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派他出使的事情,他还没有忘记。在长安领了旨后,他让副使先带领使团出发,而他另有要事,到时候赶上使团就是。
这件事,只需到了西梁女国后,他露露面就行。
实在不行,施展法术,瞬息就可到达西梁女国,无须路途耗费时间。
此时比丘国仍为比丘国,还未改为小子国。
入国内。
通衢的大街上,行人皆是衣冠楚楚,宽袍大袖。
街市两旁,酒楼歌馆、彩铺茶坊喧闹。
只不过有一怪事,在每家每户的门首处,皆有一个鹅笼,鹅笼以五色彩缎遮幔。
“是婴孩,都是男童。”
三圣母杨婵职司为送子、助产,一见到这鹅笼,细细感知之下,就判定而出,这些鹅笼里装的都是男童。
“勿作惊怪,先入驿站。”
白贵摇头,制止了杨婵的下一步举动。
二人入了比丘国的金亭馆驿站。
“我乃东土大唐的兵部侍郎,今巡游到此,想要拜访贵国国主。”白贵从袖中拿出自己的印绶,证明身份,对驿站的驿丞说道。
驿丞看不出印绶的真假,只觉此印绶精美异常,难以轻易仿造,再加之白贵谈吐,内心半信半疑。
“还请侍郎稍候,我入王宫禀告此事。”
驿丞道。
接下来,他命驿站的侍者给白贵和杨婵二人准备膳食,然后他骑马入宫去禀告了此事。
没过多久,比丘国国王派遣的宦官请白贵、杨婵二人入宫。
王宫内的黄门官奏报。
上殿入朝。
“给大唐的白侍郎看座。”比丘国国王年迈,看起来有花甲之年,须发皆白,见白贵进来,吩咐宦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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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丘国国王身侧,还有一丽色妃嫔伴驾。
左侧为首的下座,则是白鹿怪。
“谢国王。”
白贵和杨婵入座。
“白道友,这里可不是车迟国,不知你来我比丘国……有何贵干?”白鹿怪化身的老道似笑非笑,冷哼一声道。
两人在车迟国道观内宴饮的时候,就结下了梁子。
早就碰过了面。
“贫道听闻,白鹿先生已采得海外瀛洲仙草,现在只缺小儿心,以小儿心做药引,炼制一颗不老丹,不知……可有此事?”
白贵面色不变,浅酌一杯水酒,淡淡问道。
“是又如何?”
“你不过一人曹,未得天庭旨意,焉敢有胆杀我!治我之罪!”
白鹿怪轻笑一声,不以为意。
能担任人曹官的人,不用多说,定是正道,必不会对他的所作所为满意。不过他也不怕此事。
人曹官有若监查人间的锦衣卫,虽然让众妖忌惮万分。
但若没有天庭旨意,人曹官看他再不顺眼,除非自身实力着实厉害,否则无旨焉能杀他。
而他,真实身份是寿星的坐骑。
天庭根本不会降下旨意,将他打杀。
“白鹿先生说笑了。”
“贫道现在已经被天庭免去了人曹官之位。”
白贵叹息一声。
白鹿怪闻言,眼睛顿时大亮,他眼底闪过一道寒光,“王上,臣与此人乃是旧识。此人虽是唐土侍郎,但早就已被唐皇罢免,今日来我比丘国,不过是招摇撞骗,依臣之意,将其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他忌惮白贵,也只是忌惮白贵的身份罢了。
至于白贵的修为,他虽有猜测,但谅白贵也高不过车迟三妖。
不过……他也非愚蠢之辈,发难之时,并不自己动手,而是借比丘国国王之手,去杀白贵。
当然,仅凭凡人国度的实力,想必还无法拿下白贵。
“他是唐土的侍郎……”
比丘国国王尽管老眼昏花,但也忌惮东土大唐,不欲多管闲事,这明显只是白鹿国丈和白贵之间的私人恩怨。
“大王……”
“爹爹所言,俱是为实。”
“再者即便他是真的侍郎又能如何,大唐距离我们比丘,可远的多,他又非出使而来,只是云游到此,杀了他,唐皇不会知道。”
娇俏妃嫔撒娇,嗔道。
“好好好。”
“就根据爱妃所言,杀了这侍郎。”
比丘国国王甚是宠爱这白鹿怪进献的妃嫔,听到娇俏妃嫔的娇嗔,一身骨头都酥了,另外他也细想了一下,妃嫔所言,并非没有理由。
杀了白贵二人,千里迢迢,大唐焉能得知?!
比丘国国王下令,一队甲士上殿。
甲士围住白贵。
“白鹿先生,你果真要杀我?”
白贵喝问道。
事到临头,白鹿怪虽不想沾了因果,但被白贵这一逼,也不甘示弱,尽管他尚且犹豫到底杀不杀白贵,杀了白贵,说不定会得罪车迟三妖,但气势不能落于人后,他反唇相讥道:“杀了你,又待如何?”
白贵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他冷声道:“尊天庭司危府旨令,比丘白鹿怪触犯天律,杀戮婴孩,罪证确凿……,白鹿怪欲袭杀天庭命官,此乃大不赦之罪,按照天律,当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