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碗走出去,留下一室寂静。
再回来的时候,李钰已经从床上下来,正坐在窗前简陋的书桌前抄写论语。
包手的白布被他拆了扔在一旁,肿胀的手握笔十分吃力,每写一笔都要用尽全力。
即便额头上疼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的腰背却依然挺得笔直。
笔墨纸砚和书是宋悯故意放在那里的,看到李钰写字,他没有觉得惊讶,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对守在外面的长山吩咐:“给他弄点吃的来。”
长山领命而去,宋悯也放心地回了自己房间。
四周安静下来,李钰提笔写了一个“姐”字,盯着那个字看了半晌,又用墨汁一点点涂抹遮盖,直到再也看不出它本来的样子。
姐姐,我错了,你别不要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回到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