
似乎是感觉到了外人的视线,这男人睁开眼睛,看了会陆森,笑道:“香香,你可真有福气,这少年郎比我年轻时还要俊秀,且看来或还是个童子鸡,赚大了……”
话说到这里,老男人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赵香香有些恼怒,但见他咳嗽,又心疼地帮他揉胸按摩:“郎君,你少说两句,别气妾身可好!”
老男人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渐渐好了些后,艰难地笑道:“香香莫恼,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陆森在一旁看着觉得挺有意思。
这名姐儿赵香香房里藏着个老男人,看两人关系应该是郎有情妾有意的那种,结果又来接客,这可真是……陆森心里忍不住摇头。但随后,他突然想到了点东西,眉毛微微一挑。
赵香香看着病得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老男人,叹了口气,随后扭头对着陆森说道:“这位官人,你也看到了。我男人在此处,虽可以与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