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开春,凌晨三点多。
地点:埋葬黎国风新坟附近的一座石拱桥下。
天气:寒冷,多风。
小白的突然的回归,静梅给我的玉佩破碎,让我心焦如焚。
本想连夜和老肥进入双龙洞,没料小白却将我们带到黎国风的新坟前。
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坟下黎国风的尸体被人挖走了,种种迹象表明,将黎国风尸体挖走的人,就是杨凤。
然而,我们还没有找到黎国风的尸体和杨凤的踪迹,却在石拱桥下的深水湾内发现了两具尸体,黎国风父母的尸体。
他们的死状与当初黎国风一模一样,肚子破了一个大洞,里面的内脏消失不见了,似被什么东西挖走。
最诡异的是,当我们想将他们两人的尸体从水中拖上岸时,两人的脑袋竟然齐齐掉落水中。
刚才我们没有发现,两人脑袋其实已经早已经被割断,或许是被割的时候,对方出手太快,刀刃太锋利的缘故,他们的脑袋并没有立即掉落。
看着浸泡在水中,两具尸体脖子上平整光/滑的切口,我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地葬湖,林淼手持弯刀割断红毛怪脑袋的情景。
有这种刀法和利刃的,在天堂山只有林淼和他手中锋利的弯刀能够做到。
莫非林淼在离开之前,曾来过这里?
可他为何要割断两人的脑袋?
之前二爷曾说过,内脏被人挖走,死于非命,尸体怨气很重,很容易就会发生尸变。
对付这样的尸体,除了青竹葬尸法外,还可以把尸体彻底焚烧掉,亦或者砍下他们的脑袋,或用柳木钉贯穿他们的心脏。
我沉思之际,小白忽然朝石拱桥下狂吠起来,焦躁不安。
小白颇有灵性,听到它示警,我和老肥立即警惕起来,我随手拔起了赶山鞭。老肥则是端起了猎枪,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被水草遮掩阴暗的石拱桥下便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在山谷内回荡,久久不息。
我心中一紧,打着手电筒朝石拱桥下的空间仔细看,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是隐隐约约听到金铁交鸣之声传出。
这像是铁链相互碰撞而发出的声音。
我对这种声音并不陌生,当初在水牢内遇到被铁链锁住的黄金巨蟒时,那铁链声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石拱桥下被荒草遮盖,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桥下怎会有铁链交击之声?
这时,小白前爪趴地,盯着阴暗的石拱桥,犬吠得更加厉害。
我和老肥对望一眼,一人提着猎枪,一人提着赶山鞭,一左一右,攀爬溪沟两旁的长草灌木绕过深水湾,朝石桥下摸过去。
夜深,四周山林寂静得可怕。
两人几乎是同时摸到石拱桥下,随后扒开荒草,打着手电筒朝桥下看。
桥下非常阴冷,这种冷不是自然温度的冷,如阎老婆婆的棺材铺一样,那是阴气浓郁的缘故。
借着手电筒的光束,我们首先看到的就是桥下悬挂着的两条铁链。
确切来说应该是一条,可能是因为岁月侵蚀的原因,原本连接两端桥梁的铁链断裂了,刚才我们听到的声音,应该是老肥开枪刚好打着其中一条铁链所发出的。
桥下是深水,水面上漂浮着一些被撕裂的衣服布条,除此外暂时没发现有其它异常。
就在我打着手电筒,想看清楚深水底下是否有东西的时候,忽有一只手从背后搭在我的肩膀上。
“老肥,你扒拉我干什么……”
我第一反应以为是老肥,但一抬头却看到老肥在石桥墩下的另外一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根本就不是他。
我拉扯着藤蔓灌木不好转身看是什么东西,只好用咯吱窝夹了赶山鞭,空出手朝肩膀摸去。
一摸之下发现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冰冷至极,心跳立时加速。
这时老肥从对面举着手电筒扫视过来,接着哎呀叫了一声,端起猎枪便对准了我的脑袋。
见他如此,我心中更加惶恐,慌乱之下,猛地挣脱了肩膀上的手,哗啦一声跳入水中。
“砰!”
“妈的,活见鬼了,诈尸啦!”
等我从水中浮起时,就听到开枪声,还有老肥骂骂咧咧的声音。
事实上桥底下的水并不太深,仅淹到我腰间,站稳后,立即朝原本落水前的地方看去。
一看之下,不禁惊呼咒骂起来。
光束下,只见石墩下,有一个人被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正捆在那里。
确切来说,应该是一具尸体。
因为他身上穿着一件我异常熟悉的寿衣,正是入殓时,黎国风身上穿着的寿衣。
他的脸正对着我,可以看到,其脸庞上的肌肉已经糜烂,五官不清,近距离下,甚至可以看到糜烂之处有蛹在蠕/动。
直到这时,我们才闻到从其身上散发出来恶心无比的腐臭味。
刚才我就站在他的身前,不用想,那突然搭在我肩膀上,冰冷无比的手,肯定是他。
没想到黎国风的尸体被挖出来之后,竟然藏在这里,且令我们意外的是。此时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