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潋头一回被杜若宁以外的女人调戏,厌恶地皱起眉头,挥掌就要打过去,被突然冲出来的杜若宁吓一跳,硬生生将手收回。
那女人也被杜若宁唬住,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双手抱胸将她上下打量,眼尾上挑的桃花眼媚得人骨头发酥:“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杜若宁噎了下,脱口道,“当然,他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真的吗?”女人娇笑着问,眼睛却看向江潋。
江潋本想让她滚,看看杜若宁,却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假的。”
杜若宁打死都想不到他会这么说,气得瞪大眼睛。
江潋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眼神满是挑衅,好像在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杜若宁又气又无奈,还无言以对。
女人在旁边咯咯笑出声来:“我就说嘛,这么俊俏的小哥哥,早早定了亲多可惜,既然没有,那就去陪奴家喝一杯吧!”
说着就要去拉起江潋的袖子。
“站住,你要带他去哪里?”杜若宁上前一步拦住她。
“去我房里呀,怎么了?”女人风情万种地拨弄着长发,“小妹妹,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乖乖回房睡觉,不该问的不要问哈。”
“你!”杜若宁想发脾气,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转头看向江潋,“你真的要去吗?”
江潋迟疑片刻,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正好口渴,去喝一杯也无妨。”
杜若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盯着他做了两个深呼吸,转身回房关上了房门。
门外,江潋的脸色陡然变得阴冷,出手如电掐住了那女人的脖子,另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住她的嘴,拖到杜若宁隔壁的隔壁,一脚踹开房间,将人甩了进去。
女人被甩得跌跌撞撞,还没站稳,江潋便关了门欺身上前,袖中翻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抵在她喉咙上。
“说,你是什么人?”
望春提着两手东西从楼梯上来,正好看到江潋把一个女人往房里带。
房门咣当一声关上,望春手里的东西应声被震落,惊得张大嘴巴。
怎么回事?
他要是没看错的话,干爹刚刚是不是和一个女人进了别的房间?
若宁小姐还在呢,他怎么敢这样放肆?
不对,客栈不是清空了吗,哪来的女人?
难道是刺客?
望春激灵一下,顾不上捡东西,撒腿就往那边跑。
房里,江潋也正问出同样的问题:“客栈早已清空,你是哪里来的?”
冰冷的刀刃贴在脖子上,女人却丝毫不见惧色,反倒笑得更加妩媚:“原来小哥哥喜欢这样的方式,奴家也好喜欢,请小哥哥不要怜惜奴家是朵娇花,你越粗暴,奴家越喜欢。”
“……”
江潋和贴在门上偷听的望春齐齐打了个寒战。
“老实点,好好说话,否则我就杀了你!”江潋厉声呵斥。
女人咯咯笑着把自己的脖子往前送了送:“来呀,人家巴不得死在小哥哥手里,小哥哥快一点呀,人家都等不及了。”
江潋着实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真想一刀结果了她,又担心错杀了普通百姓。
虽然这女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但他刚刚试探过,这女人身上没有功夫,看样子应该是靠卖笑为生的那类人。
倘若只是卖笑,并不犯法,他也不好直接把人杀了。
两人又拉扯了两句,女人始终不肯好好说话,江潋的耐心渐渐被消磨殆尽。
好在望春机灵,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确认江潋不是要和别的女人嗯嗯啊啊,便迅速下楼找来了掌柜的。
掌柜的听说还有客人没走,吓得腿都软了,生怕督公大人一生气把自己的脑子挖出来涮锅子,忙忙地跟着望春去瞧。
到了房间一看,江潋已经受不了那女人的纠缠,把人捆在椅子上拿枕巾塞住了嘴。
“九娘,你怎么还在这里?”
掌柜的看到那女人,脸色变了变,忙跪下向江潋请罪。
“督公大人饶命,这姑娘她,她不是刺客,也不是坏人,她,她叫殷九娘,是城里的风尘女子,因被情人抛弃,整日饮酒买醉喝坏了脑子,时不时犯些糊涂,并非成心要冒犯督公大人的。”
这说辞倒是和江潋猜测的没什么出入,只是江潋从来没被人这样冒犯过,心里十分膈应,脸色阴沉得吓人。
望春有点想笑,但又不敢,上前打圆场道:“干爹,既然是个风尘女子,就让掌柜的把人带走吧,免得若宁小姐看到了误会。”
他还不知道杜若宁已经看到,并且正在房里生闷气。
江潋想起自己方才故意气杜若宁的行为,心里也有些没底,摆摆手,让望春把人放了,又对掌柜的放狠话:“再有一个闲杂人等出现,小心你全店人的脑袋。”
掌柜的差点吓得尿裤子,连连磕头应声,表示自己一定会将客栈所有的房间重新检查一遍,绝对不会再出岔子。
望春给那个叫殷九娘的女人松了绑,拿掉堵在她嘴里的枕巾。
刚要让掌柜的把人带走,下一刻殷九娘便凑过来在他脸上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