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结阵冲杀!结阵冲杀!”
周围有慌乱的将士闻听此言,立即三三两两结阵,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在后,弓箭手在最后,列成数十队,朝着黑雾袭去。修真者们不停的向四处黑暗之地释放光球,结阵将士跟着光球冲刺,一时竟杀的蛮人尸横遍野,纷纷往小荒木山上败退。
“跟着他们冲上山!冲啊!”姜太贵带头往前冲,各结阵将士迅速跟随其后,随着法师的光球飞到,那些躲在雾后,石头后,树木草丛后的蛮人纷纷现行,被将士乱刀剁死或者长矛刺死。蛮人毒箭虽然厉害,不过,全副战甲的将士可不是土弓土箭就能打穿的,因而姜太贵的部队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吃了点亏,损伤千余人,后边却一路挺进,见蛮人就杀。
蛮人中有数百个巨人,力大无比,手持石锤,一锤砸下,数名持盾护卫变成肉糜,但巨人也被后边的长矛护卫扎成刺猬;又有蛮人放出数百头野兽,这群野兽横冲直撞,跳扑到持盾护卫前。持盾护卫将盾牌竖起组成盾牌阵,这野兽竟无计可施;有被黑熊野牛类野兽冲撞破的盾牌阵,后续长矛护卫直接将野兽戳死,一时间,竟有不少野兽调转头向蛮人冲去,吓的蛮人飞奔而去,躲之不及的纷纷被野兽扑倒啃噬。但蛮人多有不怕死者,依旧冲阵砍杀,双方你来我往,杀声震天。眼看胜利在望,姜太贵心中欢喜,不料却从队伍后边杀过来大批西蛮族之人。
“东蛮西蛮,一起杀了侉子!杀了侉子!”西蛮人大酋长吼道。
“杀了侉子!杀了侉子!”西蛮族人喊声震天。
“怎么回事?西蛮和东蛮不是势不两立的吗?”
这西蛮、东蛮两方人马之间素有间隙,原本双方经常开战,数千年来相互间打斗不休,故而,若有一方攻打长城,另一方就去攻打其营地,导致一方攻城失败。
“这下糟了!是继续上山还是撤退回城?”姜太贵急躁起来,思考一下,喊道:“传令!兵分两路,一路上山杀敌,一路在此结阵杀敌。”
“将军不可分兵,这营地黑雾缭绕,若没有几位修真法师的光球照亮,我军在黑暗中如何迎战?不如一起冲上山去,尚有机会脱困!”一谋士道。
“如此也罢,传我令:前头部队往山上冲,后头部队调转御敌,边打边往山上退。”
然小荒木山山上不时有巨石滚下,或毒箭火箭飞下,后头又有西蛮人的袭击,姜太贵的部队既上不了山,也不能撤退到蛮人营地外,只能在此山脚下与蛮人对杀。
三方拼命厮杀一夜,及至东方发白,三轮金阳初升,此时黑雾已渐渐退散。山脚下的人尸,蛮尸,兽尸堆积如山,地上血流成河流入江中,江水都被染成红色,水里的鱼虾因水质突变造成死亡,漂浮在江水中。
姜太贵已经疲惫至极,他环看一圈,仅余数十人。此刻却被周围数千蛮人围住,心中顿感大势已去。
“呔!姜太贵,你已穷途末路,还不下跪投降?”东蛮人大酋长站在一处尸体山上喊道,周边有几个长老及数百随从。
“哈哈哈哈!我姜太贵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死了也不会给蛮狗下跪!”
“呔!昨夜你在此糜战,我却睡了你那漂亮女儿,她会给我生下几十个小蛮狗!嘎嘎嘎嘎!”
“噗……”听闻此言,一口热血冲出喉咙,姜太贵立即晕厥过去。
“将军!”
“大帅!”
属下纷纷叫道,有几人赶忙扶住姜太贵。
“呔!姜太贵,你还真不经吓!没想到你这个侉子将军还真是脆弱,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给我放箭!”
蛮人大酋长一声令下,数千毒箭飞来,几名护卫背身挡住箭雨,随后飞来一根根毒长矛,数十名护卫奋力抵抗,然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纷纷倒地身亡。
姜太贵缓过神来,此时蛮人已停止进攻,他推开帮自己挡箭的护卫,晃晃悠悠站起,此时场上仅剩三名修真法师。
“诸位法师,你们可施法离开此处,不要顾及我了。”
“我等已无力施法离开,与其落入蛮人之手,不如自爆杀敌。姜将军可降之,以图后计。”领头的修真者道。
“哈哈哈哈哈!”姜太贵仰天大笑道,“我姜太贵戎马一生,生死早已看淡!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实乃荣耀之事。降敌做奴我做不到,我情愿与你们同往黄泉鬼穴。”
“姜将军果然是英雄豪杰!我等佩服,能够与姜将军同往黄泉鬼穴,也不枉我等做人一世。”领头的修真者道,其他修真者连连点头。
“这里的蛮人应该都是其精英,我等立即发招自爆,炸他个措手不及!”三名修真者立即驱动内气,施法进行自爆。
“可惜啊,再无机会看到吾儿吾女,希望他们平安无事。”姜太贵望向蛮人大酋长喊道:“蛮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呔!不知好歹,待我擒住你后,当你面,与你女儿做成夫妻!”
“哈哈哈哈,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姜太贵话刚说完,“嘭”的一声巨响,熊熊烈火向四面八方倾泻,姜太贵只觉得的眼前一黑,身体像尘埃一样发散了。
天地间陡然一番震动,声响停住后,小荒木山脚下哀嚎之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