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很抱歉,我暂时可能没有办法让您离开这里。”律师的表情显得特别愧疚。
沈亦峰并不言语,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的惊恐,他轻轻的转动手腕上的嘎巴拉静静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律师。
“沈。。。沈总你这是。。。。”律师看到沈亦峰手上的手串,显得有些不解。现在他正处在配合调查期间,享受的待遇是和拘留一样的,所有的随身物品都必须上缴,而现在他手腕上佩戴着的明显是私人物品。沈亦峰不接自己的下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转换下话题,试探一下沈亦峰现在是什么情绪状态。
明显知道律师问的是什么,沈亦峰依旧情绪稳定,淡淡的回答,“这算是我的一个小小福利吧,这也是我唯一能给自己争取来的了。”
律师点了点头,和他合作了多年,对于沈亦峰的脾气也算了解。现在他还能平静的说出这种话看来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符律师,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活一天少一天了。在这里每呆上一天也就意味着我讲少陪家人一天。我知道你现在束手无策,我只求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律师马上问道,沈亦峰现在能说出这种话,显得有些悲凉。这些年来两人虽然名义上是雇佣合作关系,但是多起诉讼案件两人通宵达旦的商量对策,在官司上也给了自己充分的信任,一度让符冰认为自己算的上是他的一个朋友。当得知他身患癌症且无法治愈之时,不禁也悲从心起。现在这件事情被搞得那么大,指不定公安机关会变着方的关他多久。就算到时候能证明他的清白,浪费的时间也是永远追回不了的。
“你利用所有的人脉关系去打通新闻媒体。我有一种预感,这几天还会有人发生意外。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几天了,但凡再有人以同样症状死去,我需要你扭转舆论走向。”沈亦峰还是不紧不慢的转着嘎巴拉,脸上带着一丝鬼魅的笑容。
“沈总,难道。。。。难道那起事情真是你做的?”按照规定,律师在场的所有谈话如果上了法庭都将不能作为证据使用,但是符冰还是尽量把声音放低。刚才沈亦峰说的话太过诡异,他怎么可能遇见到近期会有人以相同的方式死亡?那只有一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的计划之中。甚至就算他被关在这里,这个计划都会继续执行下去。
“符律师,作为一个法务工作者,你要永远坚信所有事情都是要讲究证据的。我解释再多也没有意义。如果你还把我当做朋友,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我明白,沈总。我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为!是必须做到!”沈亦峰的脸色突然出现了一种让人胆寒的杀意。这种神情是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来符冰从未见过的。他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符冰不敢多想,唯唯诺诺的应承了下来。现在不管是出于朋友还是雇佣的身份,他没有理由去拒绝这个要求。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已经和沈亦峰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如果能在最后的日子让他对自己满意,后半辈子就将和悦达集团业务绑定在了一起。但是如果这件事情不能办妥,相信自己也能去想办法去拓展其他业务了,这条肥鱼今后将和自己再无任何关系。
考虑到交给自己的这个任务看似没有任何法律风险,符冰还是坚定的答应了下来。“沈总,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事情办成。”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各种操作下,杭市和几个追踪的媒体很快就被搞定了。发布关于沈亦峰的新闻在两天内大幅度减少,网上出现的信息也被大量水军淹没。
可是互联网是有记忆的,看到舆论走向开始起了变化,不少网名又开始躁动起来,自发的爆发了更多关于沈亦峰负面的信息。
就当局面将要再次失控之时。又一起死亡出现了。
秦涛站在停尸房,看着杜光耀已经冰冷的尸体,心中不禁暗想,“真没想到,下一个死的竟然会是你。这究竟是沈亦峰还是邪灵的主意呢?”
公司正举行着例行会议,杜光耀突然在位置上手捂胸口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还没等到急救人员到场,他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由于他无妻无子,一时间也无法联系到其他直系亲属。平时最为亲近的秦涛顺理成章的开始料理起他的各种遗留问题。根本不需要法医告诉他结果,秦涛明显知道他的死因是和和楚庆年一样,死于邪灵的力量。只是他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此时此刻,会是杜光耀第二个死亡?照理来说,他多多少少应该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至少他现在所拥有的财力和势力还是能够给自己提供一些帮助的。
自己得到帮助自然邪灵就会收益。但想到邪灵已经十天没有联系自己了,心中又不禁产生了一丝惶恐。难道说,自己对于它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现在杜光耀的死活也就没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