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也知道是被压制住,而不是被杀死。”书生说,“那个恶灵有点难以对付,如果没有法器,还真够呛。”
“该死的黑老七,竟然不准用法器。”我抱怨着,一整夜的折腾,我就算是铁人,我也要垮了。
我靠着医院的墙壁都想睡一觉。
书生说一会儿黄毛出了抢救室,看情况再说。
我们坐在长长的走廊里,等待黄毛做手术,看护士进进出出慌慌张张的样子,我们知道,黄毛的情况不乐观。
我还以为是皮外伤,现在看来,我想太简单了。
趁着等待的功夫,我把我们这次在鬼城的经历给书生说了。
“你做的每一步都没有错,在没有法器的前提下,确实挺难的。”书生说,“镇魂符没有了,那黄毛体内那个东西,你是打算自己吃下去?”
“你别开玩笑了,我急得不行。”
王一博在旁边说,有什么好急的?现在大家都没有生命安全,就算这一个失败,那也不会死。
“但是我心里有个强烈的想法和冲动,我必须要把这个恶灵抓住。”我说道,“难道是我嫉恶如仇?我之前可没这样想过。”
王一博说我假正经,能活命就不错了,还要追求那么高的精神高度,搞得就像阴曹地府的官差似的。
我心里一怔。
书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觉得他好像有话说。
这里一大群人,他不好说出口似的。
我把他叫到吸烟区,问他什么想说什么?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把那个恶灵抓住?”
“当然。”我斩钉截铁地说。
“那这个想法,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的?”
我被问蒙了。
“我说出来的,自然是我想的。”
“不是。”书生说,“你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你,一个你,恨不得不管这个事,远离是非,另一个你,却义无反顾的去管这个事。”
“第二个我是谁?”
书生笑着说:“那当然也是你。”
“为什么会有两个我?”
“一个你是正常的你,一个你是正在觉醒的你。”书生这样解释道,“两个你,都是你。”
“正在觉醒的我?”我重复着这句话,“书生,难道我自己就是一个双生灵体?”
他浅笑了一下:“可以这么说,却又不是,我怎么给你解释呢?说来话长……”
我说那就慢慢说。
“其实……这跟你做黑老七的任务有关,上次我不是说,黑老七偏袒你?这两件事情之间,是有一定关联的。”
“是什么关联?”
书生说:“天机不可泄露。我已经说了这么多,再说下去,我怕被灭口。”
“谁灭你的口?黑老七?”
“你别问了,一切总会水落石出。”他不急不慢地说,“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顺其自然。”
“我怎么能顺其自然。你把我的胃口都吊起来了,你让我顺其自然?”
“那我要是不告诉你,你不是一样的要顺其自然地活下去,顺其自然的做任务?”书生反问,“有些事,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你回去好好练你的功法,好好养你的神兽,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还想问,蝴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告诉我们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黄毛怕是不行了,要找负责人谈话。
戴眼镜的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开口就问这个人是怎么受伤的?这种奇怪的病例,他们是要报给警察备案的。
“医生。我要说他被困在一个塑像里,我去救他,他的身体跟塑像长在了一起,那是被撕扯的,你信不信?”
医生看着我,就像看着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友。
“真的,这都是我亲自经历。”我急于解释,但是身体的空虚让我说话都很费劲,更显得苍白无力。
“这些话,你留给警察说。”医生说,“现在,我们要把他送到重症监护室,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今天晚上。还有,如果熬过去,后续他需要大量植皮,植皮需要大量的钱,希望你有一个准备。”
我脑袋都大了。
就在这时,门响了,一个警察推门而入。
钟小璃!
她递给我一个眼色,我赶紧把嘴巴闭上,医生简要的说明了情况,钟小璃说,她想去看看病人。
医生大抵是觉得黄毛不行了,连防护服都没有让我们换,就放我和钟小璃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易阳你怎么搞的,怎么我出警又碰见你?”钟小璃压低声音说,“你又在做任务?”
“对。做任务。”
“医生说病人身上的皮,就像是活生生被扯下来的,怀疑有人在虐待残害,你又成了我的怀疑对象。”钟小璃坏笑着,“要不然,我把你拷走?”
“钟警官,你把我投进牢里,我就舒坦了。”
“你想得美!”
黄毛裹得像个粽子,浑身插着管子,看着非常可怜,钟小璃问我事情经过,我刚才给书生已经说了一次,其实失去了再说的兴趣。
不过,问话的是钟小璃,我得说。
说到一半,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