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甩袖离开。
等道人离开后不久,障眼法解除,乡人贩卖梨摊上,一堆梨子已经空空如也。
乡人嚎啕大哭。
“白郎,你问那道士仙观何处?”
“可是打算前去避世修道?”
聂小倩神色一紧,问道。
读书人读书读厌烦了,不少人都会前去避世修道,即使不遁入空门,但在佛寺道观中住上几年、十几年,都是常事。
她曾偶尔听过聂大人说过这些事情,遂有此忧。
“我现在可无修道的打算。”
白贵摇头,安抚了一句。
他能看出,那褴褛道人应该所言非虚。可道观的道人,就一定是道人吗?这可不见得。
是个人,都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在乡里不犯事。
现在褴褛道人如此做,纵使能解一时郁闷,念头通达。可对于当地道门来说,这可未必是一件好事。至少会让本地的道门,名声一落千丈。
人……总是宽以待己,严律他人。
“那道人竟然是上真观的道士?”
“想不到竟然心肠如此歹毒,这乡人只是不施舍他梨子而已,毕竟这梨子可是他一家老小的生计所在……,就因如此,他骗走了这乡人的梨子。”
“不说了,我家祖宗的牌位,我要从上真观请出来了。上真观的香油钱,我可不打算再给。”
“早就听说这些道人贪得无厌,嘉靖朝的时候,就是这群道人哄骗皇帝……”
“那祖宗牌位在哪供奉?”
“我听说……城外有一兰若,香火兴盛,可去那里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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