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爷去找疤爷去了。
这是我和戴娆亲眼见到的,他驾小船离去,消失在茫茫的水色中。
他到底走了没有?
刚才那个身影,我看着像疤爷,但是现在想想,又像是戴爷!
我发现如果戴爷装上两只手,那身形跟疤爷差不多的!
这个人到底是疤爷还是戴爷?
或者,是刚才在这里的那个人,故意用的一种幻术?
在剪纸巫术下,什么都可能是假的。
我思忖了一会儿,我决定上去看看。
就在我上去的时候,发现地上的一个东西。
这是一件衣服,我看见这衣服,心里的疑惑更深。
这是疤爷穿的衣服,也就是我刚才看见那个“疤”爷的衣服。
到底是疤爷自己掉了衣服,还是谁穿了他的衣服假扮他?
我不得而知。
戴娆还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那样子有些迷人。我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哥,爷爷没回来。”她吓了一跳,随即说,“你上来干什么?”
“下面的禁地被破了。”我说道,“你看见可疑的人没有?”
戴娆说谁也没有来,这里一直非常安静。
“有人闯入了地下,并且破坏了那个小屋。里面的人已经被带走。我敢肯定,里面的人就是张巧剪。”我说道,“这个人把张巧剪转移了地方。”
“是谁干的?”戴娆着急地问,“要不要联系爷爷?”
我摆了摆手,说暂时不要联系他。
“戴娆,我问你。”我说道,“疤爷知不知道你们家的地下室?”
她说除了她爷爷,谁也不知道,谁也没有进去过。
她还说,疤爷很少来她家,就算来找戴爷说事情,那也是站在船上给戴爷汇报,从小到大,她看到最多的情景,就是戴爷和疤爷,一个站在岸边,一个站在船上说话。
戴爷的家,几乎也是千灯镇的一个禁地,没有人来,他们都没有资格来。
这么说,疤爷不熟悉她家,也可以被排除。
“对了,哥,刚才我听见修为杰的房间里有动静。”戴娆说,“他应该是起来了,我听见什么东西砰的一声,我叫他,他没回答。”
我想莫非这家伙栽倒在地上晕死过去了?
我去敲修为杰的门,把隔了几间房的杨蕾都敲醒了,修为杰没有反应。
“他会不会出事了?”戴娆担心起来,“他是讨厌,可我不想他死在我家里。”
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打不开,没办法,我从阳台翻过去,打开窗户,从窗户翻进了房间。
修为杰没有在房间里。
桌子上的东西却让我们十分惊讶。
一把剪刀,几张被剪碎了的纸。
我一拍脑门,我把修为杰给忽略了!
这是一号重要的人,他中了毒,要死不活的,我竟然把他给忽略了。
看他这架势,已经会剪纸巫术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不对劲。
如果是他放了张巧剪,作为黑老七的执行者,他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修为杰凭空消失,没走门,没跳窗,他就消失在这间小屋子里,不对劲。
他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就是在干见不得人的事的路上。
目前,三个人可能放走张巧剪。
一个是修为杰,我想了想,他虽然是黑老七的执行者,但他可能不是这一次任务的执行者,所以,他完全可以倒戈向那边。
至于他放走了张巧剪我们就会死这个问题,我是这么想的:黑老七目前的法术,可能难抵张巧剪。之前黑老七自己就在群里透露过,他差点就挂掉,说明他敌不过张巧剪。
那么,放了张巧剪,黑老七就有危险。黑老七要是死了,任务自动失效,我们就不会死。
一个是疤爷,这个不用解释,疤爷爱着张巧剪,爱一个人,可以为对方做很多疯狂的事情。
另一个就是戴爷。说实话,要是是他的话,我就觉得匪夷所思了。
他困住了张巧剪,断了她的前路和后路,言语中对她充满了怨恨,放了她,难道是他旧情难忘?
只能这样解释。
要是这样的话,这个老头真是糊涂了啊。
杨蕾说自己已经恢复好了,可以跟我们一起“战斗”。
她形容做任务为战斗,赢了,大家一起赢,败了,大家一起死。
我们三个一起到地下小屋,我让她们俩也查看了现场。
戴娆一边看一边惊讶地说,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她看见周围的那些符文图案,以及小屋的布置样子,她觉得非常熟悉。
“你在哪儿见过?”我问。
她想了想说:“我爷爷经常会画这些图形,他还会用其他的东西来摆出这下面的样子,没错,就是一样的!”
“我爷爷每次弄那种图形的时候,我都不敢说话,因为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好,有时候他还会掉泪。”戴娆说,“我现在明白了,他亲手困住了自己的爱人,心里一定不好受。”
戴娆这么一说,我就能理解了,我也能接受,戴爷放了张巧剪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