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在此刻还是十分稀少的,更别说熏子还是女流,在教导雅阁女校上不成问题,所以顺利入职。
回到白鹿村。
白贵发现,经过他爹白友德和王姨的不断努力,总算在去年要了一个儿子。
他正想从王姨手中接过孩子,抱抱。
就听王姨开了口。
“我们都没啥文化,就等你这个大哥回来……”
“给他起名字。”
王姨心怀忐忑,说道。
白家的富贵,都是白贵一个人赚的。如果她怀了女儿还好,白家顶多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就完事,但有了儿子,日后就有了分家产的资格。
所以她耍了一个小心机,让白贵给她的儿子起名。
一旦起名,就相当于认可了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起名字?”
白贵愣了一下,他是最怕起名字的,他是一个起名废,不过他看到了王姨和他爹白友德的心事,思乡之情莫名淡了几分。
一代新人胜旧人!
钱闹的。
他不差钱,乡间的这些富贵,他在洋行存的钱超过不知多少。可这些东西,不是他爹白友德和王姨能知道的,他们想的……是手里抓住的富贵。
“怀古吧,就叫白怀古吧。”
“我是学历史的,又是关学门人,现在儒家已衰亡,就叫他怀古吧。”
他叹了口气,说道。
“快谢谢你大哥,你大哥给你起名字了。”
“怀古!白怀古!”
“虎头,听见了没有,你叫白怀古……”
王姨立刻喜形于色,摆弄着手中一岁大的大胖小子,对着他喊道。
她说的话不是对孩子说的。
而是对白贵说的。
“谢弟弟你了。”
白贵看到虎头咧嘴一笑,颇有他爹的几分容貌,也笑了笑。
比起王姨和他爹白友德,孩子内心还很澄澈。
这点也怪不得他爹和王姨,说利益熏心明显过了些,可比起他这个不受掌控的大儿子,新要的儿子无疑会更受他们的喜爱,而且有了后母就有了后爹,很正常。
他没有一走了之,尽人事的抱了抱虎头。
也不是给虎头看的。
而是给他爹和王姨看的。
晚间,在旧宅吃了几口饭。
回到隔壁的新宅。
“美和,这是我新学的饭,你尝尝……”
白秀珠看出白贵的心事,她没有开口直言安慰,而是做了一顿饭。
很普通的一顿饭。
烙得金黄的锅盔,以及一小碟酱萝卜丝。
“很好吃。”
白贵吃完后,解开心事,笑了笑。
他原先贫寒,尚未科举时,在白鹿村和周元挤在跛脚老汉的门房中,吃的就是粗粮做成的窝窝头,偶尔吃上一顿好的,就是用细面做成的锅盔。
如此可见,白秀珠的用心。
吃完饭。
他带着白秀珠趁着夜色走出了白宅。
下了白鹿原原坡。
找到了白秉德的陵寝。
“美和,大晚上的出来,瘆得慌……”
白秀珠担惊受怕道。
但白贵置若罔闻,他回想三年前的一幕幕,循着记忆,走到了挖掘出白鹿仙草的地坑。
此刻,这里种植着玉米,一截嫩嫩的禾苗破土而出。
“秀珠,你知道吕祖的故事吗?”
“我习的是全真道,按照重阳祖师所说,全真道相传继承钟吕道统,而吕祖受汉钟离点化,一梦黄粱,在黄粱梦中,他做到了宰相,扶摇直上,深受皇帝信任,但很快就被奸臣所害,落得个妻离子散、抄家流放的结局……”
“而此道术,我翻阅古籍,终于习得一二,只是可惜,在窥得此道术之后,记载此道术的玉简化作齑粉。”
白贵叹息一声,说道。
“《怀南子》记载:‘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
“夫君能得此道术,恐是如此。”
白秀珠想了想,说道。
她起初是不信这个世界有超凡力量,但随着她日益和白贵修炼椖中术,又兼习得女丹功,已经有了道家内功在身,练出“炁”,正在进行百日筑基,那么有了道术神通,这也没什么不可接受的,至于白贵的解释,亦很合理,如果道术神通这么容易习练,早就满大街了。
“你能明白就好。”
白贵观世事洞察入心,见白秀珠心系于他,无任何妒忌之色,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不可能道出昆仑镜的存在,不过将“黄粱一梦”这种道术神通说出来还是可行的,毕竟白秀珠是他的枕边人。
修仙,走过百日筑基之后,就是长养圣胎,此境界修性为主,又不是资源掠夺流修仙得道,一旦白秀珠心性不达标,永无达到此境界的可能。
而他,抛弃结发妻子,显然也做不到。
“黄粱一梦。”
白贵轻触白秀珠的额头。
施展此道术神通。
刹那间,在白秀珠的周遭悬浮出无数空间虚影,有的是现代都市,有的是神话修真,有的则是历史片段,而最贴合,最能让白秀珠拥有一个好