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何海芸注定要沦为牺牲品。
无论何大刚怎么解释,没人相信他,人们就认定他是犯了事。
单位里同事跟邻居都避着他,关家又特别利落的跟他们家解除了婚约。
之前有些人还忌惮何家有一门好亲家,哪怕何大刚跟陈金巧俩人做事不地道过分也敢怒不敢言。
而此时何大刚一家在肉联厂成了过街老鼠,此前积累的矛盾接二连三的爆发。
俩人过得越不如意,就越是恨何海芸,天天在家里咒骂她。
“爸,妈,别管她,咱们就当她死了,反正她也不该来到这世上的。”
何海芳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背,很是得意:“我告诉你们,我要跟那个大夫结婚了。”
“哪个大夫?”
“就是那天咱们在医院碰到的那个,跟那逼丫头认识。他可厉害了,已经是副主任了。”
“是吗?还是咱们芳儿有出息。”
陈金巧笑呵呵的拉住何海芳的手:“芳儿啊,以后爸妈可就全靠你了,你可得给妈争气。”
“妈,我啥时候不给你争气啦?”
“是是是,你是最好的。”
“闺女说啥,你听到没?”
陈金巧注意到何海芳有些不高兴,
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就见何大刚一杯接着一杯喝酒,陈金巧一把将他的酒杯给抢了过来:“喝喝喝,天天就知道喝!”
何大刚已经喝多了,耍起了酒疯:“不喝酒干啥?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个个的都他XX的看不起老子,之前老子当领导的时候没少照顾他们,结果现在老子遭了难,他们一个个的就只会落井下石!
畜生,他XX的一伙畜生!
还有关家,老一辈定下的婚约也敢解除,他们就不怕被雷劈!”
“关家算啥东西,不就是当了个官,说不定哪天就出事了,那当官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咱们不跟他们攀亲正好,省的以后被连累。”
陈金巧碰了碰何大刚的胳膊:“你听到咱芳儿说啥没?她要跟那个大夫结婚了。这大夫多好,咱俩岁数越来越大了,这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家里有大夫能救命。
这段时间谁给咱们脸子看我都记着呐,等以后他们生了病,就让他们病着,不给他们看,让他们去死!”
“对,让他们去死!”
何大刚吼了一嗓子,倒在桌子上醉了过去,陈金巧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拉着何海芳进了屋
:“芳儿,啥时候的事,你这不声不响的。”
“就这几天,那孟知礼就只是个小老师,哪有这大夫好,我听说他家还是在国京,父母都特厉害,可比关家厉害多了。”
“真的?”
陈金巧眼睛一下锃亮,笑成了一朵花,但很快她反应过来何海芳这速度也有点太快了,距离何海芸住院这才没过去多久。
“芳儿,他真说要娶你?”陈金巧收起了笑容,郑重的问到何海芳。
何海芳重重点了点头:“我这么好,他肯定会娶我的。”
“他这个岁数不可能没结婚,你都打听好了,可别遇到骗子了。”陈金巧还没完全失去理智,她总觉得这事不对劲儿。
“我打听过了,都说没见他身边有过女人,那不就是没结婚,这要结了婚,咋可能不在身边?”
“那也不对,他这个岁数,条件又这么好,咋可能会身边一个女人都没?”陈金巧犯嘀咕。
何海芳一脸羞涩:“妈,他不就是等我呐嘛。”
“他占你便宜没?”陈金巧紧紧拉住何海芳的手:“芳儿,我跟你说,这男人可不能早早给他甜头,要不然在他们心里就不值钱了。”
“没。
”何海芳犯起了花痴:“他人特别正人君子。”
陈金巧皱眉:“这男人哪能没点花花肠子的?他不会是有病吧?”
“啊,不会吧?”
“没准。”陈金巧想了下,靠近何海芳的耳朵:“妈跟你说,你这样……”
第二天何海芳一大早就到医院去找高亮了。
护士一见到她,都没什么好脸色,因为这段时间何海芳几乎天天都泡在医院。
高亮嫌不嫌烦,她们都烦的不行了。
偏偏何海芳还自认是高亮的对象,有护士想要接近高亮,她就背地里找人麻烦,或者把自己当棵葱,对着这些护士吆五喝六的。
何海芳瞪了眼看向她的护士们,昂首挺胸的朝着高亮的办公室走去。
高亮昨夜值夜班,碰巧有个急救病人需要手术,他刚从手术台下来,准备在办公室眯一会儿,听到敲门声,顿时惊醒。
这段时间何海芳的骚扰让他苦不堪言,他已经能躲就躲,也跟何海芳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但无论他说什么,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何海芳该咋样还咋样。
“亮哥哥。”
听到这甜腻的称呼,高亮忍不住想吐,他捂住耳朵装死,可
何海芳却特别有耐心,一个劲儿的敲,大有他不开门她就不停的架势。
“你到底想干什么?”高亮猛地拉开门,冷着脸质问到何海芳。
他性子好,很少会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