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也得有千来块。
那么多钱,他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疑惑归疑惑,但这终究是人家的私事,也不好过问。
农村人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我爬山涉水一天了,此时筋骨劳累,躺在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过去。
等待下半夜,忽听到吵闹声从隔壁屋传来,声音很大,特别是女人咒骂声。
“喝酒!喝酒!天天就知道喝,怎么不喝死在外头算了?让你去接女儿,女儿没接回来你回来干什么?”
“臭婆娘,一天到晚就知道耍泼,老子没嫌弃你,你倒是嫌疑老子来了!”
“你说你嫁给我多少年了?连个蛋都没生下一个,女儿都是从别人家捡来的,你他娘的还好意思骂我……”
“……”
吵闹声在黑夜中远远传开。
最后对方好像动起了手,女人的尖叫声、哭声,男人的怒喝声,摔东西的声音响成一片。
我被吵得全无睡意,开了灯走出门去。
二爷显然也被吵醒了,此刻从房间里面出来,看着我苦笑道:“一直都是这样,习惯了就好!”
我奇怪道:“他们夫妻俩好像打起来啦,您老不过去劝劝吗?万一出事怎么办?”
“出不了事,那驼子知道分寸的。况且过去劝也没有用,还是回去睡觉吧。”
在农村,夫妻吵架可是家常便饭。
我摇了摇头,也没再理会。
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太好,隔壁屋的吵闹声一连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才总算停歇。
次日六点多就醒转过来,起床时发现二爷比我醒得还早,正在灶房里面煲粥。
喝了两碗稀粥,我便向二爷告辞,折返回山。
这时天才蒙蒙亮,笼罩在山谷间的白雾还未曾完全散去,村民们也大多数没有起来,我出村子倒是没有人发现。
只是不知道为何,在踏出村子的那一刻,我心中就升起了一种不好预感。
这种预感在接近那条龙涎河时越来越强烈,似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感觉,当下全身紧绷,警惕了起来。
然而直至踏上石桥,都没有事情发生,这令我很疑惑,自己为何突然出现这种奇妙的感觉?
“呼呼——”
走下石桥时,忽有一股强烈的冷风从河中吹来,令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没来由的,我全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今已是三月天,刮的风怎还这么阴寒?
这太不正常了……
“救……救命……”
这时又有一股冷风从河中刮来,风声中隐隐传来一个女人带着哭泣的呼救声,可当我屏息细听时,却又什么也听不到。
想起刚才那种如芒在背的危机感,我心中不由得一沉,扭头朝石桥之下看去。
那个地方传来一种令我不安的气息。
想起昨晚抬棺匠驼子跟我说的话,他说自己吃饭的家伙就挂在这石桥之下,莫非那种令我不安的感觉与驼子有关?
“管它有什么怪异,下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自经历地葬湖和天堂秘境等事情后,我的胆子已经大了许多,略微犹豫,便扒开芦苇荒草,下到桥墩下面。
刚下到桥墩下,我就看到一根大腿粗的圆木打横悬挂在桥底下。那圆木被削了皮,看起来很是光滑,但光滑的表面却沾染着如血一般的油漆。
这应该就是驼子所说“吃饭的家伙”。
抬棺木,那木上沾染的应是棺材的油漆。
我皱眉,这根棺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啊?
石桥下,河两侧较高,是沙地碎石,我巡视一圈,目光立即就定在石桥下另一端。
在另一端的桥梁下的碎石沙地上,我看到一个女人背朝天面朝下,半浸泡在水中。
她的脚在岸边,上半身浸泡在水中,满头黑发被河水冲刷着,一动也不动。
“不好,有人溺水!”
我心中大惊,急忙跳入水中,朝对面溺水的女人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