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陆诗诗跟秦铮带着孩子们回了山屏。
进屋见只有黎若一个人,陆诗诗问到:“妈,我爸今儿没休息?”
“他们应该是又遇到了啥难题,已经吃住在办公室快半个月了,自从上次你过来后第三天去上班,就一直没回来过。”
午饭后,秦铮正好要去厂部,黎若给陆伯钟装了满满两大饭盒,让他给捎过去。
“妈,我想跟着过去看看我爸,说上两句话我就回来,又半个月没见了,我想你们。”
听到陆诗诗这么说,黎若很是高兴:“行,去吧,路上跟小铮慢点哈。”
厂区跟生活区中间隔了条河,过了桥再穿过一片小树林,才能看到厂部办公室跟各个车间。
二厂这边主要负责新产品的研发跟测试工作,他们没有问题后,总厂那边才会大量的投入生产。
考虑到会涉及到很多机密的资料跟数据,因此这边的安保比总厂那边要严格的多,从正式进入厂区大门到厂部办公室,需要经过三道保卫科的哨卡。
而陆伯钟所在的技术部则是整个二厂守卫最严密的地方,除了他们技术人员跟一些领导外,其他人一律不可进入。
陆伯钟得到保
卫科人员的通知,急匆匆的出来,见到陆诗诗,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很是高兴,同时又满是愧疚:“诗诗,你看,今儿个你回来,爸也没能回家去。”
“我知道爸这边有重要事情要处理。”陆诗诗将饭盒递给陆伯钟:“爸,您要注意身体,再忙再累也要吃好休息好。”
“好,爸知道了。”陆伯钟关心的问到陆诗诗:“你最近身体可好?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爸,没有,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陆伯钟叮嘱到陆诗诗:“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爸,我知……”
有一人突然朝着陆伯钟高声喊到:“陆工,那边说他们还是赶不过来。”
陆伯钟转身同样高声喊到:“今天又是因为啥?”
“没说,人家只说赶不过来,就给我把电话挂断啦。”
“行,知道啦,我马上就回去。”
陆伯钟重重叹了口气,不由烦躁的抱怨了两句:“唉——又是这样,每次都得三催四请才行,仗着自己懂那鸟语就要拿乔!”
“爸,怎么回事?”
话说出口,陆诗诗自觉不对,有可能这事陆伯钟不能说,她这么问会让他
很是为难,因此赶紧摆手:“爸,我就随口一问,你要不方便就别说了。”
“没啥不方便的,这也不是啥机密。
就是我们需要机关部门的翻译帮着翻译点资料,只有那么一个翻译懂德语,可每次我们都得请祖宗一样,求上半天他才会过来。
现在我们都已经是尽量大家伙往出猜,可图纸还行,这大段的文字就不行了啊,总得有求着人家的时候。
可一想到得找他,我们都愁,这不已经连着打了一个星期的电话了,还是过不来,偏偏我们就得等着他翻译出来了才能继续往下进行。”
秦铮看向陆伯钟:“爸,我记得关于翻译的这个事,咱们跟他们部门是提前开会沟通过的,说好的需要他们帮忙的时候,他们就得尽快过来。”
“是,当初开会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之前虽然这个翻译挺傲,每次来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活像我们欠了他一样,但最起码三四天左右还能过来。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边更过分了,我们找他们处长谈这个事,他们处长也是跟我们一个劲儿的打官腔,就是不给解决。”
听到“处长”这俩字,陆诗诗突然有一个预感,
她出声问到:“这个处长不会是姓关吧?”
秦铮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他,关秋雅的父亲。”
“他这是因为关秋雅而发难,单单针对爸,还是针对机械厂?”
这二者是有区别的,如果只是针对陆伯钟,那证明关秋雅她爸只是为了关秋雅而公报私仇,可若是针对的是机械厂,则极有可能是他跟谢振国联合在了一起,想要以此来掣制秦向朗。
“应该是都有。”
“这些人怎么能拿这么重要的事情来开玩笑!”陆伯钟很是愤慨:“这个项目可不仅仅只关乎到咱们机械厂,还关乎到南丰市的经济发展。”
“正因为如此重要,如果出了事,我三叔跟您……”
秦铮没有接着往下说,但陆伯钟跟陆诗诗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陆诗诗想了下,问到陆伯钟:“爸,你们那个资料能不能让我看看?我跟着电大学习过很长时间的德语了,不知道能不能行,不过如果允许,我可以试试。”
这自然是她编的谎话,不过她最近还真的在跟着电大学习外语,但学的却是俄语。
当初她在大学期间第二外语是德语,而且还达到了专八B级,可以到德国去
留学工作的水平。
另外在完成研究生论文期间,查阅了不少的德文资料,因此翻译这一块应该没有问题。
“真的?”陆伯钟惊喜的问到陆诗诗:“诗诗,你懂德语?”
陆诗诗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