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他脸色就变了,阴晴不定道:“黎国风,怎会死在这里?”
我将自己所知的大概情况和他详细解释了一遍,随后问他黎国风和他是什么关系?
黎国栋说他和自己是一个家族的人,是宗亲,算起辈分来这人是自己堂弟。但宗亲关系也分疏远,而他和这黎国风关系就不是那么紧密。
所以在最开始的震惊后,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之后,我们将他带进屋子内,黎国栋做事雷厉风行,将大厅当成了审问室,逐个叫人进去询问。
而他带来的那个人,则是在检验尸体,由老肥负责招待。
将所有人审讯完毕,我和黎国栋还有林淼三人又将安扎在堤坝上的帐篷逐个搜寻了一遍。虽然没有找到白幽兰,但却知道了一侧隐秘,杨凤和黎国风两人私底下关系非常紧密。
负责检尸的人回来报告说:“尸体致命伤在胸腹部位,似被利物生生撕裂开的,死者酒精含量相当高,但没到酒精中毒的地步,初步怀疑是他杀。”
话虽然这样说,但我和黎国栋都知道,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单单是他的死状就不能当普通案件来去处理。
现在最大的嫌疑便是黄玉婷还有李勇、杨凤三人,当然老肥也无法排除。
不过也不知道黎国栋是不是因为我和老肥的关系,并没有过多为难老肥,但却将黄玉婷还有杨凤和李勇三人带下山,进一步审问。
本来按照规矩,他们应该将黎国风的尸体带回去,进一步尸检,而黎国栋带来的那个跟班也是这样打算的。
但最后,黎国栋却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将黎国风的尸体带走,将其收敛在院子中,麻烦我照看。
他告诉我,他已经联系黎国风的家人,他们很快就会赶上山来,到时候若是发生争执,让我们商量着处理,此事宜以大化小,不可声张。
当然,他也会提前和黎国风的家人说清楚情况,以免他们的情绪过于激动。
黎国风带着一众人下山去了,其余上山聚会的同学也跟着一起走。
院子只剩下我和老肥还有林淼三人,当然……还有黎国风的尸体。
下午三点钟左右,黎国风的家人闻到噩耗,匆匆赶上山来。
虽说黎国栋早有声明,但毕竟是丧子之痛,黎国风的父母又怎会如此轻易罢休,再加上老肥性格火爆,很快就吵了起来。
一番折腾下来,到了晚上八九点,大家总算是心平气和的安静下来谈判。
黎国风的父亲是参过军的退休军人,虽然情绪激动,但毕竟曾是铮铮铁汉,并不是不讲理的人。
他并未要求我们赔偿什么……但有一点,他希望儿子的丧事能在天堂山上举行,所有的费用都得我们出,并且尸体得埋葬在山上。
至于杀人凶手,黎国栋那边早已经和他们沟通过,所以并没有太过为难。
黎国风父母的要求并不算过分,这事发生在天堂山上自己管辖的范围,没索取赔偿,没找上面吵闹已经算是给我和黎国栋很大面子了。
所以,我们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虽说山上不能私葬,但规矩都是人定下来的。三天两夜的丧事,算是大办了,其中的花销少说也得过十万,但我也只得哑巴吃黄连自己咽下去。
好在老头子留下来的钱还足以支撑办这么一场丧事,不然指望老肥还有林淼两个,还真没办法。
当然,此事黎国风的家人不可能就此罢休,只是将丧事办了,安顿亡者。等黎国栋抓到杀人凶手,到时候再做计较。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安慰黎国风的父母,天色已晚,就暂时将他们安置在老肥还有林淼居住的房间内。
我和林淼还有老肥三人挤一间房。
进了房间后,我立即给阎小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帮忙订做一具棺材,明天早上送上山来。
挂电话之前又拜托她帮忙找一群做法事超度的喃么佬上山。
午夜时分,听到院子外传来凄厉惨烈的痛哭声,我打开窗户,就看到黎国风的母亲趴在黎国风的尸体上痛哭不止。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看得我一阵难受。
有思想就有感情,这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牵绊。
我和老肥还有林淼三人窝在房间内,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心中愧疚万分,不敢出门去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