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说这明珠可有八百万,就是变相在告诉白秀珠,一度依赖于丈夫的妻室迟早会被丈夫所厌烦,而懂得手段的妻子,才能牢牢将丈夫抓在手里。
“美和,妾身知道了。”
白秀珠拭干眼泪,螓首点了一下,“惮而宠之,这才能走的更远。妾身会在娲皇宫好好修炼的……”
她收下了明珠,脱了白贵的怀抱。继而走了半步,然后回转了身子,抬头看着高她一头的白贵,又走近,她纤痩的皓臂紧紧勒住白贵的脖子,抱了一小会,亲了一口,随即转身离开。
夫妻,风雨同舟。
如果仅有一人操舟,一人闲看,这不叫患难夫妻,患难的只有一人。陪着走过的也不叫糟糠之妻(夫),只是看了个热闹罢了。
如山田光子,甚至都能为了白贵,前去耶鲁留学。
而她呢,难道真的甘心只愿做一个花瓶。
只要她修为高,手段够,成为独孤皇后那样的女人,什么小三小四,都只是浮云。
“果然,只有以此相激……”
“秀珠才会真正成长起来,做一个合格的修士。”
白贵轻叹。
倒不是说白秀珠的心性真的不堪造就。而是因为白秀珠在他的羽翼庇护下,基本没遇见过什么碍难。有的话,也被他除了。而白秀珠未嫁给他前,也有白雄起这哥哥、白父白母的守护,一路上顺风顺水。
这样的心性,做一个人间富贵花足够了。
但不足以做一个独当一面的修士。
“只不过以此相激……”
白贵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
闺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了很久。
见白贵没有追来,白秀珠才踏了出去。
少倾。
结界破碎。
红鸾携着白秀珠,来和白贵准备道别,“乾元道兄再见,贤伉俪在娲皇宫,我们也会照顾的,道兄不必担心,若是道兄想来娲皇宫见贤伉俪的话……”
“这是一枚通行令牌,乾元道兄收下。”
“使用方法,道兄应该明白。”
她给白贵递了一张玉牌,上面写着娲皇两个篆体。谷墄
白贵道谢。
三人互施道礼,拜别离开。
……
白贵没有着急离开郭北县。
郭北县还有聂大人。
虽然聂小倩仅是白秀珠的转世投胎之身,但在此世,和聂大人还是有一些血缘关系的。这些手尾,白秀珠来不及处置,所以就交到了白贵的手上。
“贤侄,你是说……”
“你是仙人。”
聂大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他左看看,又看看。
只觉得白贵的气质出尘了些,但还是不太像仙人。
他纵然听说过,也见过,知道这世间有道法。可这些道人离他还是太远,再说白贵说自己可是仙神,又非普通的修道士。
这差别,可不简单。
“聂大人若是不信……”
白贵沉吟一声。
他想了想,一手探出,握住聂大人的手腕,然后下一刻,出现在了京城之中。
一些事情,他也懒得解释,让聂大人相信。
聂大人最易相信的,莫过于与他同朝为官的傅天仇。
京城,傅府。
傅天仇自从入了京城之后,就知泰昌帝驾崩的消息。同时,他也献天书于天启帝朱由校。朱由校顺水推舟,按照他父皇的遗命,借此功劳,让傅天仇成功入阁,担任次辅。
傅家一下从阶下之囚,位极人臣,成为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
而这原因,和白贵这个上仙脱不了关系。
在傅家,乃至京城不少得知此事的达官贵人之家,不少人在府中给白贵开了生祠,祭祀供奉白贵这个仙神。
白贵御空而行,踏步入内。
他入傅家之后,并非遮掩身形,所以在傅家的仆役、丫鬟一下子就看到了悬浮在空中的白贵和聂大人。
“大小姐,那……那好像是上仙啊!”
傅清风正在舞刀弄剑,忽然听到丫鬟画屏所言,急忙抬头看向空中,瞬间就看到了朝傅家踏阶而下的白贵。
这阶梯,是无形之阶。
“快!遮住本小姐的脸!”
“找本小姐新买的翡翠撒花石榴裙,还有在盛和斋买的胭脂水粉,通通带来,一定让爹爹留住上仙。”
傅清风身着劲装,见抬袖遮不住自己面容,吩咐丫鬟画屏,用她的衣袖挡住自己此时颇有些狼狈的面容。
紧接着,傅清风匆忙跑进闺房之中,重新穿衣打扮。
女为悦己者容。
书房内。
傅天仇听到下人喧嚣,出了书房,再次拜见上仙。
“聂大人。”
“这是现在朝廷的次辅傅天仇,见到了他,你应该明白,我所言非虚吧。”
白贵淡淡一笑,询问道。
“贤侄……,哦,不,上仙自然所言非虚,是我眼拙,未曾看出上仙你的真容来。”
聂大人嘴巴像是被塞住了什么东西似的,好半天才说出话。
他这些日子,隐隐听闻京城传来消息,说什么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