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谢宝明什么?”
方诗诗还是那个回答:“宝明哥哪里我都喜欢。”
“哪怕他做了不对的事,你也喜欢?”
方诗诗坚定点头:“对,我也喜欢,无论宝明哥怎样,我都喜欢他。”
“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就是爱,还是很伟大的爱?”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样才算爱?”方诗诗反问到陆诗诗:“爱不就应该是这样?”
陆诗诗点点头:“对,就是这样,没脑子的爱也是爱。”
方诗诗皱眉:“什么叫没脑子的爱?”
陆诗诗指向方诗诗:“你这样就是。不说其他事,谢宝明已经结了婚,还有了孩子,你可以喜欢他,但理直气壮的以真爱的名义跟他在一起,这种所谓的爱既没有脑子还犯贱。”
“你才犯贱!”方诗诗气的红了眼:“我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宝明哥为什么还对你念念不忘。”
“哦,因为我不犯贱。”
正如谢宝明不相信关秋雅跟方诗诗对他所谓的爱一样,她也不相信谢宝明对她的爱。
他对她念念不忘可不是因为爱,而是她不再犯贱的跟以前一样围着他转,这让他有了心理落差,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
而且人都是这样犯贱,失去的永远是最好的。
方诗诗骄傲的挺起上半身:“你别得意,宝明哥迟早会忘了你的,我才是他最爱的。”
陆诗诗则一脸真诚:“那我可得好好谢谢他,当然你要是有这个本事,我更会感谢你。”
她这样反而让方诗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气得红了眼眶,委屈愤恨的瞪了陆诗诗好一会儿,憋出来一句:“你真不要脸。”
“诗诗!”陈广涛呵斥到方诗诗:“跟你陆阿姨道歉!”
陆诗诗摆手:“不用不用。”
方诗诗则瞪大了眼眸,一脸不服:“就她!”
随陈广涛的辈分,陆诗诗的确能够算得上是方诗诗的长辈,可她却并不想。
倒不是觉得这样显得她年龄大啥的,单纯就是不愿意跟方诗诗扯上关系。
方诗诗则很矛盾,她先是讨厌陆诗诗成为她的长辈,不过就比她大几岁,凭什么比她高出去一辈可以训斥她。
可转念又觉得她可不就是比她岁数大,一个老女人,怪不得这样讨人厌。
也让她更有信心了,她这么年轻漂亮,还赢不了个她。
小姑娘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了脸上,陆诗诗
觉得分外可笑。
但为了顾全方诗诗的面子,她没有笑出声来,也没再接着问她。
方诗诗跟关秋雅的情况不同,关秋雅是知道谢宝明的真面目,因长久的虐待让她对谢宝明的畏惧深深的刻进了骨子里,只能哄骗自己深爱着他。
而方诗诗同样也是一种自我催眠,但却没关秋雅的深,她更像是小孩子胡闹。
将陈广涛跟方诗诗送回了家,秦铮跟陆诗诗打算离开,但陈广涛却极力邀请俩人去家里。
方诗诗被关回了她的屋,方佳青看着她。
陈广涛招待秦铮跟陆诗诗。
“弟妹,你别跟诗诗计较,我代她跟你赔礼道歉。”陈广涛端起一杯茶:“以茶代酒了。”
陆诗诗很痛快的把手里的茶喝了:“涛哥,我不会跟她计较的,也能理解你作为她的长辈跟我道歉。可她今年也二十了,完全是一个大人了。
咱们俩熟,可以这样,如果是别人呢?如果那个人再揪着事情不放呢?亦或者,她做的事已经不是道歉可以解决的?”
“弟妹?”陈广涛有些不理解陆诗诗是什么意思。
“涛哥,还记得我在面馆跟你说的话吗?”
陈广涛当时并没有
把陆诗诗说的话放在心上,但此时陆诗诗再提起,他正视起来。
“弟妹,这次我们不会再惯着她了,诚如你所说,她都这么大了,我们要是再惯着她,不知道会把她惯成什么样子。”
“涛哥,我还有个猜测。”陆诗诗说出来她在路上一直琢磨的事。
“弟妹,你说。”
“她应该已经从你们这里知道谢宝明的事了。”
陈广涛骇然:“怎么可能?”
陆诗诗指了指窗户外:“我觉得你家的那个水缸挺有意思,过去看了下,在那里看到一个脚印。”
陈广涛立即出去看了下,果然在那里看到了脚印,而且正是方诗诗的。
他是老刑侦,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脚印有几天了,而最近她没回来,他跟方佳青也没有再说过这事,就怕隔墙有耳,被有心人给听了去。
那就只能是那天。
“那她……”
“她应该还没跟谢宝明说。”
陆诗诗推测:“但不要让她逮住机会,只要再能让她见到谢宝明,她一定会说。
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她神智不太清醒,满脑子就只有爱啊,感情啊这些。
谢宝明是杀人犯她也不怕,而且还会认为是那些人该死
,谢宝明是无辜的。”
陈广涛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下意识想为方诗诗辩解,可那些话到了嘴边,他却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