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诗听到屋里传来何海芸微弱的呼救声,她侧身用力将门给撞开。
“哎呦!救命啊!快来人呐!我们家进来强盗啦!”陈金巧被陆诗诗撞到在了地上,她坐在地上大声嚎了起来。
陆诗诗没管陈金巧,她顺着声音快步走到一扇门前,朝里面喊到:“海芸!”
“诗诗,救我!”
确认何海芸确实在里面,陆诗诗看了眼,见门被朝外锁着,她回头看了眼陈金巧,知道跟她要钥匙肯定要不出来。
迅速在屋里环视了一眼,见窗台上放着改锥,她拿过来便开始撬门。
“你干什么!”陈金巧见此,冲过来就要阻止陆诗诗:“你谁,你凭什么闯进我家!你给我出去!要不然我报警了!”
“报吧,正好让所有人知道你囚禁自己的女儿!”陆诗诗跟陈金巧推搡起来。
她一边要对付陈金巧,一边插空撬锁,实在是有些分身乏术。
陈金巧这么闹,其实她还挺乐意的,这样能吸引来更多的人,到时候才好办。
陈金巧马上也想到了这点,她不再大声嚷嚷了,而是压低了声音警告到陆诗诗:“我管教我自己的闺女,关你什么事!别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跟海芸是朋友,她的事我还就管定了,今天我一定要把海芸带走!”
能不能带走何海芸陆诗诗不能确定,但她必须表明她的态度,以震慑陈金巧。
“你!”陈金巧见陆诗诗油盐不进,扬起手就要给她一耳光:“谁家的孩子这么没家教,你X妈不教你,我替他们教你!”
“你还没这个资格!”陆诗诗一把抓住了陈金巧的手腕,愤而将她甩到了一边。
她趁着空挡将改锥用力把螺丝给翘了起来,门锁就成了摆设。
“海芸!”
陆诗诗推开门,叫到何海芸,何海芸就在门口,她整个人看上去虚弱的不行。
“诗诗。”何海芸朝陆诗诗伸手,待陆诗诗握住何海芸的手时,她晕了过去。
陆诗诗将何海芸背在身上,陈金巧冲上来要往下拽何海芸:“你要带我闺女去哪儿?”
正好因为之前陈金巧的喊声吸引过来几个邻居,陈金巧见拦不住陆诗诗,便朝着那些邻居求助:“大家伙帮帮忙哈,这个人不知道是谁,冲进我家又是撬门,又是要走海芸,她还病着呐。”
总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自作好
人,一位大爷拦在了陆诗诗面前:“你是谁?咋能不说一声就从别人家里往走带人!”
“就是就是,海芸这样,哪儿经得起折腾!”还有人在一旁附和。
陆诗诗被气到了,怒怼到这几个人:“你们眼瞎啊,没看到海芸情况危急,我要不带她走,准保被她娘给折磨死!你看谁家会把病着的闺女拿锁子给锁起来的!”
“别听她胡说,没有的事!”陈金巧赶紧否认,可众人谁都不瞎,都看到了房门上垂着的那把锁。
“等我先把海芸送去医院,之后就报警来抓你!我告诉你,就算海芸是你闺女,你限制她的自由,囚禁虐待她也是犯罪!你就等着坐牢吧!”陆诗诗回头恶狠狠的看向陈金巧。
这个年代,这种罪一般很难被定性,尤其是这种父母夫妻间的。
人们都默认,无论父母怎么对孩子都不为过,哪怕是残忍的把这个孩子杀了,甚至吃了,因为在大部分人的心中,父母生下了孩子,那他们就对这个孩子拥有任何权利。
同样对于夫妻间也是如此,丈夫打妻子,打残打死,都不会有人管,甚至有些闹到了派出所,闹到了法庭,
民警跟法官也会劝妻子忍下来。
陈金巧之前因为生何海芸而丢了工作,别看她对于何海芸特别的横,但其实遇到真的横的,她就是个怂蛋。
陆诗诗的话果然把陈金巧给吓住了,她抱着头就爬到了沙发后面,一个劲儿的说到:“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我不要坐牢,不要坐牢。”
其他人见陈金巧躲了,而他们也害怕陆诗诗,自觉的给她让开了路。
这个时候南丰还没有出租车,其他人又不帮忙,陆诗诗背着何海芸跑了很长一段距离,碰到了付未平。
“小陆!”付未平下了车子,有些不敢确定又有些惊喜的看向陆诗诗:“你回来了。”
随后看向她背上的何海芸:“这是?”
“付大哥,帮忙救人,十万火急。”陆诗诗将何海芸放到了付未平的后车架上:“快,赶紧去医院。”
付未平骑车,陆诗诗就在后面一边跑,一边扶着何海芸。
到了人民医院,何海芸被送去了抢救室,陆诗诗顾不上什么形象,她靠着墙滑坐在了地上。
缴费办手续都是付未平在跑前跑后,还给陆诗诗买了点吃的跟汽水。
“付大哥,谢谢。
”陆诗诗吃完喝完恢复了些力气,她扶着墙站起身朝付未平感激的笑道:“幸亏碰见你了,要不然我现在差不得也得跟海芸一起进抢救室。”
“瞎说什么。”付未平问到陆诗诗:“什么情况?”
“这位何老师之前是我妹妹文萱的班主任,这次帮扶机械厂附属学校她申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