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几步迎上去,俯身要拜,被嘉和帝一把拉住了手,“爱卿免礼,朕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
君臣二人执手相望,皆红了眼眶。
“爱卿,朕险些再也见不到你……”嘉和帝哽咽道,活像受了欺负的孩子在向家长诉说委屈,浑然忘了自己当初是怎样怀疑江潋,并派宋悯悄悄南下调查他。
江潋道:“臣也险些被大水冲走,再也见不到陛下。”
“竟有这事?”嘉和帝吃了一惊,忙将他上下打量,“可有受伤,怎么你信上没说?”
“没有受伤,臣怕陛下担忧,便想着回来再说。”
两人说起来没完,沈决躬着身子要跪不跪的,忍不住出声问道:“陛下是只免了掌印的礼,还是连微臣的也一起免了?”
安公公被他的狂放吓得一哆嗦,嘉和帝却笑起来,指着沈决骂道:“你这猴子好生无礼,看在你立了大功的份上,朕且饶你一命。”
沈决却又跪下俯首道:“谢陛下恩典,臣并非无礼,就是想逗陛下一笑。”
嘉和帝见了江潋心情大好,懒得与他计较,由江潋扶着在榻上坐了,对还拎着鞋子站在那里的安公公吩咐道:“你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给两位爱卿看座,上茶。”
“是。”安公公忙应了声,将鞋子放在脚踏上,端了椅子请江潋和沈决坐下,又出去吩咐人沏茶。
少顷,茶水上来,江潋亲自端了一盏奉到嘉和帝手边,殷切道:“陛下请用茶。”
嘉和帝还是喜欢他的服侍,满面含笑地接过茶,吹了吹茶叶道:“你们怎么没和宋爱卿一起回来?”
江潋与沈决对视一眼,回答道:“宋首辅体弱,赶不得急路,臣思念陛下心切,便赶在他前面回来了。”
“原来如此,爱卿对朕如此惦记,朕心甚慰。”嘉和帝越发心情舒畅,喝着茶向两人详细询问了杭州水患以及赈灾粮被劫案。
江潋把救灾的功劳全都推给宋悯,将赈灾粮被劫的过错全都揽在自己身上,并为此自责备不已。
嘉和帝当然不会怪他,反过来安慰他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朕思虑不周,小五近日已经查出些眉目,大概率是老二那个逆子和他舅舅南疆王所为,朕正打算等你和宋爱卿回来之后,再详细商量讨伐南疆之事。”
江潋眉梢轻扬,心说五皇子不声不响的,倒还有两把刷子,自己把粮劫了,却让逃走的二皇子背锅,这一招祸水东引使得妙,难怪宋悯会从众多皇子中独独选择与他合作。
当下也没说什么,随着嘉和帝夸赞了五皇子几句。
嘉和帝道:“他确实是个能干的,所以案子的事并不是最让朕忧心的,你可知朕最忧心的是什么?”
“是天降神女。”江潋说道。
嘉和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拍着龙榻道:“正是这个神女,气死朕了,可她偏偏是虚空道长算出来的,实在让朕不知如何是好。”
他若说是假的,等于否认了虚空道长的修为和能力,而虚空道长的话就成了妖言惑众,届时肯定有人说他用亲生儿子的血肉炼丹之事是受了妖道的蛊惑,他的威望也会遭到天下人质疑。
他若说是真的,就等于亲口承认了若宁小姐是长宁公主的说法,再加上先前那些神神鬼鬼的流言,全国各地屡禁不止的公主庙,吴山上挖出来的公主像,岂不是白白送了一个造反的理由给杜关山。
届时只要他家那个被杭州百姓奉为救世主的小姐出来振臂一呼,那些昏头昏脑的民众还不都跟着她起来造反?
说起吴山的公主像,嘉和帝又是一阵闹心:“你和宋悯的信上都没对此事过多谈及,事情的前因后果究竟是什么样的,你快与朕说说。”
江潋垂首道:“臣之所以没多谈,是因为臣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臣当时带人赶到吴山时,首辅大人已经将石像挖了出来,臣以为首辅大人会向陛下详细回禀,原来他也没说吗?”
说着话锋一转,向嘉和帝问道:“陛下让首辅大人秘密南下究竟所为何事?”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