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息的时间,柳毅入石家求见白贵,言说是为了请教一些儒经上的问题。
柳毅现在考中了县学头名,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白郎,这个柳毅是……”
洞庭龙女素手正被白贵把玩,她听到柳毅请白贵指点学问,不由有些诧异。白贵何许人也,怎会轻易给人指点学问。
“历劫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白贵随口解释了一句。
少倾,柳毅入内。
谈了几句学问后,柳毅懊恼道:“白道长,在下也不知怎的,前些日子县学教谕赠了我入州学乡试赴考的一些程仪,总共八贯钱……”
“这钱我放在家中,却不翼而飞了。”
“后来我又得到一些人资助的程仪,大概十几贯钱,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夜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他现在前程可期。
所以湘楚县县里的大户愿意和他这样有潜力的学生打好教导。
一些程仪,区区几贯钱,又不怎么多,赠送之后,也相当于今后结一个善缘。或许有用得到的地方。
听到柳毅如此言道。
白贵却心中早就了然。
他暂居在柳家的时候,就在柳家的地底,发现了一只金蟾妖,这只金蟾妖乃是金蟾修炼成道。
金蟾本来口吐金钱,是旺财之物。
例如吕祖的弟子刘海,戏弄金蟾,用计收服金蟾从而成仙。
但此金蟾正值修炼的关键时刻,所以非但不会旺财,反倒会如貔貅一样,吞进财物,增进自己的修为。
同时,这金蟾也会吸纳福运,全它道行。
有这只金蟾坐镇的家中,非但迎不来好运,反倒会招来祸患。
“你现在前途有望,再居那间陋室,已经不适合了。卖掉田宅之后,得到钱财,一者可做路费,二者可另觅他处……”
白贵指点道。
“柳毅,看你未来是我的妹夫。我也就发发好心,买了你家的田宅。”
石敢当心头一动,说道。
他如今虽说有钱,但因为起家晚,真正攥在手上的店铺、田契并没有多少。和大户人家差着档次。柳毅要前往州府赶考,日后也要去长安赴考,这柳家地契定会便宜卖了,他买了柳家的田宅之后,哪怕不作石家的家业,左手倒右手,亦会赚的盆满钵满。
“既然石兄如此说。”
“这地契我就卖给石兄你了。”
柳毅想着石敢言,又惧怕石敢当的武力,语气一松道。
“好说,好说。”
“价钱的话,我会给柳兄你开的最高。”
石敢当满脸笑容。
接着,石敢当拉着柳毅就打算去了县衙,办了契约,他生怕柳毅会后悔。
“这石敢当一直挂着长命锁,在三星镇之内,最有可能是寿星历劫转世之人。我借这金蟾妖,或可试出他的真身来……”
白贵沉思。
他之所以没有帮助柳毅将这金蟾妖慑服,就是打着今后以这金蟾妖做文章。另外,他在看到石敢当第一眼的时候,仅听姓名和长相,就知道此人不简单。更别说石敢当是黄大仙的干儿子。
能有此福缘的人,绝不简单。
……
两日后。
蒋倩靠着权势和钞能力,凑足了九张三寸人皮。
白贵见此,也不再迟疑,以画皮术,帮蒋倩改变了样貌,变成了一个出落的美人。
而与此同时,百济堂的蓟申开始为这九人疗伤。
但大面积的伤口,在古代的医疗条件下,极易感染、化脓,甚至严重者,会危及生命。
更别说蒋倩为了防止皮损伤,剐的肉不少。
稍有不慎,没治好,就是命陨。
“这仙力……”
“非是法力,像是一株仙草的气息。”
白贵感应到了百济堂的仙气。
他借口静极思动,想要出去逛逛,于是坐着石家给他配的宝马雕车,前往百济堂,顺便走进了百济堂,未加掩饰。
“这位道长,请问来我百济堂有何要事?”
蓟申见白贵气质出尘,挥手挡住了药堂伙计,他亲自上前问话。
一些贵人前来药堂,用伙计招待,就容易得罪人。必须他亲自上前接待。白贵这幅模样,一看就知非富即贵。再者,他隐隐想到三星镇最近的传闻,传闻中的白道长和眼前的这人极为吻合。
“贫道为县令爱女改了容貌。”
“偶闻县令爱女买了九人的三寸皮肉,心中忧怜这九人的性命安危,故此前来药堂一观……”
白贵打了个道家稽首礼,回道。
道士,往往都会一两手医术。
蓟申也见怪不怪。
“白道长,也幸好这九人及时前来就医,不然以我的本领,也无法挽回他们三人的伤势。”
蓟申道。
他这话初听挺客气,但仔细一听,实则话中夹枪带棒。
拒人于千里之外。
白贵的问话,确实是有点冒犯他这个杏林圣手的意思。
“贫道可否一观。”
白贵未曾生气,面容带笑。
蓟申也有心思证明自己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